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席家老宅门口，席自律给栖如来开车门。
“我说我去接你，你还不要，能费多少功夫？”
栖如来答非所问：“王嫂去收拾东西能行吗？一定能谈下来吧？”
席自律对着刚下车的王嫂点头，回答栖如来：“我姐己经打电话给我妈说了，反复强调不准为难你，放心。”
为难？这个词…
“你妈妈很不好惹吗？很凶？”
席自律没有犹豫一秒，非常肯定地点头：“是的。”
进屋一眼就看到席温柔的妈妈，舒明月女士。
一丝不苟的发型，一脸严肃的表情在看报纸，拿报纸的姿势也很讲究。
“舒女士，你好，今天打扰了。”
舒明月回头，不动声色的把栖如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着装方面…很随意，眼神明亮，没有不好的小心思，看起来确实不错，称呼也很有意思，多数人第一次见面都叫自己席夫人，会用敬语，这孩子叫自己舒女士，没用敬语。
“坐。”
栖如来大大方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水果，控制住自己的手。
栖春山没别的毛病，爱吃水果，各种水果。
席自律自然地递给她一个猕猴桃。
舒明月见了，配合道：“来，吃水果，当自己家，你过来的事温柔跟阿姨说了，没关系的，今儿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
栖如来的视线从水果盘移开，掏出一张支票，一千万，顺着舒明月的意思叫了一句：“阿姨。”
“你们席家培养王嫂不容易，把她培养得很好，不然我也不能开口要人，这是小小心意。”
舒明月看到金额很惊讶，一千万？一千万能干多少事？只是用来买一个阿姨？这孩子这么有钱？
“孩子，你跟温柔是朋友，王嫂也在这里，我就首说了，我们培养王嫂，没费多少功夫，王嫂最能干最年轻的时间，都在席家做贡献，现在年纪上去了，你要面临她的养老问题，两边算是抵了。”
“这钱收回去，或者给王嫂自己拿着。”
栖如来不想推来推去，速战速决：“阿姨，我未来可能会站在很高的位置，比你儿子，比你先生，都高，我不想在外面有任何一丁点不好听的名声或者把柄，这钱一定要收，该给王嫂的，我也不会缺，都有。”
“钱是小事，人情才是最难处理的，我们都明白的，对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收也得收。
舒明月喜欢栖如来，从栖如来说她未来会站在很高的位置开始喜欢她。
“我很期待看见更多女性，站在高位，为国家做贡献。”
舒明月收下支票，打算拿去做慈善。
栖如来谈完正事，开始吃水果。
这反差让舒明月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给下边的人使眼色，让她们去弄更多的水果。
正要一口干掉半个猕猴桃，李红军扫兴的电话进来了。
栖如来把手机丢给席自律：“你领导，你问问他干嘛，让我干活就说我没空，很忙。”
席自律拿纸巾擦干净手才按下接听键，趁对方没开口，先开口道：“首长，是我，席自律，栖如来同志现在在我家…吃水果，手上黏糊糊的，不方便接听电话。”
李红军语气听起来很急：“你问问她，她弄死了花旗国多少人。”
现下屋子里只有自己人，席自律小声问。
栖如来怕啊。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我杀人了，但是我杀的不是华夏人，不在华夏地界，你们默认了的，怎么？现在找我麻烦？”
“信不信我去你们军区闹？”
“反正我无名小卒，不要什么名声，更不要脸，豁的出去，你们就不一样了。”
舒明月听见杀人习以为常，但是听到不要名声，又想起栖如来方才的话。
这孩子，嘴里有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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