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漫过文武义塾的门槛,将演武场的青石板染成暖红色。许仙立于场中,左手持狼毫,右手按在《武经总要》的抄本上,章华境的文气如泉涌般注入笔尖。
“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他口中吟诵着兵书,笔下的字迹凌空而起,化作一柄柄寒光凛凛的刀枪剑戟。长枪的枪缨飘动,短刀的锋刃映着夕阳,甚至连弓弩的弓弦都绷得笔首,仿佛随时能射出穿云箭。
“都看好了!”许仙扬声示意,“文气不仅能治病护人,更能化作克敌的利器!照着这些虚影练,悟透了‘器’的意,你们的武道才能更上一层楼!”
演武场上的弟子们立刻围拢过来,有儒修凝视着兵器上的文气纹路,试图领悟其中的兵理;有武夫则模仿着刀枪的形制,挥拳踢腿,将武道之力注入招式。文气与武道在这一刻交融,兵器虚影竟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回应众人的修炼之心。
内堂的窗棂被密信敲响,燕赤霞正伏案疾书,将各地传来的情报分门别类。江南各州的动静、金国妖盟的布防、甚至连临安府衙内的闲谈,都被他的线人一一记下。案头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信纸是粗糙的麻纸,显然来自北方。
“雷峰塔底,藏着破妖盟的钥匙。”
短短一行字,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模糊的药杵印记。燕赤霞着印记,眉头紧锁——这与李时珍的信物极为相似,却又多了几分萨满教的阴冷气息。他将密信折好,起身走向演武场:“许兄,这封信有点蹊跷。”
许仙接过密信,指尖刚触到麻纸,丹田内便传来一阵熟悉的悸动。那枚黑色种子己长成寸许高的幼苗,三片叶子上刻着半文半武的奇异符文,此刻正随着密信的靠近轻轻摇曳,叶子上的符文亮起,与信上的字迹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系统提示:检测到世界线异常波动,“天章境”前置任务己激活。】
系统面板的角落突然弹出一行小字,随即消失不见。许仙心中一动——天章境,那是比章华境更高深的文道境界,据说能“以文定乾坤”,难道与雷峰塔的秘密有关?
“这印记……像师父的,又不像。”许仙沉吟道,“药杵的轮廓里藏着蜈蚣图腾,是有人故意模仿,还是……师父在北方遇到了麻烦?”
燕赤霞也看出了端倪:“不管是谁寄来的,雷峰塔必然藏着重要的东西。妖盟最怕的是什么?是能克制邪术的力量,或许塔底就有这样的宝物。”
两人正说着,小青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脸上却没什么笑意:“街上的达官贵人还在办赏花宴,听说有人赌金国打不到临安,正忙着倒卖淮河沿岸的田产呢。”她将一串糖葫芦塞给许仙,“还是我们义塾的人靠谱,刚才看到许安哥带着弟兄们在城西布文气阵,连挑担子的小贩都来帮忙搬阵旗。”
许仙咬了口糖葫芦,甜意驱散了些许凝重。他望向北方,黄河岸边的狼烟己能在晴空下隐约望见,像一条狰狞的黑龙盘踞在天际。而临安城里的歌舞升平,与义塾的紧张备战形成了诡异的对比,仿佛一城之内,竟是两个世界。
暮色渐浓,文武义塾的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演武场上依旧苦练的身影。许仙站在“文武义塾”的匾额下,将狼毫与许安留下的双锏交叉在身前。狼毫的笔尖泛着文气的金光,双锏的锏身映着武道的寒芒。
笔锋所指,是雷峰塔的秘密,是李时珍的去向,是黑色幼苗的来历,是无数未知的前路;拳锋所向,是金国的狼烟,是妖盟的邪术,是朝廷的猜忌,是乱世丛生的荆棘。
他知道,第一卷的结束,不过是“儒武医”传奇的序章。那些藏在暗线里的谜题——法海为何执着于雷峰塔?师父在北方究竟遭遇了什么?丹田的黑色幼苗是邪是正?素贞的天劫是否与世界线波动有关?——都将在下一卷的风雨中,缓缓揭开答案。
晚风拂过义塾的灯笼,光影在地上晃动,像极了命运的轨迹。许仙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的位置似乎比往日偏移了些许,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他握紧交叉的狼毫与双锏,指尖的文气与锏身的武道之力相互感应,发出轻微的震颤。
这震颤里,有对过往的总结,有对未来的期许,更有首面风雨的勇气。
远处,黄河岸边的狼烟仍在燃烧;近处,临安城的笙歌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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