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我们依然如故,去操场运动会主席台老地方,坐在台阶上,聊着我们感兴趣的话题或听风看云也是好的。待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说什么都令人愉悦。可今天不同,我心情沉重,细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西肢并没有不协调之处,伤势到底在哪儿呢?他仍然军装笔挺,风纪扣紧紧地扣着,难道在胸前?或许在背上,我怎么能让他亲口说出“难言之隐”呢?我绞尽脑汁思考着。
“有心事?”袁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我不知怎么说,遇见问题左思右想地犹豫,又支支吾吾了。
“说说看,什么事?”袁野依然温和,微笑着问。
“你上过前线,看见不少流血牺牲的战士吧?你不害怕吗?”我想渐进式地探询。
“顾不上害怕,也来不及害怕,甚至悲痛哭泣也忘记了。”袁野神情显得庄严肃穆,我有些后悔提起这些,让人忆起痛苦,伤口也会再次撕裂吧。
“你太幸运了,全须全尾回来了,还成了英雄!”我想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士,我的确幸运,但我也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袁野似乎眉头紧锁,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九死一生?这么说你受过伤了?”我急忙问,终于绕道正题上,累死我了。
“受过伤,很重的伤,抢救三天三夜才苏醒过来。”袁野看着天空,好像说着别人久远的事。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你真的受过伤?还很重?”我试探着问。
“我明白了,今天你就是想弄清楚我的伤势,是不是?”袁野爽朗地笑了,他很喜欢我了解有关他的事,好的坏的无关紧要,总是如此。
“听高老师说的,担心忧惧,心里一首惴惴不安。”我实话实说。
“有爱故生忧,有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真好。”袁野开心地笑起来,如同获得稀世珍宝。
“你在说什么?人家担心你的伤势。”我嗔怪道。
“我早些想告诉你,觉得时机不成熟,又担心吓着你,一首犹豫呢。”袁野显得很轻松,似乎我们在说别人的伤势,也许英雄生死谈笑间吧。
“伤在哪儿了?”我追问,眼睛瞟向别处,假装风轻云淡。
“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现在好像不合适,必须脱衣服。”袁野夸张地大笑起来,左右看看,似乎做出脱衣服的样子,吓我一大跳。
“不要,不要!”我大喊,觉得害羞极了,双手捂着脸,万一他真的脱下衣服,该多囧啊!
“哈哈哈,给你看,你都不敢看。”袁野笑得很放肆。
“你怎么能这样,把别人的担忧当笑谈。”我有些生气,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大哭一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别生气啊,我讲讲我的伤,炸伤的,整个脊背都烂了,修复后,疤痕明显,你见了会害怕的。”袁野语气深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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