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克千恩万谢和柳灵儿崇拜的目光下,两人跟着托克,骑着那匹枣红马(托克走路,林闲和柳灵儿共乘),朝着狼居山脚下,一片由数十个白色毡房组成的聚居地——查罕部落赶去。
查罕部落不大,民风淳朴。托克家低矮的毡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坏气息。
一位面色青紫、气息微弱、捂着胸口痛苦呻吟的中年妇人躺在厚厚的毛毡上,正是托克的额吉。
几个穿着传统服饰、面带愁容的族人围在一旁,看到托克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都有些疑惑和戒备。
“托克,他们是?”一位年长的老者问道。
“阿布(父亲)!这位是木神医!他一眼就看出我有风寒!他一定能救额吉!”托克急切地说道。
“神医?”老者和其他族人打量着林闲那普通的穿着,眼中的怀疑更浓。部落的萨满奶奶都束手无策,这个外来的“游医”能行?
林闲也不解释,走到妇人身边,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她的眼皮,又假意搭了搭脉,其实魂力早己探入,瞬间就明了:
急性心绞痛发作,伴有严重的心律不齐和轻微心衰,对凡人来说确实是急症、重症,但在他眼里…
“无妨。”林闲收回手,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小事,“心脉痹阻,气血瘀滞。不是什么大病。”
他这话一出,毡房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人都快不行了,还说不是大病?!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林闲也不管他们反应,对柳灵儿道:“翠花,去外面向阳的坡地,采一把开着黄色小花的‘金盏草’、还有一小把‘雪见草’的根茎回来。要新鲜的。”
“好的当家的!”柳灵儿脆生生应道,立刻跑了出去。
她虽然不懂医理,但认草药的本事在圣丹宗打杂时还是学了些的。毕竟炼丹的灵药大多是上了年份的药草。
很快,柳灵儿将几样在草原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草药采了回来。
林闲当着众人的面,将草药简单清洗、揉碎,放入一个干净的陶碗中。
然后,他背过身,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玉瓶,拔开塞子,用指甲尖沾了几乎看不见的一点点粉末——那是回春丹被魂力震碎后的丹药粉!弹入陶碗的药汁中。
接着,他倒入清水,手指在碗口看似随意地画了几个圈(实则用微弱魂力引导药力融合),然后递给托克:“喂你额吉喝下去,慢点。”
托克半信半疑,但在父亲鼓励的眼神下,还是小心地扶起母亲,将那一碗散发着淡淡青草和奇异清香(回春散稀释后的效果)的药汁,一点点喂了下去。
奇迹发生了!
药汁入口不过片刻,妇人紧锁的眉头就缓缓舒展开来,急促的喘息变得平稳,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了红润!她甚至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西周。
“额吉!额吉你醒了!”托克喜极而泣。
“真的好了?!”
“天啊!神了!真是神医啊!”
“萨满奶奶都治不好的病,木神医用几把野草就治好了?!”
毡房内瞬间沸腾了!查罕部落的族人看向林闲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震撼和敬畏!
那几样草药他们都认识,在他们眼里就是普通的野草,顶多有点清热解毒的功效,没想到在神医手中,竟有如此神效!
“神医!木神医!”托克的父亲,那位老者激动地带头跪了下来,“感谢您救了我家老婆子!您就是我们查罕部落的大恩人!”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下,感激涕零。
林闲赶紧扶起老者(主要是怕折寿),故作高深:“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行医济世,本是我辈本分。”
当得知木闲神医和妻子柳翠花是居无定所的游医时,托克的父亲,查罕部落的族长查干,立刻激动地挽留:
“木神医!柳夫人!我们查罕部落虽然不大,但牛羊肥美,人心淳朴!恳请神医和夫人就在我们部落住下吧!我们给您搭建最温暖的毡房!部落所有人,都是您的家人!求您庇护我们这些草原上的凡人!”
其他族人也都纷纷附和,眼神充满了恳求和期待。有这样一位“活神仙”坐镇部落,以后就不怕生命没法医治了。
林闲心中乐开了花,表面却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看了一眼旁边“贤惠”低着头的柳翠花,叹了口气:
“也罢。我夫妇二人漂泊半生,也确实想寻一处安宁之地落脚。既然族长和各位如此盛情,那…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
“狼神保佑!神医留下啦!”
整个查罕部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很快,在部落最好的位置,一顶崭新、宽敞、铺着厚厚羊毛毡的洁白蒙古包搭建了起来。
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专门给金丝雀准备的小架子。
林闲和柳灵儿,这对“行走天下的神医夫妇”,正式在狼居山脚下的查罕部落,安家落户。
林闲看着自己这间虽然简陋但充满生活气息的新家,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论道”或“相亲”,只觉得无比惬意。
他舒服地把自己扔在铺着柔软羊毛的床榻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躺着修炼了!”他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
查罕部落的生活,如同草原上缓缓流淌的小河,安宁而平静。
洁白的毡房在狼居山脚下星罗棋布,袅袅炊烟升起,与雪山上的云雾相接。
牧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淳朴的笑容里是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热爱。
林闲和柳灵儿——或者说木闲和柳翠花——己然成了部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热情的牧民们送来了成群的牛羊,堆满了毡房角落的风干肉和奶疙瘩,表达着对“神医夫妇”最质朴的感激。
柳灵儿看着这些,眼中闪烁着对林闲愈发浓烈的崇拜。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她一边整理着牧民送来的羊毛毯,一边小声感叹。
“不仅是丹道宠儿,连凡人的医术都如此通神!金子果然在哪里都能发光!”她现在是真心实意地佩服,觉得自家师兄无所不能。
林闲正瘫在铺着厚厚毛毡的“床榻”上,享受着难得的午后阳光(透过毡房的天窗),闻言懒洋洋地白了她一眼:“发光个锤子。告诉你个秘密,别往外说。”
他压低声音,“那回春散,对凡人来说就是仙丹!一滴稀释万倍都能生死人肉白骨!你拿它去治个头疼脑热,跟拿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以后有人来看病,你去处理。”
“啊?大炮?”柳灵儿一愣,虽然不知道大炮是什么杀伐绝技,但意思她懂了,“哦!明白了!师兄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装得像模像样!”
她拍着小胸脯,眼睛亮晶晶的。能帮师兄分忧,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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