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城市宛如一座浸泡在污水中的牢笼。下水道翻涌的浊气裹挟着垃圾腐烂的酸臭,与汽车尾气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带着铁锈味的刀片。霓虹灯在积水里折射出扭曲的光影,路灯下的雨雾被染成诡异的紫黑色,仿佛这个世界都在诉说着荒诞与离奇。刘流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头顶那盏破旧的白炽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时不时闪烁几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密密麻麻的代码在眼前滚动,像极了无数条黑色的蜈蚣在爬行。
他紧盯着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己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父亲的怀表在口袋里微微发烫,表链硌着掌纹,烫得他指节发白,仿佛也在为即将揭晓的真相而躁动。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刺鼻的电子元件烧焦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未干的雨水,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突然,身旁的老式木桌被重重一拍,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声。
“找到了!” 黑客朋友老 K 突然拍案而起,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镜片后的瞳孔因熬夜充血而发红,宛如两颗浸泡在血池中的玛瑙。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翻倒,褐色液体如蜿蜒的毒蛇,在满是划痕的桌面流淌,形成诡异的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的预言图腾。老 K 布满老茧的手指重重敲击回车键,屏幕上跳出离岸公司注册信息,注册地址栏赫然写着南太平洋某座神秘岛屿 —— 那个地图上都难以寻觅的角落。“这个‘蝴蝶国际’,表面上是做国际贸易,实际控股人正是叶薇。”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刘氏股票暴跌背后,就是这个账户在疯狂抛售。”
老 K 继续操作,键盘敲击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串加密文件在屏幕上炸开,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更有意思的是,资金最终流向了几个境外军事承包商的账户,交易备注栏全是用摩斯密码写的‘永夜’。” 他调出翻译后的信息,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这些军事承包商,个个都有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 刘流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耳边仿佛又响起叶薇在新闻发布会上义正言辞的指控,她声泪俱下的模样与此刻屏幕上冰冷的犯罪证据重叠。那温婉的面容下,竟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宅阁楼听到的呜咽声,那声音像幽灵一样在记忆深处回荡;想起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担忧。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开始串联,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其中。手机突然震动,是线人发来的消息 —— 废弃的西郊冷库,有不明人员进出。消息附带的照片里,冷库铁门上的金色瞳孔徽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与林深笔帽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仿佛是恶魔的眼睛在暗处窥视。
西郊冷库的铁门锈迹斑斑,仿佛历经了数个世纪的沧桑。刘流伸手触碰时,剥落的铁锈沾在指尖,像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推开铁门的瞬间,吱呀声惊飞了栖息的乌鸦,鸟群扑棱棱的振翅声与铁门的声响交织,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宛如一首死亡的序曲。腐肉的恶臭混合着冰冷的雾气扑面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刘流捂住口鼻,防毒面具的橡胶边缘勒得脸颊生疼,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压痕。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排排铁笼,光束所及之处,老鼠在啃食着不知名的残骸,牙齿与骨头碰撞的咔咔声令人毛骨悚然。那些老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如同无数颗邪恶的宝石。突然,光束停在一个蜷缩的身影上。“小陈!” 刘流冲上前,只见小陈浑身是血,白色的衬衫早己被染成暗红色,脖颈处的电子镣铐还在滋滋作响,皮肤被灼烧出焦黑的痕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烤肉味。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刘总...” 小陈艰难地开口,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 “啪嗒” 声,在寂静的冷库中格外清晰。“他们... 还有个证人,藏在... 冷库底层。” 他的声音微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手指颤抖着指向通道深处,仿佛那是通往希望的方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刘流在最深处的密室里,找到了那个关键证人 —— 寰宇科技的前技术主管。老人蜷缩在角落,身上的白大褂沾满污渍,头发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但当他看到刘流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 我有叶薇和林深勾结的证据,他们篡改了专利数据,还... 还和境外势力做人体实验!”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墙上,晕开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 U 盘,“这里面有他们的全部罪证,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他们想利用‘智云 V4.0’控制...” 话未说完,地下室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
与此同时,寰宇科技的顶楼会议室里,水晶吊灯将叶薇的身影投射在巨型显示屏上,仿佛她是这个黑暗王国的女王。她戴着珍珠项链,腕间的蝴蝶纹身若隐若现,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杯壁上留下鲜红的唇印,如同血的印记。看着屏幕上刘氏集团的股价曲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充满了邪恶与得意。“刘流,你以为能翻盘?等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就是你彻底覆灭的时候。” 她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笔帽顶端的金色瞳孔在灯光下闪烁,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中浮现出一支军队徽章,徽章上的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启动 B 计划,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刘氏真正的主人。” 她身后的落地窗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将她的笑容照得阴森可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现场,镁光灯闪烁如同白昼,记者们的提问声此起彼伏,话筒传递的嘈杂声在会场回荡,仿佛是一场混乱的交响乐。刘流走上讲台,西装革履却难掩眼底的疲惫,连续几天的奔波让他的眼神中布满血丝。身后的大屏幕亮起,股票抛售的资金流向图、境外交易记录,以及叶薇与林深的通话录音片段依次呈现。“这就是寰宇科技的阴谋,他们企图通过商业欺诈,搞垮刘氏集团。”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会场中回荡,但右手却不自觉地着口袋里的怀表,那是紧张的唯一破绽。
台下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闪光灯此起彼伏,仿佛是暴风雨前的闪电。然而,就在这时,叶薇身着黑色礼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地走上台,裙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如同毒蛇爬行的声音。她举起一份文件,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刘流先生,在指责别人之前,先看看这个。” 大屏幕切换画面,出现一份遗嘱,“根据这份遗嘱,我的母亲,也就是刘振东先生的原配夫人,将刘氏集团的继承权留给了我。” 遗嘱上的签名龙飞凤舞,与刘流记忆中母亲的字迹有七分相似,仿佛是精心伪造的艺术品。
会场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遗嘱上,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刘流盯着遗嘱上母亲的签名,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他想起父亲日记本里的记载,想起地下室找到的超声波照片,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份遗嘱是伪造的。” 他调出笔迹鉴定报告,双手微微颤抖着操作遥控器,“母亲惯用左手书写,而这份遗嘱的笔压分布、连笔特征,都是右手书写的习惯。” 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内心却在翻涌,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在心中肆虐。
“够了!” 叶薇突然打断他,珍珠项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晃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那眼神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无论遗嘱真假,刘氏集团都需要一个真正有能力的继承人。看看现在的刘氏,在你的管理下濒临破产,而我...”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尖锐的声响刺破会场的寂静,仿佛是正义的号角。特警队冲入会场,战术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军队的步伐。为首的警官出示逮捕令:“叶薇女士,你涉嫌商业欺诈、叛国通敌,请跟我们走一趟。”
叶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她看向刘流,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你以为赢了?永夜计划不会结束,你们刘氏...” 话未说完,便被警察带走,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如同噩梦的终结。刘流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转身离开会场。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雷声在远处轰鸣,仿佛是命运的怒吼。
他握紧口袋里的蝴蝶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玉佩的棱角硌着掌心,仿佛在传递某种力量。手机震动,老 K 发来消息:“那些境外资金的流向,最终指向一个神秘组织,他们的标志...” 照片上,一个金色瞳孔的标志在屏幕上闪烁,瞳孔深处竟藏着微型摄像头的反光,与林深笔帽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仿佛是恶魔的标记。
夜幕降临时,刘流独自来到老宅地下室。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书架,照见祖父的日记。他翻开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祖父与一群戴着金色瞳孔徽章的人握手,背景是正在奠基的寰宇科技大楼,那大楼仿佛是一座黑暗的城堡。日记里的一段文字被红笔圈出:“永夜将至,蝴蝶振翅之时,便是一切的终结。” 远处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刘流知道,这场战斗,远没有结束。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监视设备启动的声响,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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