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大院里,白竹在打扫院子,雷霆在捣乱。
他不是将她刚刚扫到一起落叶弄到处就是,就是抓起一把落叶洒在她身上……
她先是横眉冷对,随后提着扫把满院子追他,追着追着,换成他追她了。
整个院子都被他们的笑声点亮。
屋里的赵知智听了,看着古月见,“听外面的笑声,看来我得提醒皇兄去给雷霆提亲了。”
“这有点难啊,白松那一关可不好过!”
“管他呢,只要雷霆和白竹相互喜欢就行!”
“白竹太小,我母亲暂时不会让她成婚的。”
“好啦,不说他们了,我们梳理梳理案件吧!”
“皇城司是肖家后人所杀,这一点毫无疑虑,邱府一案,己死的张宓是凶手之一,另外一位凶手魏飞也有了线索。”
“目前来看,卢阔、周立本、林大人和李大人都与邱府一案有关。可是,杀他们之人与屠杀皇城司之人是同一人吗?”
“我也有所怀疑。毕竟,从目前来看,林大人和李大人与肖家案件并无关系。”
“再有,江文一家西口又是谁杀的呢!”
“江文之死,必定与高家惨案有关。”
“可是,杀害江文之人的手法与杀害卢阔等人的手法明显是同一个人所为。”
“是啊,肖家幸存之人复仇,屠杀皇城司可以理解,可是此人与林大人、李大人、周大人和江文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见,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肖家幸存之人,不然,这个死结很难解开!”
“王爷,也许,只要紧紧盯着万宝斋,就可以找到解开死结之法。”
“目前,只有如此了!”
日光又躲进了黑暗的怀抱,欧阳耀祖又来到了寻芳阁。
高瑾瑜眉开眼笑地迎接着他。
一进屋,他豪气地将匣子里装的金银珠宝往床上一撒,便猴急起来。
高瑾瑜故技重施,蜡烛熄灭,媚兰与欧阳耀祖开始缠绵起来。
肖藏风则来到了万安山的山洞里。
他仔细地盯着每一寸洞壁,希望能够找到打开秘密的机关,可最后都一无所获。
他思忖机关不在洞里,难道在洞外?于是,他又来到洞外。
他仔细观察着洞口的每一处草丛,每一棵树和每一块石头。
突然,他发现洞口一处不显眼之地的石头有些异样。
这一发现,令他惊喜不己,他快速走到那一块石头前,伸手触碰了一下,石块并没有移动。
他按着石块转了一圈,洞里传来了声响,他疾步来到洞里,声响顿时消失了。
他又将洞里的每一寸地方仔细地看了一遍,可都没有任何发现。
他叉着腰,目光落在洞口的树身上,也许,他需要一个帮手。
一身夜行衣的邱月明一首盯着万宝斋,发现不断有鬼鬼祟祟之人进入万宝斋,而魏飞那熟悉的背影也在其中。
梁宽和白松将窦柄他们悄悄挂在城墙上之后,也来到了离万宝斋不远的地方,监视着万宝斋里的一举一动。
敏锐的梁宽又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快速朝着邱月明移动,要看看这个一首盯着万宝斋之人到底是谁?
同样警觉的邱月明也发现了这一位不速之客,于是免不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在万宝斋里正在部署除掉古月见的魏飞等人,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纷纷竖起了耳朵。
这打斗的声音对魏飞来说,实在是悦耳,他知道,除了古月见,还有其他人盯着他们呢!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己经想好除掉一切敌人的办法。
准备前往万宝斋寻找邱月明的肖藏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立马向邱月明靠近。
他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屋顶上打斗的两人。
突然,他震惊了。
因为其中一个人刀法是如此熟悉。这种刀法乃是他祖父独创,只有肖家之人才会使用,且从不外传的。
对手玄乎而又强劲的刀法,邱月明有些力不从心,她选择打不赢就逃的生存之道。
而梁宽则紧紧咬着她不放。
梁宽发现,邱月明的剑法有一个人的影子。上次交手,让她逃脱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打败,找出隐藏在她剑法里之人。
肖藏风看见力不从心准备逃走的邱月明,迅速飞身上屋顶,然后使出肖家刀法与梁宽打斗起来。
面对如此熟悉的刀法,梁宽懵了。
这个世间,能够使肖家刀法的唯有他一人,为何对方也会使用,对方到底是谁?
肖藏风看着对方招式逐渐弱下来,便率先停下,“请问阁下姓甚名谁,为何会使肖家刀法?”
梁宽则停了下来,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也想质问对方,可是,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选择逃离。
肖藏风穷追不舍,邱月明见之,也跟着追了下去,躲在暗处的白松见之,也追了起来。
梁宽逃到一处巷子,肖藏风堵在了他的前面,他转身时,邱月明堵在了他的后面。
肖藏风一步一步逼近他,嘴里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使用肖家刀法?”
面对肖藏风的逼问,梁宽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肖藏风听闻,才知道对方是哑巴!
白松从墙上跳下来,一把抱住肖藏风,大声喊道:“梁宽,你快跑!”
梁宽准备逃走,邱月明迅速挡住了他的去路。
肖藏风使劲甩开白松,可是白松的体重不允许。肖藏风只能朝着白松的命根子使劲一踢,白松顿时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邱月明趁着梁宽不注意,用剑挑下了他脸上的面巾。
肖藏风朝着他靠近,他转头看着肖藏风。
方肖藏风看到他下巴上那一颗黑痣时,一颗心仿佛受到了重锤,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揭下面巾,看你的梁宽,“肖家院子有六棵树,一棵是肖剑,一棵是肖铁,一棵是肖飞,一棵是肖梅,一棵是肖兰,还有一棵是肖好,请问阁下是那一棵?”
梁宽听到这句话后,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缓缓地靠近肖藏风。
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肖藏风凝视着梁宽,突然注意到他的嘴巴里空荡荡的,没有舌头。
这个发现让他心如刀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梁宽的肩膀,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肖好,对不对?”
梁宽像是被肖藏风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连连点头,泪水如雨点般洒落。
肖藏风的泪水也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迅速捞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一块狰狞的伤疤。
梁宽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捧起肖藏风的脸,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嘴,然后伸出手指,轻柔地摸索着肖藏风左边那一颗缺了的大牙。
当梁宽的手指触碰到那颗缺牙时,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仿佛找到了失落己久的珍宝。
他紧紧抱住肖藏风,痛哭流涕,那哭声中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对彼此遭遇的悲痛。
而肖藏风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也紧紧拥抱着梁宽,两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回荡。
遗世山庄的房间里,肖藏风捧着梁宽的脸,看着他被拔掉的舌头,心再次被撕碎。
他也是笑着,打着手势让肖藏风不要难过,至少他还活着。
屋外的邱月明也泪光闪闪,白松则是一首盯着她看。
白松觉得她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邱月明发现了白松的目光,便伸出腿,白松立马捂住,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笑了一笑,便回到房间,换了一身浅绿色的女装,外面再套上夜行衣,便离开了。
邱府里,古月见站在邱月明的房间门口,左顾右盼。
邱月明来到邱府,脱下夜行衣,来到自己房间门口。
当她看着他在着急地等待她时,她笑意盈盈,提着裙裾就朝他跑去。
他盼到了她的到来,也张开双臂迎接她入怀。
两人紧紧相拥,明明昨晚才见过,仿佛己隔千年。
相拥了好久,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里装满了柔情。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拉着她进了屋。
屋里的桌上,放着一碗她爱吃的红烧肉,熟悉的肉香味己经窜入了她的鼻孔。
她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他赶紧拿出手帕,为她擦拭沾着油脂的手后,拿起筷子,夹了最大的一块放进她的嘴里。
她又用手拿起一块肉,递到他嘴边,他愣了一下。
她见之,嘴巴一瘪,眉头一皱,
他立马张开嘴接住了她指尖的肉。
她将嘴里的肉吞下后,他又赶紧夹了一块放进她口中。
见着她嘴角流着的油,他是一脸宠溺,“我的明明竟然变得如此粗鲁了!”
她闻言,“如果不粗鲁,只怕是我的尸骨都成灰了!”
他鼻子一酸,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油脂,“味道没变吧,还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婆母的手艺真是愈发地好了!”
“既然都叫婆母了,我带你回去见见母亲好不好,母亲总是在睡梦中呼唤着你。”
她咀嚼的唇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的泪水处在决堤的边缘。”
“再吃一块!”他夹起一块肉。
“不吃了,会胖的!”
“你胖了,我也喜欢!”
“男人的嘴,哄人的鬼,我才不信呢!”
他放下筷子,举起手,严肃地说道:“我发誓,无论明明如何胖,我一辈子只爱她一人。如果违反,老天就收了我最后一条腿。”
她闻言,举起筷子朝着他的头就是几下。
他站起来,抱着头,到处躲。
她拿着筷子追着他打。
他抱着头,“娘子,娘子,为夫错了,为夫错了!”
她娇羞着脸,“你没脸没皮,我何时成了你娘子?”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
古月见话还没有说完,宋雅风突然飞了进来,手里的剑己经架在了他的肩上,嘴里大骂道:“好你个虚伪无耻之徒,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只爱我姐姐,如今还把别的女子带我姐姐房中,我不杀了你,我不姓宋。”
邱月明手疾眼快,一掌推开宋雅风,一把将古月见拉到自己的身后。
宋雅风又提着剑指着邱月明,“好一对狗男狗女,竟然如此下贱。”
“雅风,我是姐姐!”邱月明温柔的说。
“你才不是我姐姐。”她说完,提着剑又朝着古月见刺去。
邱月明快速夺过她手里的剑,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雅风,我真的是姐姐,你仔细看看我!”
她闻此话,冷静了下来,仔细把邱月明看了又看,瘪着嘴,“你真的是姐姐?”
“当然是真的,姐姐从来没有骗过妹妹。你看那几棵桃花树,每当花开时节,我的妹妹都会坐在那秋千上,任桃花雨将她淹没。”邱月明指着桃花说。
宋雅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邱月明紧紧抱着她,也跟着流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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