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为什么收到公大的录取通知书又不打算去吗？这么急着找工作，没钱？”
别说了，栖春山想骂人。
虽然沉默，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如果我资助你呢？”
栖春山想都没想：“不去，不想欠这么大一个人情，反正我是孤儿，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一份工作就行，你别是想耍赖吧？”
年纪小，看不到太长远的未来，这是多数孩子的通病，席温柔耐心道：“你现在加入我们，只能成为无数普通警察中的一员，不管你破案怎么厉害，怎么优秀，都会成为我又或者是其他人的垫脚石，功劳很难记在你自己名下，学历是升职的门槛，能理解吗？小屁孩。”
栖春山高看了席温柔几分，这女人不错，起码不是小人。
收回视线，在想自己能回去的可能性，好像几乎没有可能，那…如果接下来的人生是自己的，要根据自己擅长的技能重新计划，而不是单纯的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你想清楚了没有？”
栖如来双手扒拉着车窗，友好的笑意挂在脸上：“席队，你能不能帮我去跟公大的校长或者其他能做主的人，说说好话，夸夸我？比如说我天赋异禀，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让学校别收我钱，最好我去上学再给我点补贴。”
天赋异禀？千年难遇的奇才？席温柔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平时武侠小说看多了，脑子犯抽。
沉默。
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让对方摸不透自己，觉得自己又聪明又笨，这样以后相处起来，不会太防备自己，得不到回应也是预料之中的事，第一次见面呢，人凭什么帮忙？栖春山收拾好情绪再次开口：“不管我上不上学，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你让我到警局去工作，不可以食言，我要赚钱。”
这回席温柔没拒绝：“你家不安全，跟我回去，正好协助破案。”
路上栖如来没再说话，闭上眼睛装睡，脑子里全是接下来要走的路。
破案不破案暂且不谈，只有进警局工作，才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通缉犯名单，目前不清楚这个世界的黑客水平在什么段位，如果自己的技术用不上…
唉…思来想去，想一夜暴富的话，就只能干回老本行，抓通缉犯…
希望这个城市多点通缉犯。
席温柔停车，栖如来以为到了，睁开眼睛见边上是包子铺。
写着五毛钱西个馒头。
好陌生的钱，五毛钱是什么钱？
物价感人…
好像不对，五毛钱能买西个馒头，那原主欠的那七千块不得是天价？
70000.125…
神他爹如来，真真是好家伙，居然欠了五万六千个馒头。
那是不是意味着通缉犯也没有自己那个世界值钱？
席温柔递给栖如来两个包子，自己留两个，迟迟不见她接，扭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要哭不哭的表情，白瞎了那张脸，举着的手再次往前递了递：“你吃不吃？”
栖如来伸手接过包子，眼泪流下来，充满期待的语气试探性问道：“席队，咱们国家的通缉犯，值钱吗？”
画面太违和，席温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口一个包子，快速解决后才继续开车，这期间都没回答栖如来的问题。
夜里的风比较凉快，尤其下过雨，吹过来会觉得偏冷，车子开得并不快，耳边只有小雨淅沥和风路过的声音。
一首到馒头吃完，栖如来也没想到要怎么赚钱，要电脑没电脑，记忆中这个城市也没有私家侦探工作室，抓通缉犯又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破案吧…不是本职工作，没有奖励，思来想去，自己擅长的，似乎都暂时用不上。
这个想法不过持续六秒，便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我可以去抓毒贩，他们肯定值钱。”
由于太激动，这句话是说出来的。
席温柔吓一跳，因为开口太突然也因为栖如来说的话。
“毒贩都是不要命的，你也不要命？”
“只是上学要用钱吗？还是你欠了谁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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