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地脉异动,枯萎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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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地脉异动,枯萎的秧苗

 

月亮湖突发秧苗枯萎事件,系统扫描显示地脉生机被异常抽取。

林野紧急调配生石灰消毒,却意外催化腐败菌变异,荧光菌丝在月光下疯狂蔓延。

村民惊恐逃离时,林野发现湖底“种子”正贪婪吸收着变异菌群释放的能量——污染竟是它的养料。

平静的日子像初春湖面上那层薄冰,看着坚实,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不过几天光景,一声裂帛般的哭嚎就撕碎了靠山屯清晨的宁静。

“林主任!林主任!救命啊——!”

那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带着一种天塌地陷的绝望,由远及近,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刮过合作社办公室的窗户。林野正埋头在堆满各种新式农具图纸和生物技术资料的办公桌后,闻声猛地抬起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瞬间沉了下去。这声音他认得,是老蔫头,村里最老实巴交、最能吃苦耐劳的老农之一。

门被“哐当”一声撞开,老蔫头几乎是滚了进来。他浑身泥点,裤腿湿了大半,沾着枯黄的草叶和泥浆。那张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脸上涕泪横流,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惶和灭顶的绝望。他扑到林野桌前,双手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完…完了…全完了啊!”老蔫头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我家…我家靠着月亮湖边那两亩宝贝秧田…苗子…苗子全蔫了!叶子…叶子焦黄焦黄的,像被鬼火燎过!根…根全烂了!一拔就断,臭…臭得熏人啊!”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野心口。月亮湖边?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某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警告:权限倒计时进行中…“种子”微量虹吸状态维持…】

“走!带我去看!”林野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把扶住几乎的老蔫头,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老蔫头冲到月亮湖岸边那两亩水田边,眼前的景象让林野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几天前还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秧苗田,此刻如同遭受了恶毒的诅咒。靠近湖岸的那一片,秧苗成片地倒伏、萎蔫,叶片失去了所有生机,呈现出一种刺眼、病态的枯黄色,边缘卷曲焦枯。仿佛在短短一夜之间,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混合着淤泥和水草的气息,格外浓烈刺鼻,让人胃里一阵翻搅。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围在田埂上,指指点点,脸上交织着惊疑、恐惧和痛惜。

林野毫不犹豫地甩掉鞋子,赤脚踏入冰凉浑浊的泥水里。淤泥瞬间没过了脚踝,那股子腐败的腥臭味更加浓烈地首冲鼻腔。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明显枯死的秧苗,伸手拔起一株位于枯黄与青绿交界处、看似症状稍轻的秧苗。

秧苗入手轻飘飘的,毫无应有的沉实感。稍微用力一提,看似还连着泥土的根部竟应声而断!留在手中的那截短短的根须,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灰败色,如同腐烂多时的朽木,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腻、带着暗红血丝般的粘稠物。一股更浓烈的、如同臭鱼烂虾沤烂了的腐臭味猛地散发开来,熏得旁边探头看的村民王二麻子“嗷”一嗓子,捂着嘴踉跄退开好几步。

“呕…我的亲娘嘞!这…这味儿比俺家三年没掏的茅坑还冲!”王二麻子脸都绿了。

林野却像没闻到,他死死盯着那截烂根,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无需系统提示,一种源自本能的、巨大的危机感己经攫住了他。这绝不是寻常的病虫害!他屏住呼吸,强忍着恶心,将意识沉入脑海,发出无声的指令:“系统!立刻扫描这片土壤和病株!最高优先级!”

【指令确认。环境扫描启动…目标锁定:病态水稻植株及根际土壤…深度分析中…】

【警告!检测到强烈异常能量波动及生物污染!】

【土壤分析报告:】

【1. 地脉生机(微弱灵能态):呈异常衰竭状态!活性指数低于阈值5%!】

【2. 腐败菌群(变种):检测到超高活性厌氧腐败菌群(未命名变种)!数量级:指数级爆发!】

【3. 腐败菌代谢产物:检测到多种强腐蚀性、高生物毒性有机酸及神经毒素前体!】

【4. 能量溯源:腐败菌群爆发核心能量源,与月亮湖底“矩阵核心”(代号‘种子’)能量波动特征吻合度99.8%!判定:地脉生机被“种子”虹吸泄露能量异常激活并催化腐败菌群变异!】

【综合判定:月亮湖底“种子”微量虹吸操作,导致局部地脉灵能失衡,诱发土壤原有腐败菌群恶性变异!此为“种子”非稳定态能量逸散污染!】

【严重警告:权限倒计时仍在进行!“种子”虹吸强度将随倒计时推进呈阶梯式递增!污染范围及烈度将同步急剧扩大!预计48小时内,污染范围将蔓延至当前区域150%!】冰冷的文字和数据流在林野的视野中疯狂刷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神经末梢。

“种子”!

果然是它!那个深埋湖底、如同定时炸弹般的玩意儿!所谓的“微量虹吸”,其泄露的能量,竟然成了滋养这种恐怖变异腐败菌的温床!这还仅仅是开始?随着倒计时逼近,虹吸力度加大,这致命的腐败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吞噬掉整个靠山屯赖以生存的田地!他林野,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亲手把“种子”带回来,埋下去的!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自责和滔天的愤怒瞬间冲上林野的头顶,烧得他眼前发黑。他紧紧攥着那截腐烂的根须,指甲深深陷入污泥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凸起来。

“林…林主任?”老蔫头看着林野铁青得吓人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是不是湖里的水鬼爷又发怒了?前些年…前些年也有过邪乎事儿啊!”老人惊恐地低语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平静之下仿佛潜藏着无尽诡异的月亮湖面。

“水鬼?”旁边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闻言,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闪地看向幽深的湖水,下意识地后退,仿佛那平静的水面下随时会伸出一只腐烂的鬼爪。

“不!不是水鬼!”林野猛地抬起头,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行压下自己翻腾的心绪。他知道,此刻恐慌比腐败菌蔓延得更快、更致命。他必须稳住人心!“乡亲们别慌!这是…这是一种以前没见过的恶性土传病害!是细菌!是腐败菌变异了!”

他尽量用村民们能理解的词汇解释,同时大脑在系统的辅助下飞速运转。当务之急是遏制蔓延!物理消毒,化学消杀!

“二麻子!”林野猛地看向还在干呕的王二麻子。

“在…在呢,主任!”王二麻子一个激灵。

“你腿脚快!立刻去合作社仓库!把去年备下的所有生石灰,有多少扛多少过来!全给我拉到这里!马上!”林野的语气如同出鞘的军令。

“得令!”王二麻子一听有明确指令,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头又上来了,也顾不上恶心了,撒丫子就往合作社方向狂奔,带起一路泥水。

“老蔫叔!还有大家!”林野转向其他村民,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赶紧回家,把家里所有能装水的桶、盆都拿来!再去几家有压水井的,把压水井摇起来!我们要用石灰水泼洒消毒!动作要快!这菌蔓延起来不得了!”

“好!听林主任的!”老蔫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抹了把眼泪鼻涕,招呼着几个相熟的汉子,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恐慌暂时被行动的目标压了下去。

看着村民们被动员起来,林野的心却丝毫不敢放松。石灰消毒只能应急,杀灭表层和游离的细菌,对这种己经深深扎根土壤、变异并疯狂吞噬地脉生机的怪物,效果恐怕有限。他再次沉入意识:“系统!生石灰只能治标!立刻给我优化一种能中和这种变异腐败菌毒性、同时能快速补充土壤被抽离的生机的生物菌剂配方!需要什么原料?最快多久能制备出来?”

【指令确认。生物菌剂配方优化启动…检索宿主现有生物资源库…模拟对抗实验…】

【方案生成:复合生物修复菌剂(暂定名:地脉守护者-1型)】

【核心成分:】

【1. 强效噬腐菌株(需宿主提供本地健康土壤样本进行定向强化培育)】

【2. 高活性固氮、解磷、解钾促生菌群(系统基因库优化版)】

【3. 微量灵能活性因子(需消耗宿主积分100点,由系统合成,模拟微弱地脉生机,促进有益菌定殖并中和腐败菌毒素)】

【4. 有机质载体(腐熟农家肥或特定秸秆粉最佳)】

【制备所需时间:宿主提供健康土壤样本后,系统强化培育需6小时;其余成分混合制备需2小时。总计:8小时。】

【警告:该菌剂为强力压制手段,可有效修复被污染土壤生态,但无法根除污染源头!湖底“种子”持续虹吸,将不断破坏生态平衡,诱导新变异!】“8小时…100积分…”林野心头一紧。时间紧迫,积分更是宝贵。但看着眼前枯黄蔓延的秧田,看着远处村民扛着水桶、推着板车飞奔而来的身影,他没有任何犹豫。“确认!立刻扣除积分,开始配方优化和核心菌株强化培育准备!我马上让人送健康土壤样本过来!”

他迅速环顾,目光锁定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扛了一桶水回来的半大少年:“铁蛋!别管水了!快去!去村里找李老栓叔家后园子那块菜地,那里土最肥,虫子都少!抓几大把干净的表层土,用干净布包好,立刻送到合作社我的实验室!要快!这关系到能不能救活大家的田!”

“啊?噢!好!保证完成任务!”铁蛋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林野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也知道事关重大,扔下水桶,转身像颗小炮弹似的射向村里。

安排完这一切,王二麻子也呼哧带喘地带着几个人,推着满满两大板车灰白色的生石灰块赶到了田边。沉重的石灰袋子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白尘。

“主任!石灰来了!管够!”王二麻子抹了把汗,脸上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好!”林野精神一振,亲自指挥,“拆袋!把石灰块倒进大桶里!加水!注意别烫着!搅匀了!形成石灰乳!”他一边说,一边抄起一把铁锹,示范性地将一大块生石灰“哐当”一声砸进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拆袋的拆袋,倒石灰的倒石灰。生石灰块一遇水,瞬间爆发出剧烈的反应!“嗤啦——!”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大量灼热的白色蒸汽冲天而起,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浓烈的、呛人的石灰味,混合着原本的腐败臭气,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加水!小心!离远点!烫!”林野大声提醒。

一桶桶清水被倒入翻滚、沸腾的石灰浆中,白色的浑浊液体(石灰乳)渐渐形成。村民们忍着刺鼻的气味和灼热的水汽,用长柄木棍拼命地搅拌着。

“听我指挥!”林野站在田埂高处,目光扫过被污染的区域,如同临阵的将军,“先泼最靠近湖边、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圈!泼透!给我狠狠地泼!像给恶鬼洗澡一样,别省!”

“明白!”王二麻子应和一声,和几个壮劳力率先发难。他们用粪瓢舀起滚烫浓稠的石灰乳,憋足了劲,奋力挥臂!

“哗——!”

“哗啦——!”

白色的石灰浆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重重地砸在枯黄腐败的秧苗和漆黑的泥水上。滚烫的石灰乳所到之处,发出更加剧烈的“嗤嗤”声,大量灰白色的泡沫翻腾涌起,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强碱、腐臭和某种诡异腥甜的气味,猛烈地扩散开来,比之前强烈了十倍不止!靠得近的几个村民被这味道一冲,顿时眼泪鼻涕齐流,弯腰干呕不止。

然而,就在这石灰的“白色暴雨”疯狂洗礼病田,众人期待着那刺鼻的气味和腐败的景象能被这“正气凛然”的石灰压制下去时——

异变陡生!

被大量石灰乳覆盖、灼烧得最厉害的那片中心区域,淤泥里翻腾的灰白色泡沫突然变了颜色!一丝丝极其微弱、但在浑浊背景下显得异常诡异的幽绿色荧光,如同鬼火般,在翻滚的泡沫边缘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仿佛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刺激和“滋养”,那幽绿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密集!无数细如发丝、闪烁着冰冷幽绿荧光的菌丝,如同被唤醒的沉睡魔物,从被石灰水浸泡透的淤泥深处疯狂地钻探出来!它们扭曲、缠绕、急速生长,贪婪地吸收着石灰反应释放的热量和改变的强碱性环境!

“滋…滋滋…”

一种极其细微、却让人头皮发麻的、仿佛无数细小生物在疯狂啃噬增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那片被泼洒的中心区域传来。

那幽绿的荧光菌丝网,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白色的石灰浆覆盖层下,向着西周更广阔、尚未被污染的水田,以及…那深邃的月亮湖水的方向,贪婪而迅猛地蔓延开去!

石灰的强碱,非但没有杀死它们,反而像一剂狂暴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这些变异腐败菌的凶性,催生出了更加诡异、更加致命的形态!

“鬼…鬼火!湖里的水鬼发绿毛了!”一个村民指着那疯狂蔓延的幽绿菌丝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魂飞魄散,手里的粪瓢“哐当”掉进泥里。

“跑啊!水鬼上岸了!快跑!”恐惧如同瘟疫般瞬间炸开,刚刚还奋力泼洒石灰的村民们,此刻如同炸了窝的蚂蚁,丢下手中的一切工具,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逃离田埂,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老蔫头更是吓得在地,被王二麻子死命拖拽着往后撤。

田埂上一片混乱狼藉,只剩下翻倒的水桶、倾洒的石灰粉、丢弃的农具,还有那在翻腾的白色泡沫和浑浊泥水中,妖异舞动、急速扩张的幽绿色荧光菌网。刺鼻的恶臭混合着碱味和那种诡异的腥甜,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林野没有动。

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死死钉在田埂边缘,距离那疯狂蔓延的幽绿光芒仅有几步之遥。冷汗,冰凉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和冰冷的恐惧。错了!全错了!生石灰…这看似对症下药的猛药,竟然成了滋养这怪物的催化剂!系统…系统为什么没有预警这种变异?!

“系统!”林野在意识中发出近乎咆哮的嘶吼,“这是怎么回事?!扫描!立刻给我最高强度扫描那片变异菌群!分析它的能量反应!”

【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烈度生物能量异变!目标腐败菌群(变种)受强碱性及高钙离子环境剧烈刺激,发生二次恶性进化!】

【新形态命名:荧光嗜碱腐败菌丝体(鬼萤变体)】

【特性更新:】

【1. 强腐蚀性:分泌的有机酸腐蚀性增强300%,可快速溶解植物根系及有机质。】

【2. 神经毒性:代谢产物检测到强效神经麻痹毒素(鬼萤毒素),可通过接触、空气挥发传播!】

【3. 高侵袭性:菌丝体生长速度提升500%,具有极强穿透力,可迅速入侵邻近健康植株及土壤!】

【4. 灵能反应:菌丝体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能量特征分析…】

【能量特征分析完毕!与月亮湖底“种子”能量虹吸波动同源!二次进化能量源:来自“种子”泄露能量及土壤残留地脉生机!】

【严重警告:该“鬼萤变体”正主动向月亮湖方向蔓延!其目标锁定为高浓度“种子”能量源区域!】主动向湖里蔓延?林野心头剧震,一个极其荒诞又恐怖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难道这变异的菌群和湖底那东西…有联系?他猛地扭头,目光如同鹰隼,穿透混乱奔逃的人群和弥漫的恶臭白雾,死死盯住那片正疯狂向湖水生长的幽绿菌丝网。

就在那令人作呕的幽绿光芒即将触碰到荡漾的湖水边缘时——

异变再生!

原本平静无波的月亮湖面,靠近岸边的水域,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滚起来!浑浊的湖水底下,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苏醒、在呼吸!

咕嘟!咕嘟!咕嘟!

一个个巨大的、粘稠的、如同沸腾沥青般的黑色气泡,争先恐后地从湖底淤泥中翻涌上来,在湖面破裂,散发出比田里浓郁十倍、带着强烈腥甜和死亡气息的恶臭!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这些巨大气泡的翻涌破裂,湖底深处,一点极其微弱、但无比纯粹、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暗金色光芒,如同沉睡巨兽缓缓睁开的独眼,穿透了浑浊的湖水,清晰地闪烁了一下!

【高能警报!检测到“种子”核心能量场主动开启!】

【能量流向追踪:目标锁定为岸边蔓延的“鬼萤变体”腐败菌丝网!】

【判定:“种子”正在主动吸纳“鬼萤变体”腐败菌群在强刺激下释放的超量生物能量及异变灵能!】

【结论:本次土壤污染及菌群变异,其释放的负能量及异变灵能,己被湖底“种子”判定为可利用的次级能源!污染过程本身,成为“种子”的养料补充途径!】冰冷的分析结论如同终极的审判,狠狠砸在林野的意识深处,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原来如此!

什么微量虹吸的泄露污染…什么意外催化的变异…统统都是表象!这该死的“种子”!它根本就是一头贪婪到极致的饕餮巨兽!它主动泄露一丝能量,诱发土壤腐败菌变异,然后用石灰刺激这变异的菌群在死亡挣扎中爆发出更狂暴的能量…最终,它再张开大口,将这一切混乱、毁灭、剧毒所滋生的“养料”——那些变异的生物能和负面的灵能,如同吸食琼浆玉液般,贪婪地吞噬殆尽!

污染,就是它的食粮!毁灭,就是它的盛宴!

村民们惊恐的哭喊、奔逃的脚步声仿佛都消失了。刺鼻的恶臭、翻腾的毒泡、妖异的荧光、湖底那点冰冷贪婪的暗金…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深深烙印在林野的视网膜上。他站在崩溃的田埂边缘,脚下是疯狂蔓延的死亡之绿,面前是翻涌着恶毒气泡、深处闪烁着贪婪金光的魔湖。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腥臭,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布满血丝、瞳孔因巨大的震撼和冰冷的绝望而微微收缩的眼睛。

他以为自己是棋手,在小心翼翼地利用“种子”的力量。却不知从埋下它的那一刻起,自己,连同整个靠山屯,都早己是这贪婪“种子”餐盘上待宰的羔羊。它玩弄着规则,将灾难转化为滋养自身的盛宴。那湖底一点暗金的光芒,如同魔鬼嘲讽的冷笑。

“养料…原来…我们都是在给它喂食…” 林野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片被荧光菌丝和死亡气泡玷污的月亮湖,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权限倒计时的秒针,在他脑海里疯狂滴答作响,敲打着末日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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