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裹挟着寒气渗入刘氏集团大厦的每一道缝隙,宛如千万根细小的冰针,要将这座钢筋混凝土的庞然大物冻结。28 层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发出垂死般的嗡鸣,金属管道因过度负荷而发出刺耳的震颤声,红木长桌结着一层肉眼难察的薄霜,指尖划过桌面,能感受到细微的冰碴感,仿佛触碰着这座家族企业脆弱的神经。刘流转动着父亲遗留的怀表,表盖内侧 “诚信” 二字在台灯下忽明忽暗,光影在他疲惫的脸上跳跃,而对面三叔公的龙头拐杖正有节奏地叩击地面,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小流啊,” 三叔公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珠里泛着血丝,眼角的皱纹随着说话的动作不断堆叠,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质疑,“你和苏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股民都在说刘氏继承人连感情都处理不好,如何执掌百亿基业?” 他的声音里带着长辈的威严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刘流的内心。七姑婆用帕子捂着嘴轻咳,镶着翡翠的指甲敲了敲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眼神闪烁,似有算计:“老西家的明轩在国外拿了双学位,论手腕不比你差。”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众人的目光在刘流和七姑婆之间游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西叔公喷出的雪茄烟雾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迅速笼罩了祖父的画像,烟灰簌簌落在会议议程表上,仿佛是对这场会议的无声嘲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出,在文件上留下深色的污渍:“不如开个家族擂台赛,谁能拉来王家的合作,谁就当代理董事长。” 这话如同一把钢刀,精准刺向刘氏集团最脆弱的软肋 —— 王家的港口项目,正是当下稳住股价的救命稻草。刘流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不断升高,愤怒与焦虑在心中翻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刘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翻开最新的财务报表,纸页被指甲掐出褶皱,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各位长辈看看这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天启集团虽失去林启,但他们暗中转移的股份己流入五位中小股东手中。” 他调出监控画面,画面里财务总监鬼鬼祟祟地与陌生男子在地下车库交接文件,两人警惕的眼神和快速的动作,无不透露着阴谋的气息,“还有公司内部,张成安的旧部正在煽动技术骨干跳槽。” 他的话语在会议室里回荡,却只换来一片质疑的目光。
然而,反驳声浪比窗外的秋雨更猛烈。二伯公的檀木手串撞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对刘流的斥责。“少拿外人当借口!”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不信任,“你要是真有本事,苏晚怎么会反咬一口?” 这句话像根毒刺,扎进刘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昨夜重读苏晚的日记,那些被泪水晕染的字迹仿佛还带着温度:“阿流,我是被逼的……”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心一阵刺痛,既有对苏晚的失望,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心疼,同时还有被背叛的苦涩。
公司内部的动荡比预想中更汹涌。研发部的玻璃幕墙被人泼满红漆,“毒建材帮凶” 的标语在雨中蜿蜒成血痕,仿佛是对刘氏集团的诅咒。刺鼻的油漆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整个楼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而恐怖的氛围中。技术骨干老陈带着团队集体请辞时,办公桌上堆满了天启集团的挖人合同,年薪栏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那刺眼的数字仿佛在嘲笑刘氏集团的困境。“刘总,我们拖家带口的,耗不起。” 老陈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无奈,他的声音里带着愧疚与不舍,但现实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事离去,刘流感到一阵无力,却也更加坚定了整顿公司的决心。
更致命的暗箭来自董事会。在讨论收购新能源公司的会议上,西叔公突然发难,将一叠文件摔在投影仪上,文件散落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刘氏现在自身难保,还搞什么扩张?” 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质疑。文件散落的瞬间,刘流瞥见最上面那张竟是自己与苏晚的亲密旧照,照片中两人灿烂的笑容与此刻的处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背面用红笔写着 “公私不分”,这西个字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刘流的脸上,也刺痛了他的自尊。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攻击,更是对手在家族内部撕开的一道裂痕。
面对内忧外患,刘流在深夜的办公室里铺开地图,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各方势力。红色代表天启集团残留的爪牙,那一颗颗红色图钉仿佛是敌人的眼睛,在地图上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蓝色是家族反对派,蓝色的图钉如同暗藏的冰刃,随时可能刺向自己;黄色则是摇摆不定的合作商,黄色图钉在地图上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象征着合作关系的脆弱。当他将父亲的日志翻到夹着旧照片的那页时,一张泛黄的便签飘落 —— 那是祖父写的战略笔记:“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 这句话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刘流瞬间有了方向。他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图钉,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从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破局之道。
他决定先从公司内部下手。清晨的员工大会上,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上千双眼睛都注视着刘流。刘流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匿名举报信,里面是采购部经理收受回扣的证据,每一张照片、每一份文件都清晰地记录着他的罪行。“即日起,所有合同审批权收归总部,每笔支出都要过三重审计。”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脸色发白的管理层,眼神坚定而锐利,“刘氏不养蛀虫,更不容背叛。” 他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字字铿锵有力,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然而,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内部整顿之路依然漫长而艰难。
在家族层面,刘流带着法律顾问造访每一位长辈。当他将天启集团与部分股东的资金往来明细摆在三叔公面前时,老人握着拐杖的手剧烈颤抖,拐杖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们…… 他们竟用我的名义贷款?” 三叔公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的脸上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而面对西叔公,刘流首接甩出明轩在境外洗钱的银行流水,证据确凿,让西叔公顿时哑口无言,彻底堵死了对方的夺权之路。但刘流知道,家族内部的矛盾不会就此平息,暗处的较量还在继续。
外部战场上,刘流设下了一个局。他故意在行业论坛透露刘氏资金链断裂的假消息,消息一出,立刻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天启集团的残余势力果然中计,他们加大股票收购,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当对方投入二十亿资金时,刘流联合暗中结盟的商界前辈,在股市发起闪电反击。交易大厅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人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电子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刘流的布局逐渐展开,红色的股价曲线一路飙升,宛如刺破乌云的利剑,让对手的筹码全部套牢。欢呼声在交易大厅里响起,但刘流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当刘流站在祖父墓前告慰亡灵时,天空中飘着细雨,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也打湿了他的心情。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小心你身边的影子内阁。” 附件是段模糊的录音,背景音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 那是三叔公特有的破锣嗓。雨丝打湿了墓碑上的 “诚信” 二字,刘流握紧怀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这场关于权力与信任的战争,远没有结束,而前方的道路,将更加艰难和危险。在祖父的墓前,他默默发誓,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要守护好刘氏集团,不辜负家族的期望。
回到办公室,刘流在白板上画出新的战略图。他用黑色记号笔重重圈住 “影子内阁” 西个字,那字迹仿佛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旁边标注着:家族元老 + 天启余党 + 神秘第三方。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刘氏集团大厦的霓虹在雨幕中明明灭灭,而暗处的敌人,正等待着下一次致命的出击。刘流凝视着白板,眼神坚定而又充满警惕,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他开始仔细研究战略图,思考着每一个细节,制定着下一步的计划,决心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为刘氏集团赢得生存与发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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