晨光渐渐西斜，柔和的光线洒在波光粼粼的池塘上。
李凡手持“朽木鱼竿”坐在池塘边，目光却落在水面下。
经过昨夜的平静，今日池塘看似一如往常。
可李凡总觉得今天的水有点不对劲。
不是那种肉眼可见的浑浊，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盯着他看。
“这破池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他嘀咕了一句，顺手把鱼钩抛了下去。
“哗啦——”
水面轻响，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
可就在鱼钩入水的一瞬间，池底深处那抹幽光猛地一闪，仿佛被惊醒了一般。
李凡眼神一凝，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你再装睡试试？”
话音刚落，大黄狗忽然从礼品堆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它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小片尘土。
老龟蜷缩在角落，壳上的青芒闪烁不定，似随时会熄灭。
李凡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指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光，依旧没散。
他尝试运转体内气息，想看看能不能压制住混沌气息的流动。
结果刚一动念，那股灰蒙蒙的气息就顺着经脉游走起来，速度快得让他都来不及反应。
“靠，这玩意儿还会自己跑？”
他索性放弃控制，改为感知气息的走向。
这一感知不要紧，他立刻发现，这股气息似乎和池塘深处那抹幽光有种莫名的联系。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
“难道我突破不是因为修炼，是因为这池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但细想之下，还真有几分道理。
毕竟之前灵气根本进不了经脉，现在突然通畅了，还自带“自动运行”功能，怎么看都不正常。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变强。”
他耸耸肩，继续钓鱼。
屋外，小院门口依旧热闹非凡。
三大世家的人还在门口等着，仙道联盟的使者也没走。
那个自称“散修联盟”的老头甚至搬了张椅子坐在最前面，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盹。
礼品堆得像座小山，压得大黄狗连翻身都得小心翼翼。
与此同时，王都各处也开始有了动静。
各大势力内部，一场场密谈正在悄然进行。
“李凡突破的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感应灵符不会出错。”
“那他现在的实力……？”
“不清楚，但他能瞒过那么多强者的眼睛，说明至少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们的计划呢？”
“按原定时间推进，先派人探路，摸清他的真实情况。”
“明白。”
一间密室中，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缓缓睁开双眼。
他手中捏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枚古老的图腾——一只盘踞于深渊之上的巨龟。
“玄冥令己有所感应，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他低声自语，随即起身，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而这一切，李凡并不知情。
他依旧坐在池塘边，一边钓鱼，一边观察池水的变化。
池面偶尔泛起一丝灰黑色涟漪，与他指尖残留的混沌气息颜色一致。
老龟壳上的青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大黄狗虽然依旧懒散，但耳朵己经竖了起来，尾巴也不再随意摆动，而是微微绷紧。
“你们几个，别告诉我你们也察觉到了什么。”
李凡看着它们，语气平静。
可下一秒，池塘深处那抹幽光猛地一震，水面剧烈波动起来。
他心中一紧，正要起身查看，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阵正常的脚步声传来，堂而皇之地踏在石板路上。
“嗯？”
李凡眉头一挑，看向大黄狗。
大黄狗耳朵动了动，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冲他眨了眨眼，继续趴着。
“看来不是敌人。”
他松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池塘深处那抹幽光骤然亮起，仿佛……要冲破水面！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池塘。
水面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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