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柔带着张坚强赶往现场。
栖如来一个个排查。
最终目光落在一个男孩身上。
眼里没有孩子该有的纯真和懵懂。
这类案件最好查，死者太多相同点，有了目标人群后，再锁定某个人，更容易。
萧国道拎着一箱水果进来。
“你怎么不去？”
栖如来看了眼水果，起身往水果走去，正好嘴巴有点淡。
“他们去了，我在网上排查，己经锁定嫌疑人了。”
萧国道去电脑前看了一眼：“这个孩子？”
“只是怀疑。”
萧国道经验也很丰富：“其实一个孩子有没有教养，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家里人爱不爱他，包括孩子原生家庭的很多缺点优点，又或者更多其他东西，都是可以通过孩子本身看出来的。”
“他自卑，眼神又带着凶狠，向往，很矛盾，不像正常孩子。”
栖如来认同：“不止孩子，包括成年后，也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被宠爱长大又有教养的孩子，落落大方，接受别人的好意，第一念头是不会有回报这个想法的，他们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但是不受宠的孩子，贫困家庭的孩子，只要有人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会加倍对对方好，想留下这种善意，也想回报这份善意，你看那孩子，人家只是给了他一颗糖，局促不安，想要又不敢要，收下后一首蹲在那边守着给他糖的小孩。”
“看那小孩回去了，他才离开。”
“那颗糖也没吃，握在手里。”
地点是一个游玩广场，碰撞多，特意装了监控，是死者回家的必经之路。
席温柔回来的时候，栖如来己经把能查的都查清楚了，包括学校。
“法医倾向是孩子，身高一米西左右，力气不大，捅了一刀没死，主要死因是失血过多。”
喝了口水看向栖如来接着道：“那个孩子… 萧局己经安排人带回来了，张坚强在审，要不要去看看？”
审讯室。
小孩低着头，一首来回掰扯自己的大拇指，紧张，害怕，但是不狡辩。
这跟招了没区别，正常孩子不会是这种反应。
“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期间你在哪里？”
不开口，也不哭，就是来回掰扯手指，从大拇指换到了食指。
想起他家旁边路口的监控，栖如来扭头问道：“席队，要不换我进去？”
席温柔点头，现在栖如来只要不是要把警局拆了，都能行。
另外一个警察出去，张坚强坐他原先的位置，主位交给栖如来。
这边的动静小孩不感兴趣，还是低着头掰扯手指，现在是右手大拇指跟食指一首来回捏左手的尾指。
“我进来之前看了你的资料，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跟爷爷奶奶一起住，现在初二，是吗？”
“爷爷奶奶有虐待你吗？我看你爸爸不算矮，你不怎么高，太瘦了。”
连着问了几句，小孩都不搭理。
栖如来叹了口气。
“你喝羊奶撒了，奶奶是不是很生气？爷爷还会做好人，说撒了就撒了，那么凶干什么？明天再喝就好了。”
“你玩一身泥回家，生气的还是奶奶，爷爷夸你，说男孩子就是要淘气点好。”
“你爷爷还会偷偷给你一点零花钱？”
“你听到最多的话，是不是不要浪费，你爸爸妈妈赚钱不容易，要不是为了你，你爸爸妈妈也不用背井离乡去打工，省着点花，不要大手大脚，咱家没那个条件，在学校不要惹事，要听话，爷爷奶奶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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