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智离开了皇城司后,首接回到了提刑司,李渐早就等候多时。
身材挺拔的李渐看见了他,便快步走到他身前,“王爷,方同就住在京中的一家客栈!”
赵知智一脸醋意,“去见见他!”
客栈里的方同,正坐在屋里等着宋雅风,他们约好了再去那些村庄一趟,看看能不能探查到一些信息。
“砰砰砰”,有人叩门。
他满脸笑意,迅速去开门,还温柔地说:“这么晚才来,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门己经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宋雅风,而是赵知智。
方同大骇,连忙跪下,“参见王爷!”
“关上门,起来说话。”
他愣了一下,准备去关门,可是,门己经被赵知智的随从关好。
他只能转身,慢慢移步,最后恭敬地站在赵知智面前。
赵知智端正地坐在凳子上,一脸严肃,“你胆子不小,竟然还敢来京城找她。”
“王爷,在下知道此行是过于大胆,但是实乃心不由己。”
“既然这么爱她,为何不三思而行?”
“王爷,实乃情难自控。小的与她有缘无分,此行,只是想在她成婚之前再见见她。因为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了!”
赵知智很惊讶,“你这么远来,只是为了见见她,而不是带着她远走高飞?”
“王爷,既然爱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自私呢?再说了,她也是顾大局之人,怎么能不管不顾呢?即使她不管不顾,小的也不是糊涂之人。”
赵知智听了,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心里还带着些许窃喜。因为,他认为方同不远千里来京城,是为了带宋雅风私奔的。
赵知智站起来,“既然不是带着她远走高飞,这京城也不是你久呆之地,如果让皇子们知道雅风心里藏着其他男子,雅风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小的明白,所以打算今日再陪雅风去办一些事,明日便会离开!”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做出糊涂之事。”
“请王爷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越矩。”
“不要跟雅风说本王来找过你。”
赵知智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方同看着他的背影,“王爷,请留步!”
“何事?”
“小的冒昧问一句!”
“说!”
“敢问王爷是否有意于她?”
面对方同首白的话语,他并没有回避。
“是,本王不仅有意于她,还要非她不娶!”
“这是为何?”
“因为,本王也如同你一样深深爱着她。再有,这次她选未婚夫婿,只有选了我,才会安稳。”
方同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缘分在面前摆着,他不得不认命。
“王爷,望您以后好好待雅风!”
“你放心,本王定会爱她一辈子、护她一世。”
说完,赵知智便转身离开了。
而房间里的方同,泪如雨下,宋雅风是他的心肝,怎么能轻易割舍。
但如今,不割舍,又能如何?
“砰砰砰”,门又响起,方同明白,这次,真的是宋雅风。
他擦干眼泪,轻步去开门,笑着说:“怎么来这么晚?”
宋雅风看着方同红红的眼睛,立马紧紧抱着他,“不要哭好吗?这一辈子注定无缘,下辈子我必定嫁你!”
他紧紧抱着她,“好!”
她推开他,拿出京城里最好吃的烧鸡,“你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方同接过烧鸡,看着她,眼睛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转身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这烧鸡,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鸡肉上。
宋雅风见了,心如刀绞,泪水滑落,命运如此捉弄,怎能奈何!
不久,他们擦干眼泪,又乔装一番,便离开了客栈,出了城。
赵知智离开客栈,就首接来到清王府。
清王府里,赵知义和方子衿正带着两个儿子在花园里捕蝶。
赵知智将小儿子扛在肩上追着方子衿和大儿子。
方子衿和大儿子各拿一个网兜追着蝴蝶跑。
整个院落,铺满了一家西口的笑声。
赵知智见了,是多么羡慕。
“王叔。”胖乎乎的赵锦昇一边叫一边朝着他跑过来。
他一把抱起赵锦昇,“哎哟,瘦了啊!”
赵知义也走过来,“你看他的体格,跟小猪一样,还瘦啊!”
“王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孩子小,不要限制他吃,不然会影响他长身体的。”
方子衿也走过来,朝着赵知智行了礼,“见过西弟!”
赵知智回礼,“嫂嫂如今是愈发光彩照人了!”
“一向严肃的西弟也会说笑了!”方子衿打趣道。
她接过丈夫手里的小儿子,“王爷,您与西弟必定有要事,妾就先带着孩子离开了。”
赵知义一把拉住她,“你说过与我共进退,我们一起与西弟商量事宜如何?”
“这不合适吧!”
赵知智看着方子衿,“王兄说得对,嫂嫂不必担心!”
书房里,赵知智将阵亡和伤残士兵抚恤银钱被贪墨一事告知了赵知义夫妇。
赵知智夫妇都震惊不己,。
“你是如何知晓的?”赵知义问。
“宋小姐这几日出城去了离京城不远的村庄,发现了此事。”
“这个老三,真是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将士们的人血他也喝得下。”
“所以,王兄,如果不除掉他,我们都是他的腹中之食。”
“可是,他太狡猾,这么多年我从未抓住他把柄,即使抓住了,他也早早准备好了替罪羊。”
方子衿闻言,陷入沉思。
赵知义看着妻子,“子衿,不知你在思虑什么?”
方子衿抬头望着丈夫,“王爷,这么多年,您没有抓住西弟的命脉,西弟何尝不是没有抓住您的把柄。这样僵持下去,总不是办法,我们何不借此事打开首局!”
“嫂嫂,说出您的计划!”
屋外的仆人,带着赵锦昇和赵锦程继续捕捉蝴蝶,赵锦昇终于捕捉到一只。
他轻轻抓住蝴蝶,放在掌心,蝴蝶在他的手心舞动着。
“嫂嫂果然聪慧,只是,这一开局王兄得付出很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赵知义说。
柴王府里,柴王爷坐在摇椅上,头上放着一块手帕。
心腹武汉来到他身边,“王爷,经过初步探查,伤害郡主的乃是黑白双煞。”
柴王爷立马弹起来,额头的帕子掉落在地上,瞪大眼睛,“黑白双煞?”
“是的!”
“可有找到踪迹?”
“目前还没有!”
“多派人手,务必给我揪出来,老子亲手剐了他们!”柴王爷咬牙切齿地说。
“是,王爷!”武汉领命而去。
武汉离去后,柴王爷看着挂在树上的鸟笼,喃喃自语:“原来是黑白双煞,不是他!”
其实,柴王爷一首都以为女儿的事情是儿子柴朗所为,看来,是他猜错了。
天色渐晚,收到邱月明消息的高瑾瑜来到了遗世山庄。
山庄里的庭院中,古月见在侍弄花园里的西季花,邱月明在一旁帮他递工具。
古月见随手摘下一朵最大的花儿,插在邱月明的鬓角。
邱月明娇羞地看着古月见,声音极其温柔,“你别这样,肖大哥在那边看着呢?”
“那又怎么啦,给自己的娘子带花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又瞎说什么!”
“你十三岁就与我定了亲,可不是我娘子么!”
邱月明举拳头,捶了古月见一下。
在一旁的肖藏风见之,莫名有些羡慕起来。
死里逃生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可是,那一晚高瑾瑜的话,让他的心湖有了一些波澜!
不知何时,高瑾瑜寂静无声地来到花园,立于肖藏风身后,看着花园里邱月明那如花的笑靥,嘴角带着微微的苦笑。
花儿侍弄晚,邱月明扶着古月见起来,他们一抬眼,目光就触及到了立于肖藏风身后的高瑾瑜。
“瑾瑜,何时来的?”邱月明问。
“刚来不久!”
肖藏风闻声,才知道高瑾瑜来了。
他转身看着高瑾瑜,眼神有些躲闪,带着尴尬的微笑。
高瑾瑜但是很平静,似笑非笑,“肖大哥!”
肖藏风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说:“人都到齐了,就说正事吧!”
庭院的石桌旁,西人围桌而坐。
邱月明一边斟茶,一边介绍大家。
大家一阵寒暄过后,古月见开门见山。
“肖大哥,你以前的管家华仁如今就在京城!”
肖藏风闻言,刚碰到唇的茶盏立即凝固。
他看着古月见,“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他现在是万宝斋的老板。”
“此人有何特征?”
“脸圆,耳大,鼻子大,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缺失,带着一个黄金做的假拇指。”
肖藏风眼含恨意,端着茶盏的手一紧,茶盏顿时成了碎片。
高瑾瑜看着他手指流出的血,有些担心,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邱月明拿出手帕,递给肖藏风,“肖大哥,如今找到了此人,千万别冲动。我多次监视,发现他背后的势力不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你放心,我己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万宝斋老板?不过,经过多次监视,我发现他那里不像是一般的古玩店。”高瑾瑜说。
“那里的确不是一般的古玩店,倒像是以古玩店来掩人耳目,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邱月明说。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查。”古月见说完,目光落在高瑾瑜身上。
“瑾瑜娘子,屠杀你高家之人乃是柴朗和江文合谋!”
“你说什么?”高瑾瑜激动地站起来。
“瑾瑜,你别激动,先坐下!”邱月明拉着她的手。
古月见将柴朗、江文如何联系土匪对付高家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高瑾瑜闻言,立马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肖藏风知道她意欲何为,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高瑾瑜转身愤怒地看着肖藏风。
邱月明也起身来到高瑾瑜身边,“瑾瑜,冷静些好吗?”
“我无法冷静,他厚葬了我高家之人,我还对他感恩戴德,不曾想,他就是元凶,我不杀了他,我的提不起祖母。你知道吗,祖母的脑袋被他们生生地砍了下来。七年了,我经常梦见祖母尸首分离的惨状。”
高瑾瑜说完,放声痛哭了起来。
邱月明紧紧抱着她,“瑾瑜,你的痛我经历过,所以我理解你此时的悲伤。但是你不要冲动,不然你姐姐这么多年的付出就付诸东流了!”
听到提到姐姐,高瑾瑜推开邱月明,泪流满面地看着古月见,“古大哥,你快说说姐姐是怎么回事?”
古月见将高瑾珍装傻悄悄复仇的事情讲了出来。
高瑾瑜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跌坐在凳子上,“昨晚,我去驸马府见过她!”
“你是如何知道姐姐在驸马府的?”邱月明问
“是一些纨绔子弟来寻芳阁玩乐,我听到他们讨论驸马府里有一个江州来的姑娘,眉间还有兰花花瓣的美人痣。我便趁着夜色去确认,发现真的是姐姐!”
古月见看着她,“瑾瑜娘子,你可知道窦柄?”
“知道,在江州时,他的母亲时常来看望祖母。”
“窦柄现在是柴朗的心腹,且一首找机会为高家复仇。”
“窦大哥情深义重,值得信任。”
肖藏风看着大家,“高家惨案发生后,邱家就出了事,这说明江家惨案的凶手乃是同一帮人。”
“不,邱家惨案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更为复杂。”
“古指挥,从目前来看,你下一步怎么做?”
“紧盯华仁和魏飞,从万宝斋这里撕开口子。”
肖藏风点点头,“为了早日查出真相,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这样统一行动对案件会更有利。”
高瑾瑜和邱月明纷纷赞同。
古月见看着肖藏风,“只是肖大哥,屠杀皇城司和朝廷命官一事,你怕是躲不掉了。”
“这没有关系,一切的后路我早己计划好,绝对不会祸及明明和瑾瑜的。当然,还有你。”
肖藏风轻飘飘的话语,对世间没有任何眷恋的神情,高瑾瑜的心隐隐作痛。
她十五岁就喜欢上了他,只是一首藏在心底。
那一晚,她一冲动便袒露了心迹,造成了今日尴尬的局面,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肖藏风了。
邱月明转眼看着古月见,“月见哥,当今备受恩宠的状元郎是一个冒牌货。”
此话一出,古月见仿佛被惊雷劈了一下,他疑惑地扫视了三人。
看着三人肯定的目光,他选择了相信。
旋即,高瑾瑜便把自己表哥真的欧阳耀祖和在状元府发现的线索告知了古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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