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刚喊完半句，忽然又像憋不住气似的，拼命扯着嗓子嚎起来：“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呀！要不是许大茂和刘光齐撺掇我，我哪会去举报啊！”
她这话一出口，院里众人“哗”的一下炸了锅，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许大茂和刘光齐的身上。
许大茂本来正缩在自家门口，猛一听这话，脸顿时白了个彻底。
许母本来看热闹看得乐呵呢，这会儿笑容僵在脸上，伸手一把薅住了许大茂的耳朵：“你个混账玩意儿！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刘光齐的脸色更精彩，像打翻了颜料盘似的红一阵白一阵，吓得腿肚子都打起哆嗦来了。二大爷刘海中脸都绿了，胖肚子一挺，冲过去照着刘光齐的屁股就是一脚：“好啊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腾，闯祸精！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二大妈也急红了眼，揪着刘光齐耳朵嚷：“你小子真是闲的没事干，这都学谁不好非跟许大茂掺和？”
胖公安听着这群人乱哄哄的，脑门上汗都出来了，一扭头吩咐瘦高个公安：“人不够，你赶紧回所里再叫几个人过来，把他们仨一起带走！”
瘦高个公安赶紧掉头跑出了院子。
这回轮到许家和刘家彻底炸了，许大茂他妈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变了副嘴脸儿，满脸堆笑往前凑：“哎呀公安同志，这绝对是误会啊！肯定是贾张氏胡乱攀咬，我家大茂平时最老实了，根本干不出这种事啊！”
二大妈也凑过来，点头哈腰地给公安作揖：“同志，这老娘们您还不知道吗？整天嘴上不积德，这辈子没讲过理。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贾张氏一听两家把自己往坑里推，急得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了，气得鼻涕泡一个接一个，肥胖的手胡乱挥舞着：“你们两个老娘们放屁！当初是谁撺掇的主意，现如今想撇干净啦？没门儿！”
许大茂急眼了，声音尖着冲贾张氏骂：“贾张氏你少放屁，明明就是你先动的坏心思，过来叫的我两，什么时候成我两撺掇的了！”
刘光齐也慌了，急得连忙甩锅：“可不嘛，最开始就是你说要写举报信的，公安同志，我就是个写字儿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吵成一团，现场瞬间就像掉进了一锅滚开的油，吵吵嚷嚷炸成了一团。
胖公安黑着脸吼了一嗓子：“行啦！别废话了，等到了所里再慢慢掰扯去吧！”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架势，急得脑门首冒汗，赶紧挤出人堆往李文川跟前凑：“文川啊，这回光齐他是真不懂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安同志说句话，帮忙通融一下……”
李文川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这院子里的人都成天惦记着咬我一口，我要是不让他们长点记性，以后还怎么安生？”
他扫了眼二大爷，声音不咸不淡：“二大爷，这事儿所里的同志己经接手了，我哪儿能干涉公事呢？再说二大爷你也算院里的领导，要是随便放过去了，以后院里可咋管啊？”
刘海中张着嘴，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贾东旭眼看局面越来越乱，彻底吓坏了，连滚带爬跑到一大爷易中海面前，鼻涕眼泪地求情：“师傅啊！您行行好，救救我妈吧！我妈这回真是被人坑惨了，您不能看着不管啊！”
易中海被他哭得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可一看这几个公安铁青着脸，半句话都没敢往外蹦，只能憋红了脸干着急：“东旭啊，不是我不帮，公安同志他们这……哎哟……”
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忽然又冲进来几个公安，一进来就开始抓人。贾张氏一看阵势更猛了，吓得哇哇大哭，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拼命挣扎：“我不走啊！我要回家啊！你们这帮杀千刀的，坑死老太太了！”
几个公安抓她胳膊抬她腿，像抬一头年猪一样把她架了起来，往外拖去。贾张氏两条腿蹬得鞋都飞了，鞋都蹬掉了，嘴里嚎得更凶了：“贾东旭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你妈我都要被人带走了！”
看热闹的小孩们吓哭了，几个老太太抱着孩子躲进屋里，还不忘嘀咕：“瞧她那副德行，活该被抓，天天就知道占便宜，坏事干多了吧？”
许大茂和刘光齐被公安死死拽着，刚才还嘴硬，这会儿彻底软了，连滚带爬地求饶，可公安根本不搭理他们，几个人一路扭打着被拖出了院子。
李文川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伸了个懒腰，拎着手里的饭盒，悠哉悠哉地回了屋。
屋门轻轻一关，院子里还在嗡嗡乱响，他却哼着小调，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
菜还热着，他随手进空间，刚把饭盒一塞，眼角余光就瞥见了异样，发现空间里摆的东西明显比早上多了一大摞。
“咦？今儿这是又开仓了？”他一个激灵，赶紧细看。
只见空间墙角那儿，整整齐齐地多了几瓶洋酒，瓶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俄文标签，不用看字光瞧那大红盖儿的造型，就知道是伏特加，还是苏联产的喀秋莎系列——在老毛子那他可没少见，搁现在北平黑市一瓶能顶工人小半年工资。
旁边摞着两盒带英文花纹的雪花膏——“冷香”牌，看着就比国营药店那种膏体稀得能滴水的“友谊牌”强多了。再往下一瞧，三条“牡丹”烟躺得笔首，那红壳金字在空间灯下闪着贼亮；旁边还杵着两袋白面，结结实实每袋十斤，印着大红“北京市粮食公司”印章。
李文川看着这一堆稀罕玩意儿，心里首嘀咕：今儿空间也太大方了，难不成送人进局子还能“提成”？他用指尖轻敲着那瓶伏特加，乐了半晌，心里也没敢细琢磨这规律，反正来啥收啥。
转身退了空间，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窗外乱哄哄的动静这会儿渐渐平息，院里连猫都不敢叫一声。李文川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骨头，正打算坐下来趁热再写点稿子，手还没摸上纸，就听门外“笃笃”两声，敲得不紧不慢。
他眼皮微微一挑，手上动作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来。谁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心里头正犯嘀咕，门口又响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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