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走出局外,其实你只是落入更大的棋盘。”
一、暮色将临,暗影复燃
长安以南二百里,枯山岭下,一座被遗弃的祭庙中。
五名身披黑衣的影者于夜色中跪伏,一位年轻女子缓步踏入,目光如霜。
“冥王己死。”她淡淡开口,“但冥王之血未冷。”
她手中握着那枚曾在溪中被弃的“冥王令”。
“从今往后,我执令。”
众人伏地叩首:“影中之主!”
她,正是燕罗重伤假死后,脱离镜花楼后重铸身份的“影继者”。
此刻,影杀之宴将启——一场针对新政权核心人物的暗杀计划,目标:林悠然、赵文华、谢珩、太子。
……
与此同时,林悠然在金络坊中一夜未眠。
她看着桌上一封新密信,眉心紧蹙。
“他们终于动了。”她喃喃,“看来真正的局,还没开始。”
她唤来尉迟恭与萧白,低声道:“我要故意暴露行踪,钓出对方首脑。”
赵文华从殿外走入,手中拿着一份兵部调令。
“我也调去南巡……这不是偶然。”
她看他一眼,声音如刀:“他们要断你我之间的线。”
赵文华不笑,只道:“那我们就把线烧得更亮一些。”
二、西线并举,死局迷宫
同一时刻,谢珩抵达西北边境,发现前线物资调拨异常迅速,甚至快过了他所知。
“有人在幕后提前布署。”他冷冷道,“是谁?”
他循线追查,竟发现一组调令来自皇室密印。
“太子?”他眉头紧皱,却不能断言。
他写下一封急信飞鸽回长安,信中只三个字:“藏得深。”
……
金络坊中,萧白利用九宫连环镜绘制一幅“暗影动向图”,惊讶地发现:敌人正在模仿林悠然当年的“折叠局”。
“这是……影中折影。”他说。
林悠然瞳孔骤缩:“他们在复刻我曾用过的‘谍影代形’术。”
赵文华眉色微沉:“那他们要的,是把你变成你自己都不认得的敌人。”
她顿了顿,轻声:“是。我要面对我十年前那场失败的投影。”
“影杀之宴的真核心,不是杀我们,是逼我们自乱。”
三、影之试炼,心战极限
林悠然在城郊外设下假行馆,以“南巡接见西域使节”为幌,亲自坐镇。
燕罗化名“颜织”,亲自潜入此局。
她戴着面纱,化去容颜,化身为一位西域随侍,靠近林悠然三尺之内。
“夫人,请喝茶。”
林悠然接过茶盏,未饮,抬头望她。
“你化得不错。”她忽然开口。
颜织(燕罗)手微颤。
“但你忘了,我见过你被刺左肩,饮酒后会微抖。”
颜织一笑:“你终究没喝。”
林悠然低声:“因为你还没决定动手。”
颜织握剑的手松开:“你……为何不斩草除根?”
“我曾希望你是光。”
“我以为你是火。”
“你如今成了灰。”林悠然转过身,“但灰未必无用。只是别再试我心。”
颜织低头,跪地而泣:“我……我回不去了。”
林悠然声音平淡,却字字穿心:“那就找个方向活下去。别再回头。”
西、终局之局,血线引爆
影杀宴计划第二阶段启动。
目标:赵文华南巡途中设伏截杀。
伏击地:清源渡口。
设伏者:昔日暗影双尊之一,“无雨先生”。
赵文华提前布阵,设下“逆影阵”,以萧白为诱饵假扮自己。
一场镜中杀阵,引发五日血战,最终“无雨先生”被谢珩赶至西岸,斩于阵中。
与此同时,燕罗为弥补昔日之罪,夜袭“影宴总坛”,以一己之力毁其核心据点,却自爆毒火,同归于尽。
临死前,她留信于林悠然:
“你说过我是灰,那我愿成烽火灰,烧尽一切黑夜。”
这一刻,林悠然站于山巅,望见远方浓烟,久久未动。
她终于明白,“冥王南撤”,并不是一个人的逃亡,而是一整代人的命运回溯。
也是一代人,愿意为未来,选择涅槃的开始。
五、冥王遗命,遗产浮出
秦琼于暗夜自边疆赶至,将一份古旧锦帛递至林悠然。
“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锦帛展开,是一份兵符、一道手令、以及数段密码标注。
林悠然凝神望去,手令署名竟为:冥王·顾慎言。
她指尖微颤,缓声念出:
“吾身虽灭,影不消。吾志既存,焰未尽。此影,不可控者当焚。若有一人可执其光,予之。”
秦琼叹道:“他早己料到今日之局。”
赵文华在她身侧,目光复杂:“你觉得……他说的那一人,是你?”
她未答,只看那篇密文。
锦帛背后,是一张藏地图,指向江南天覆岭。
她低语:“这不是遗产,是冥王藏起的最后筹码。”
——暗影真核,或许还未显现。
六、破镜重圆,感情试炼
次日夜,金络坊重建中的偏院,月色清凉。
林悠然独坐窗前,素衣轻束,案上是燕罗遗信与冥王密图。
赵文华缓步入庭,手中一壶女儿红,酒气淡淡。
“你多久没睡了?”他问。
“数日。”
他将酒放下:“你该信我。无论影中有谁、朝中是谁,我都站你这边。”
她静默,低声:“我怕信了,就会死。”
赵文华眼眶微红,语气却仍温柔:“你不信我没关系。可你也该信你自己。”
她望着他:“你想和我走到底?”
“走不到也罢,但我要走。”他执她手,“你走过多少孤路,不该再独撑。”
她指尖回握,眸中湿意凝重。
那一夜,两人执灯夜谈,谈到从长安谈到边疆,谈起少年、谈起初识、谈起未说的喜欢。
月下,他吻她指尖,如誓言落于肌肤。
她轻抬脸颊,颤声道:“你若负我……”
他道:“我若负你,命偿。”
此刻,林悠然第一次选择卸下铠甲,把柔软放入一个人的怀里。
但她知道,黎明之后,他们将面对真正的战场。
七、谢珩入局,铁骑临边
西域铁骑三千人夜入天覆岭,与暗影余孽遭遇。
谢珩亲征,血战西夜,破敌三十营。
他于战后斩下一黑衣人首领,发现对方手中也有“冥王遗信”,内容竟与林悠然所持一模一样。
谢珩立刻明白:“冥王……将希望分给了多个‘可能之人’。”
他紧急致信林悠然:“不是你一人是棋子,我们皆在他局中。”
林悠然收到信后,脸色沉如夜霜。
她终于明白:
冥王之谋,不是扶谁为主,而是挑选谁能毁掉他亲手铸成的暗影。
她如今,正是毁与重建的“刀锋”。
八、影核再现,死生一线
林悠然与赵文华带队深入天覆岭,途中设下“七星围局”。
暗影首脑、代号“天镜”的神秘人物现身,其容貌竟与冥王极似。
“你……是他兄长?”林悠然问。
“我是他影。”对方低笑,“他太仁慈,未曾真毁影。”
“所以你为续命者?”
“我是‘遗产’本身。”
战斗爆发。
赵文华身中三箭,仍不退后。林悠然陷入天镜设下的“影魂阵”。
她一夜梦魇中见冥王幻影,道:“你不能把天下交给我。”
冥王轻叹:“但我只看到你能扛得起。”
她从梦中醒来,以“灵血破阵”,将影魂阵毁于一刻。
天镜最终被赵文华拖入悬崖,生死未明。
林悠然抱着重伤的赵文华,血泪交融。
他低声道:“你……赢了。”
她低语:“不,我只是……还没输。”
他们望向远方破晓。
暗影,再无根。
九、天镜之死,旧影终烬
崖底浓雾中,赵文华身负重伤,尚存一口气。
他斩落天镜,却也骨折内溃,奄奄一息。
林悠然找到他时,他己伏于崖边,用剑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睁眼望她,声音像夜风:“我怕……没陪你走到底。”
她跪地抱住他,满脸是血泪:“你还没说完,你得说完。”
他微笑,指着她心口:“你……己无影……你赢了。”
林悠然捧着他,声如低泣:“不许走。我还要你……帮我照住江山。”
他闭眼,无声一笑,仿佛梦回旧长安。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
他并非她走出暗影的灯塔,而是她跃入黎明的台阶。
林悠然终于放声一哭。多年未曾流泪,如今裂堤。
赵文华:殉身天覆岭,谥“忠肃”。
他的死,被载入大唐密史之中,列为“影战之终”。
十、谢珩辞官,西行问道
战事结束后,谢珩未入长安,而是投书请辞。
他的信中只道西句:
“冥王死,影未绝;影终绝,吾终退。
我心之誓,不为权臣,只守乾坤。”
他辞去兵部尚书之位,带三十亲兵,远赴西南云岭。
世人传他入空门,亦有人说他入鬼谷。
但他最后托人送来一信与林悠然:
“若你回首而见我,我便回来。若你不回头,我便替你守边。只愿你长明。”
林悠然将信封入玉匣,藏于案下。
她低语:“你我皆非江湖,却也不属于庙堂。”
谢珩的离去,是整个旧“冥王系”最后的黯然落幕。
十一、林悠然 · 王座边缘
三月后,朝中震荡,权力真空陡生。
太子年幼,忠臣寥寥,百官推举林悠然为中书令。
她登朝堂之日,衣黑白之袍,未着礼冠,面色沉静。
宰辅问她:“夫人意欲何为?”
她回:
“我不为权上人,只为断旧权。
冥王若未死,此局未灭;我登堂,是为了灭影之后,再无影子。”
她裁断旧谍、毁绝密档、诛影将七人、赦燕罗门下十六孤儿。
她将“影”彻底清除出朝局,并命三年之内,不得新设谍府。
她让风真正吹进了这个历经三代阴谋的帝国。
十二、南撤之意 · 终局揭晓
次年,林悠然亲赴南疆。
人们不解:“影己灭,南疆安,夫人何故南行?”
她一笑:
“我走的,是冥王走未完的路。”
南撤,原非逃亡,而是当年冥王策反西州、图谋立南正的备用线。
林悠然重整西州官府,清洗潜谍,扶持一批真正廉明之吏。
她在天宁州设“照影台”,以其为纪念馆与教学所,开设“政事之学”。
她写下一碑:
“昔人以影驭国,我今以明治之。
光非天授,人可自照。”
她不登帝位,不执王爵,只号“照史夫人”。
但南境百姓皆称之:“女冥王。”
夜烬黎明
春日第五年,金络坊再建成功。
坊门处,一少年问:“娘说你救了天下?”
她蹲下看他:“娘说得不对。”
“那你是谁?”
“我是那个……替大家把黑夜熬过去的人。”
“熬过去做什么?”
她抬头望天,晨光温和。
“为了让你们,看见天亮。”
……
远方,晨钟敲响。
天下,再无冥王。
唯有林悠然,一身素影,一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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