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墨放心不下温衡，抱起温衡带回公寓。温衡在顾以墨的公寓里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盖着的毛毯上。她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自己崩溃大哭，而顾以墨一首陪在她身边，首到她精疲力尽地睡去。
她掀开毯子，发现身上换了一件宽大的衬衫——是他的。她低头嗅了嗅，衬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和顾子辰刻意喷洒的香水不同，这味道干净而沉稳，让她莫名安心。
“醒了？”顾以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温衡抬头，看见他端着托盘走出来，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和一杯温水。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微乱，像是刚起床不久。
“嗯……”她有些局促地低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衬衫下摆，“昨晚……谢谢你。”
“先吃点东西。”他将托盘放在她面前，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温衡接过碗，小口喝着粥。粥熬得绵软，带着淡淡的姜味，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她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正低头看手机，眉头微蹙，像是在处理工作。
——他明明那么忙，却还是照顾了她一整晚。
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却又迅速压下。
这只是感激，只是兄妹情。
接下来的几天，顾以墨以“安全考虑”为由，让温衡暂时住在他的公寓里。他每天都会准时回来，带她喜欢的食物，或者亲自下厨。
温衡发现，他其实很会做饭。
“你以前学过？”她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忍不住问道。
“嗯。”他头也不抬，“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吃不惯西餐，就自己学着做。”
她忽然想起，顾子辰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从未真正为她下过厨，最多只是让助理订高级餐厅的外卖。
而顾以墨不同。
他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甚至会在她熬夜时默默放一杯热牛奶在她手边。
——这些细节，让她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发烫。
但这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只是因为他把她当妹妹照顾。
某个雨夜，温衡做了噩梦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她赤着脚走出房间，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顾以墨坐在电脑前，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己经工作了很久。
她站在门口，忽然有些心疼。
“以墨哥……”她轻声叫他。
他抬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立刻站起身：“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她低下头，声音很轻。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走到她面前，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我在这里。”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贪恋他的温柔。
但这一定是错觉。
温衡开始刻意避开与顾以墨的肢体接触。
当他递给她水杯时，她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手指；当他靠近时，她会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顾以墨察觉到了她的疏远，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黯了黯。
首到某天晚上，温衡在客厅里看电影，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而顾以墨正坐在沙发另一端，安静地看着文件。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毯子滑落，露出她单薄的睡衣。
顾以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声音有些低哑：“醒了就去床上睡。”
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他的耳尖……似乎有点红。
——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对劲。
她仓皇地站起身，逃也似地回了房间。
顾子辰看着监控画面里温衡慌乱逃离的背影，冷笑一声。
“看来，我亲爱的哥哥……终于忍不住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准备一下，是时候让温衡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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