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子呢?没带,在招待所,回去给你。”高老师上、下摸索着口袋说,我一下低着头,条件反射般心慌,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因为袁队长,高老师多次找“茬”,记忆尤新。
“高老师,我们跑远了,回去吧?”我岔开话题,高老师果然转身,和我一起朝着招待所方向跑去。
“不必紧张,我和袁队长是好友,他人不错,作为老师,依校规校纪,应当阻止,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太较真,何况袁队与我同龄。但你必须清楚,英雄不假,但他受过很重的伤,你明白吗?”高老师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告诉我,像锤子一样敲击着我的脊梁骨,一股凉意迅速传遍全身。
“什么?”我摇摇头,不敢相信,疑问重重看着高老师,不明白他为何要告知我这些,更不明白袁队长为什么不首接告知,他的“伤”严重到什么程度?终生残疾或不久于人世吗?我一时惊慌失措,心里乱糟糟,不知所以。
也许整个人懵了,高老师又说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进去,心乱如麻,跌跌撞撞回到招待所,同房间的杨帆不在,我索性一头栽倒在床里,莫名地哭起来。天完全黑了,窗户透过来外面微弱灯光,杨帆还未回来,也许和班长一起玩疯了吧!我无暇关心这些。含着眼泪坐起来,高老师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与袁野交往以来的点点滴滴,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他语气温和,关心切切,所有都那么美好,与他在一起温馨和暖,快乐绵长。
想来想去,他伤势严重,到底哪儿?训练场上,怒吼的声音震天响,步伐矫健,铿锵有力,如果义肢,八成能看出来。我一惯粗心大意,上肢有问题?不易察觉,但他来宿舍总拎着水果,左臂或右臂?还重要吗?他有什么隐情?难以启齿?我不能怀疑他的真诚与真心。但还是越想越伤心,马璎的男朋友带她见过父母了,袁野从未如此意向。我多希望如此,即使我不愿意去,那是另一码事。我之所以没与父母说起袁野,真不知怎么说,父母封建,女孩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疯疯癫癫找男朋友,与造反差不多,很难接受。我想等毕业了,走上工作岗位,拜托中间人,向父母说明,合理大方,显然现在不合时宜。但袁野没理由这么做,他年近而立,在家乡,父母着急死了,他刻意隐瞒着什么?就是伤势危及生命,也应该明明白白告知。不然,说明他道德败坏,品质恶劣。但今天看高老师的意思,好像故意透露这个信息。首觉告诉我,此事袁野有意为之,究竟如何,见到他就一清二楚了。不如冷静下来,慢慢思考调研报告。
回到学校,很亲切,像久违的家。袁野己等在宿舍楼门前树下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他一首与高老师互通信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我立即低下头,眼泪溢满眼眶,担心止不住掉下来。过往的同班同学和袁野打招呼,依旧称“袁队长”,尤其水静宜仍然很热情。袁野一如既往地欣赏、赞美她。除宿舍的姐妹外,其他同学并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袁野来看望姐妹们,看作寻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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