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固然有不对，但你们都不无辜。”
栖如来声音逐渐变大：“如果你奶奶像你爷爷一样，不用干活，吃了饭就去别人家遛弯，有时候到了饭点还要你去邻居家喊人回家吃饭，你奶奶也不会管你那么多，心态也能很好。”
“我没有给你奶奶洗白，我的意思是，你爷爷还不如你奶奶，可你心里就惦记着你爷爷的小恩小惠，你奶奶的错被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恨她恨到要去杀别的老太太。”
小孩再次低下头，不是因为惭愧，是因为栖如来太懂他家，觉得肯定查过，什么都知道，让他有一种脱光了站在这些人面前的羞辱感。
栖如来不想继续跟他废话。
案子的后续也没去关注，不过逮住机会还是在萧国道面前说了一嘴。
“萧局，那孩子，建议死刑，不止是心理上出了问题，坐牢出来后再次杀人的概率非常大，西条人命呢，就算他是未成年，也应该死刑。”
萧国道倒腾办公室的绿萝，没有回头：“我们只负责抓罪犯，搜集证据，该怎么判，不是我们的工作。”
栖如来表面气呼呼离开。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需要非常强大的内心，每天见着太多不好的事，但凡有一件真往心里去，半天都缓不过来，恶劣一点的，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栖如来正常看案卷，不再参与进去其他案子，你非要问，就是生气。
首到最后一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包下一品饭店，请整个警局的人吃饭。
“这段时间承蒙大家照顾，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工作量，多多包涵，我要去首都发财了，今儿可能是你们唯一能宰我的机会，一定要吃好喝好，不要跟我客气，我奖金多多。”
有点像准备外出打工的人的发言，又有点像婚宴致词，不知道栖如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大家没客气，谁不知道她忽悠了十六个一级通缉犯上山，奖金确实多多。
席温柔休年假，送栖如来去上学，队里的工作暂时先交给张坚强。
除了带不走的生活用品，栖如来的行李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
席温柔眼里闪过心疼。
到了首都接机的是席自律。
徐清风还在处理之前那个案子的后续。
栖如来看着席自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给我的？”
机场人不多，同一班飞机人也不多。
几人站在原地聊了一会。
“嗯，徐将军跟上面申请下来的，有钱都买不到。”
确实是市面上没见过的，磨砂质感。
栖如来接过：“那你拿我的行李，我拿电脑。”
席温柔没让席自律碰，伸手接过栖如来的行李。
席自律心里哼了一声，搞得好像谁愿意拿一样：“去哪里？公大宿舍还是徐将军对面的房子？”
席温柔没理他，看向栖如来。
栖如来满眼都是电脑。
席自律抛了一下车钥匙：“快点决定，我送你们过去，给你们当司机。”
栖如来抱紧电脑：“回家。”
意思就是去徐清风旁边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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