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废弃工厂笼罩其中。西周的天空,星星点点的星光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仿佛连天上的星子也畏惧这片荒芜之地,不敢露面。风,肆无忌惮地呼啸而过,带着一种低沉而诡异的呜咽声,像是从幽深地底传来的怨灵低语,又似是古老传说中那些徘徊在人间与地狱边缘的鬼魂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废弃工厂里,曾经高大的厂房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墙体上布满了裂缝,像是岁月无情的刻痕。墙皮早己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窗户大多己经破碎,只剩下几根扭曲的铁条,在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月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洒下,照在这些破碎的玻璃上,反射出冷冽而诡异的光芒,像是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厂房内部,机器设备早己锈迹斑斑,被时间遗忘在角落里。它们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模糊而狰狞,仿佛随时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轰鸣声。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工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打破了这片死寂。在厂房的一角,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麻袋,里面装着的或许是曾经的货物,如今却早己腐烂发霉,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铁锈味和泥土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工场的外围,杂草丛生,它们在黑暗中疯狂地生长,似乎要将这片荒芜之地彻底吞噬。枯黄的草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挥舞。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虫鸣,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摇摇晃晃地亮着,它的光芒微弱得几乎无法穿透这片黑暗。灯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扭曲变形,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只怪兽,扑向那些胆敢闯入这片禁地的人。整个废弃工场,就像是一座沉睡的恶魔之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和秘密,等待着那些不速之客来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沈绥之身穿黑色大衣走在这废弃工厂内。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把椅子,椅子旁边有个用木箱子堆起的桌子,桌上放着一杯红酒。
沈绥之环顾了西周,缓缓地走了过去,简单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才坐了上去。
沈绥之擦椅子灰尘时,发现椅腿刻着“LV-07”——她卧底时的监仓编号。Nyx坐下时,椅子发出“吱呀”声,像是当年审讯室的铁椅:“这椅子曾困住过17个卧底,你是第18个。”他摇晃椅子,铁锈簌簌掉落,“但你不一样,你会成为困死纪挽的牢笼。”
沈绥之坐下时,袖口露出的智能手表闪烁绿光(林辞的安全信号),耳内传来低不可闻的声音:“工厂西南角有三个热源,注意十二点钟方向的通风管道。”她轻叩桌面三下(摩斯密码“收到”),指尖划过杯沿,映射出管道内金属反光——纪挽的狙击镜。
Nyx绕到沈绥之身后时,她颈部肌肉瞬间绷紧,回忆闪回:“三年前在缅甸赌场,这人用枪抵住她后心,却在毒枭质问时替她圆谎:‘她是我养的金丝雀,不懂事。’此刻他的呼吸频率与当年相同,每分钟52次——那是杀手特有的平稳节奏。”
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凭借着屋顶上微弱的光线,打量着这杯中的红酒。接着她轻笑了一声,用指尖点了些许红酒,将它涂抹在了嘴唇上。
Nyx突然按住她手腕:“这是1992年的拉菲,和纪挽地下室藏的同款。”他舔了舔她指尖残留的酒液,“当年你卧底时,曾用这酒灌醉过三个毒枭——现在轮到我了?”
“出来吧!”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还带着些许玩弄“Nyx.”
他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月光在其身后投射出蝙蝠状影子,脚边爬过一只蝎子:“夜神的使者来了。”沈绥之盯着蝎子尾部的荧光斑点,那与境外毒枭用来标记叛徒的荧光粉颜色一致。
他走到Lvanna跟前“Lvanna.好久不见!”Nyx绕到了Lvanna的身后,“你怎么知道是我?”“废话少说,说正事。”他突然凑到她的脸边“你还是没变呀。”“嗯?”Nyx收过身走到Lvanna 跟前,从另一侧抽出了一把椅子坐到了Lvanna的对面。
“说说看!你又查到了什么?”Lanvan看着对面的Nyx.
Nyx将情报写在纸条上,折成纸船放入空酒杯:“先回答我,纪挽书房第三层抽屉里的蓝色笔记本,写了什么?”纸船在杯底旋转,“答对了,船会靠岸;答错了——”他轻晃酒杯,纸船开始渗水,“秘密会沉底。”
他转动酒杯时,露出腕间褪色的蜂巢纹身:“纪挽想独占‘夜蜂’的遗产,切断了我们的货源。”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映出他眼底的狠戾,“我要他死,而你——”指尖划过她锁骨疤痕,“需要他的秘密破案。”
Nyx提到纪挽时,背景中传来隐约的钢琴声,曲目是萧一枫曾在校园弹奏的《夜的第七章》。沈绥之瞳孔骤缩,想起萧一枫手机里的境外号码彩信——此刻Nyx的领带夹上,正镶着与彩信中相同的赌场筹码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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