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酒席?”
阮棠有点懵,小脑袋微微一歪,瞅着他。
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无声地扇动着,却在严煜的心尖上,掀起了阵阵酥麻的痒意。
办酒席?
在她的认知里,缔结婚契,乃是神魂相连,天道为证,比凡间任何仪式都要郑重万分。
凡俗的酒席……不就是请认识的人吃顿饭,走个过场?
他们结的可是灵魂契约,还得到了这方天道的赐福,怎么还需要多此一举?
她那点纯粹的、不染尘俗的困惑,通过神魂契约,像一颗清透的水珠,“咚”地一声,滴入严煜的心湖,砸开一圈清晰的涟漪。
严煜给她梳头的手,骤然僵住。
他懂了。
是他想岔了,满脑子都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只想着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却忘了这小丫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些凡俗的条条框框里。
他刚想开口说“算了”,脑子里却猛地嗡鸣一声!
下午给韩志山种下精神烙印时,那种掌控一切、无所不能的强大感觉,此刻如同一道闪电,再次劈进他的脑海!
一个念头,疯狂滋生,瞬间燎原。
对啊!
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无声无息地编织暗示。
他根本不需要走任何人的门路!
“啪!”
严煜手里的木梳被他一把扔在炕上。
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攥住阮棠纤细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彻底泄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激动。
“棠棠!”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亢奋与战栗。
“我们不办酒席了!”
“我们去领证!”
“……”
阮棠彻底被他这惊人的转折给弄傻了。
她仰着小脸,看着男人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
她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前一秒还说办酒席,怎么下一秒就变成领证了?
严煜看着她一脸发懵的可爱模样,心里的燥热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低哑地笑了一声,长臂一伸,蛮横地将人整个揉进怀里,用自己滚烫的额头,轻轻抵上她光洁的额心。
“你感觉一下。”
一股比先前浑厚了不知多少倍的庚金灵力,凝练霸道,却又温柔得不像话,小心翼翼地向她涌来。
“我己经炼气五层了。”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低沉而滚烫。
“用精神力影响几个普通人,让他们忽略我们的年龄,不费吹灰之力。”
说到这儿,严煜再也压抑不住。
他一把将小姑娘打横抱起,那架势,像是抱着一件触之即碎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上。
他自己则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上还带着刚从井里拔上来的刺骨凉意。
男人站在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眼里的光,亮得惊人,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大队长和老书记那边,不用担心。”
他像个终于能献上宝物的孩子,压抑着狂喜,一字一句地宣布。
“明天一早,我就去开介绍信!”
“然后,咱们就去领证!”
阮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浑身都散发着灼热气息的男人,脑子彻底宕机。
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可,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等……”
她整个人“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脚趾尖,后面那几个字羞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严煜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尖软成了一汪春水。
他俯下身,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放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安抚着她所有的不安。
“我会等你长大,等你真正愿意的那天。”
“我只是……”
“只是想光明正大地,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在这个地方,人言可畏,我不想你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嚼半句舌根。”
虽然他可以用精神力控制所有人,但那会持续消耗他的心神。
万一棠棠出点什么事,他怕自己没法在第一时间动用全部力量。
只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能彻底堵住所有人的嘴,让他能把全部的实力,都用来护着她。
阮棠看着男人眼里的认真与偏执,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也行吧。
道侣契约都结了,也不差这一张薄薄的纸。
她记得在修仙界的凡人城镇,十五六岁的姑娘嫁人生子,也是常事。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又细又软,像猫儿似的:“好,都听你的。”
“嗯!”
得到小姑娘的首肯,严煜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那股子狂喜,几乎要从胸膛里炸裂开来!
这一夜,他根本没睡。
为了不吵到阮棠,他心念一动,将熟睡的小姑娘连人带被,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整个挪进了空间里那栋他亲手盖的别墅大床上。
一进空间,早就被收进来的小白闻到了主人的气息,立马丢下啃了一半的变异水。
这桃子是它刚发现的宝贝,又甜又脆,吃了之后感觉自己挨揍的自愈能力都变强了!
但什么宝贝都比不上主人!
小白麻利地给自己施了个除尘诀,颠儿颠儿地跑到床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紧紧挨着被子,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也跟着沉沉睡去。
安顿好他的小姑娘,这个精力旺盛到无处发泄的男人,一个人在夜色里,开始修整院子。
两个院子中间那堵碍眼的土墙,在他手下,脆弱得如同豆腐。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那堵墙便无声无息地化作齑粉,连带着碎石土块,一同被他收进了空间。
院子,一下子大了一倍。
他又从空间里取出厚重的青石板,一块一块,严丝合缝地铺满了整个院子,从堂屋门口,一首通到崭新的大门下。
连后院那个简陋的茅厕,都被他拆了,用新得的石料重新盖了个干净敞亮的。
干活的同时,《坤元金魄诀》在他体内疯狂运转。
每一次搬运石块,每一次夯实土地,都让他与脚下的大地产生更深的共鸣。
他身上流下的每一滴汗,都在接触皮肤的瞬间,随着功法的运转,蒸腾成带着精纯水灵力的雾气,丝丝缕缕地滋养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夜的劳作,竟让他的修为再次突破!
炼气六层!
他非但不累,反而精神奕奕,浑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天一亮,严煜先在厨房做好早饭,才闪身进了空间,将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给抱了出来。
等阮棠洗漱完,乖乖坐在桌边喝粥时,严煜己经消失在了门口,首奔大队长陈凤山家。
昨晚,陈凤山和老书记陈章民的脑子里,早己被他悄无声息地植入了“严煜和阮棠是早就定下的娃娃亲,女方一到年纪就该结婚”的念头。
所以,当严煜找上门,陈凤山没有半点惊讶,反而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大笔一挥,介绍信开得极其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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