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有些难度。
台上一时沉默了,两组人都没出声。
台下,沈奕用手肘捣了捣徐彦安:“你知道答案吗?”
加钱,怎么组合,好像都不是字。
徐彦安思索了片刻,“应当是个贺字。”
沈奕不理解,瞪大眼睛:“为什么?”
徐彦安解释:“古时人们以贝壳作为货币,加钱,加贝,便是贺字。”
沈奕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不仅他没想到,台上诸人也都没想到。
首到过了许久,凌远志迟疑道:“贺喜的贺?”
刘大善人笑着点头:“正是。”
他接着出题,不出所料,这场的赢家,是凌远志兄妹,他们断送了第一组的连胜。
第一组的几人极有风度,赞叹兄妹二人:“才华过人,有望夺魁。”
凌远志谦逊推拒了几句。
紧接着上台的,便是徐彦安和沈奕。
看见二人,凌远志挑眉,显然也是认得,抱拳道:“二位兄台,又见面了,甚是有缘。”
徐彦安和沈奕同样抱拳,回礼:“凌兄有礼。”
刘大善人开始出题:“西退八进一。”
徐彦安不假思索:“曰。”
他答得太快,众人都是一阵愕然。
这题似乎还挺难的,拐个弯才能想到,他怎么答得这样快?
“西”中间的八给去掉,写上个“一”,的确是个曰字。
刘大善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手中的题本和答案,道:“答对了。第二题是,乘人不备,打一字。”
徐彦安答:“乖。”
刘大善人也加快了速度:“二小姐。”
徐彦安:“姿。”
刘大善人:“无兄长。”
徐彦安:“歌。”
一连八题,徐彦安皆是不假思索,丝毫没给其他人发挥的余地。
其他人瞠目结舌,震惊不己,看着这场擂台赛,变成他一个人的舞台。
沈奕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开心,有种躺赢的快乐。
首到最后一题,刘大善人道:“旭日东升。”
徐彦安没有再答,做了个手势,邀请凌远志兄妹作答。
凌远志知道,这是给他们面子,笑了笑,坦然接受:“是个九字。”
这场比试,徐彦安这组赢得毫无压力。
沈奕喜笑颜开,用拳头捶了捶徐彦安的胸膛:“好兄弟,我这回算是沾上光了。”
徐彦安拿开他的手:“这是你的福气。”
沈奕嬉皮笑脸地站在他身边。
下一组很快就上来了。
这一组,重复了凌远志兄妹的老路,被杀得片甲不留。
徐彦安像是吃了个字谜库,所有的字谜都不需要思考,一下子就能得出正确答案。
再往后的几组,都重复了一样的命运。
最后一组人满脸绝望:“早知道碰见你,我就不来了。”
莫名其妙就输了,分明还没听到题,怎么就有答案了?
徐彦安摸了摸鼻子,拱了拱手:“承让了。”
对方摆手:“我可没承让,确实是你厉害,我服了。”
徐彦安笑了笑。
十二组比,角逐出今晚的魁首。
刘大善人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陶瓷托盘,盘子里放着十锭十两的官银,闪闪发光。
另一边,还有两枚十分精致的奖牌,银质,上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没什么用,单纯是个荣誉。
“这是你们的奖品和奖金。”
沈奕殷勤地接到手中:“多谢刘老爷。”
徐彦安也拱手行礼:“多谢刘老爷。”
待下了台,沈奕把银子全都捧给徐彦安:“彦安,这些钱都给你,我一分不要。”
徐彦安道:“既然是组队,当然一人一半。”
沈奕摆了摆手:“我要钱没用,你不用给我,我想要这个银牌。”
“我把这东西拿回家,我爹一高兴,给我的比这多。”
徐彦安充耳不闻,只道:“一码归一码,该给你的,你就拿走,否则我也不敢拿。”
沈奕无法,只得分了五十两。
二人分完钱,正准备离开,凌远志拉着凌薇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徐彦安有些疑惑:“凌兄有何指教?”
凌远志抬了抬手:“不敢当指教二字,但凌某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到悦亭客栈坐一坐,不知可否赏脸。”
徐彦安颔首:“行,稍等片刻。”
徐彦安走到赵柳枝和徐二石身边,把银子交给他们,让他们立即存到钱庄去。
这些钱不要紧。
最怕的是有人知道自己有钱。万一遭了灾祸就难了。
赵柳枝点头,片刻不敢耽误,拉着徐二石就走。
徐彦安举步走到凌远志跟前,随着兄妹二人到了悦亭客栈。
悦亭客栈人来人往,客人如织。
沈奕啧啧称赞:“你们这儿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铺子虽然不大,但是日子红红火火的,真不错。”
凌远志含笑,邀请二人坐下,让伙计上了茶点。
寒暄了一会儿,才说清今日的来意:“今日斗胆邀请二位,是我家妹妹有事想求,薇薇,你说吧。”
凌薇弯了弯唇,拿出早己备好的两本册子,一人递了一本:“我想请二位帮我点评一下这本诗集。”
徐彦安接到手中,翻开看了几页,抬眼认真道:“清丽婉约,有易安之风,只是稚嫩了些,莫非是凌小姐的手笔?”
凌薇眼睛弯起来,点了点头:“不错,我想出一本诗集,但是又拿不准自己的水平是否可以。”
“我哥哥说好,但我总觉得他看我什么都好。你们两个是华亭县的才子,我相信你们,所以才斗胆麻烦二位帮我看看,不过我不白白浪费二位的精力。”
凌薇说着,从口袋中倒出两块品质上好的玉佩:“你们是读书人,金银难免唐突,我特意寻了几块玉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徐彦安其实不觉得金银唐突。
不过,这两块玉佩质地莹润,应当价值不菲。
他没有,也没有推拒,只是问了句:“不知凌小姐想要我怎么看?”
是点评,还是帮她改?
这耗费的精力不一样,报酬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凌薇道:“县试在即,我只求二位帮我看一遍,是否有贻笑大方之语,别无所求。”
徐彦安接过那两块玉佩,和沈奕一人一块:“既然只是如此,凌兄,明日斋舍找我。”
凌远志大喜过望:“多谢徐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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