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如来没做任何准备工作，东西也没带。
坐在审讯室，没看嫌疑人范军，反而跟做笔录的聊起来。
“好无聊啊，这人都审几次了，不知道席队在倔什么，她自己又不来审。”
做笔记的江致远配合她：“能怎么办？走个过场，不用太在意，干什么活不是干，坐在这里还凉快，不用去外头跑，一身汗一样不落好。”
俩人实在太自然。
在监控室的席温柔都觉得江致远说的是真心话。
“饭堂打菜的那个阿姨，是不是张警官的亲戚？怎么每次肉到了他那边，手都不抖了？”
江致远也想吐槽很久了：“不是亲戚，就是张坚强帮过那个阿姨的女儿，不止肉，还时常给张坚强开小灶，所以你没发现？陈冉那个饭桶吃饭就喜欢拉上张坚强。”
站在席温柔后面的张坚强和陈冉不约而同的伸出中指。
栖如来打了个哈欠，这个假装不来，是真的有点小困。
“中午没休息，什么时候下班啊啊啊啊…”
说着干脆弯腰趴在桌面。
江致远看了一眼时间：“快了，再坚持坚持。”
栖如来抬起头：“对了，季寅汉那个案子有下文吗？”
江致远余光一首在观察范军。
“还在等检测数据，三方验证，都对得上才能用。”
栖如来首起腰，握紧拳头轻砸桌面：“杀了三个人，死刑都便宜他了。”
大多数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习惯，还有八卦的天性。
果然…
范军参与进话题：“警官，你说错了，是两个，我也看了这个新闻。”
栖如来瞪了他一眼：“闭嘴，好好待着，又没你什么事。”
原本只是想试探他是真的放松还是装出来的，这么自然的接话，说实话，非常放松的状态下才可以，装出来的没这么到位。
范军死皮赖脸道：“待着无聊也是无聊，一起聊会呗？”
栖如来不搭理他，自顾自道：“第三个案子那死者，死得也太惨了，跟季寅汉还是姘头关系呢，好歹一起恩爱过，这都下得去手。”
江致远不知道怎么接，因为这第三个案子压根不存在。
范军接上了：“他还有姘头啊？叫什么？这东城不大，说不定我认识。”
栖如来看着他的眼睛：“就是被你杀掉的赵大成，他们是同性恋，好了一段时间了。”
范军皱眉：“时间对不上啊？他俩也不可能是同性恋，季寅汉都进来多久了？还有，赵大成到底是我杀的，还是季寅汉？”
太过放松，真的什么话都敢接。
“是啊，到底是谁杀的呢？”
范军打马虎眼：“不知道啊？我不是听你们在聊天？聊到哪里了？”
又来这招，摄像机没开，没有铁证，嘴边说漏几句也不慌，反正不是间接承认。
所以他这么放松，因为胸有成竹？
证据要么没有，要么他觉得警察肯定找不到？
“其实衣服纤维也可以检测，能证实是同一件衣服就行，就是这技术只有香江那边才有，我们找他们沟通费时间，费钱。”
范军笑道：“所以呢？你们申请了吗？要不这衣服送你们？多检测几次。”
栖如来反问他：“你真觉得是因为衣服找到你的？咱们国家监控没有这么高清，高清到你只是路过，衣服勾丝了，就能锁定你，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范军不知道，栖如来没问之前，就想过，为什么能找到自己身上来。
江致远最清楚范军的情绪变化。
从开始到现在，就刚才那两秒阴狠中带着疑惑的神情，才是他自己的本性。
“你杀人手法不像第一次作案，我闲着没事，翻阅了好一些案卷，找到类似的作案手法。”
栖如来轻笑两声，是真的高兴：“虽然这个案子我没证据，但另外一个案子，我有证据，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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