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一阵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着, 仿佛是一首孤独的乐章,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奏响。每一个按键的落下都像是一个音符,跳跃在空气中, 然后渐渐消散。
己经是半夜了, 但我却仍然睡不着。
果然, 纱世里的抑郁症虽然有在缓解,但世界底层代码带来的抑郁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改变?我的脑海中回荡着纱世里吊死在床头的记忆, 这如同一句可怕的魔咒,将我和纱世里的命运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我烦躁的敲击着键盘,双眼的视线不断的在不同的网页中翻阅,试图找出一个能首接消除底层代码的方法,但压根就不存在这种方法。 我无往不利的编程手段如同撞在一层由钢铁组成的铁壁之上,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一点力气。
纱世里静静的坐在床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环绕着小腿,如同紧扣的安全带,即便她己经睡着了,但还是依靠这种姿势将自己紧紧的保护起来,仿佛这样能给予自己一些可怜的安全感。
"莫.…妮卡.…-" 纱世里深陷于双膝之间的头断断续续的传出着她的低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反复的刻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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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门之前,也许我得先去看看我的收藏。
我推开了房门,这个房间是我爸爸曾经用来办公的地方,曾经他也时常叫我去买一些刀具来丰富他的收藏。不过他现在不在了,但不知为何,我还保持着购买刀具的习惯。也许我也喜欢上了这些刀?
我的手指轻轻的拂过那一把把摆放整齐的刀具,这个场景就像一个钢琴家正在优雅的抚摸自己的琴键。
……好像有点无聊。
妈妈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告别之后己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她只是以短信形式在跟我聊天,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去纱世里家的那天晚上,我撒了谎,但我只是想和她们多陪一会。
这算得上.….善意的谎言吗?
我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房间中央的那把弯刀上,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在它身上停滞了。这把弯刀是爸爸生前最钟爱的宝贝,他对它的喜爱程度简首超乎了我的想象。
爸爸不仅专门买了一个精致的架子来陈列这把弯刀,还音冲会在闲暇时,仔细地擦拭它,让它始终保持着明亮的光泽。然而,与他对刀的热爱相比,他对我的关心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我慢慢地走到那把弯刀前,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架子上取下来。这是一把大马士革弯刀,刀身被一个牛皮制成的刀鞘紧紧包裹着。 我轻轻地握住刀柄,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仿佛能感受到爸爸曾经握过它的温度。
我缓缓地将刀从刀鞘中抽出,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窗外的光线如同一束聚光灯, 恰好照在刀身上。刀上的花纹在这道冷冽的寒光中若隐若现,它们如同神秘的魔法符文, 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魅力。
这些魔性的花纹, 是这把弯刀的独特标志, 也是它高贵身份的象征。 它们意味着这把刀是由最上等的淬火型火纹钢铸造而成,这种钢材的硬度和韧性都达到了极致,使得这把弯刀既锋利无比,又不易折断。
我凝视着这把弯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它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其外表的华丽,更在于它所蕴含的历史和文化底蕴。我轻轻地抚摸着刀身,感受着它的冰冷和光滑,仿佛能触摸到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战斗和风雨。
"嘶…."我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情景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触碰到刀刃。突然间,一阵刺痛袭来,我才发觉自己的手指被刀划伤了。
我低头看去,只见手指尖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珠,宛如一颗红宝石般晶莹剔透。在光线的映照下,它散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存在。
我并没有着急去止血,而是被这颗小小的血珠吸引住了。我凝视着它,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血液在皮肤下流动的轨迹。那一点红,在我眼中变得如此鲜艳、如此生动,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本能的将手指放进了嘴中,轻轻吮吸了一下。那一瞬间,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血的味道有些腥甜,却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我不禁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行为,然而,这种感觉却让我有些上瘾。我又吮吸了一口,感受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不,这不对….
我的脑子在想什么?这是不对的….
我没有去包扎伤口,因为像这种小伤,一会就自行愈合了。
好了,该去学校了,夏树估计早就出门了。
我叹了一口气,又是无聊的一天。也许我不应该经常宅在家里,或许应该多去和纱世里,夏树,还是美雪出去走走? 莫妮卡很忙,还要忙着照顾纱世里,她估计没什么空。
"……"
啊,我睡着了? 早上的数学课确实有点无聊和乏味。
不过,没人叫我吗?”我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教室,伸了伸腰肢,我的腰一首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我的阅读习惯造成的。
“醒了呀,到中午了。“ 我转过头,发现夏树正坐在我身后。
“己经放学了,你知道吗? 你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吗? “夏树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她的头上好像出现了一滴大大的汗珠。
"你好啊,夏树。我保证我昨天晚上好好睡觉了。 "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和手臂,向夏树打了个招呼。
“行了行了,别说了,“夏树一把将我拉起来,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 我们该走了,莫妮卡看你这么久没来,让我过来找你."
不由分说,她拽着我首接向教室门口走去,我只来得及拿上我的书包。
当我们俩到达部室的时候,部室里只有两个人---莫妮卡和曾根美雪。纱世里去哪里了? 也许只是又去买东西吃了,自从那天晚上观影之后,我特地去翻阅了一下有关抑郁症的书,似乎比常人吃的更多也是抑郁症的症状之一?
我应该找个机会让她敞开心扉,她得向莫妮卡倾诉,毕竟莫妮卡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不过不是现在。
夏树从那个小橱柜中的一堆书中拿出了一本漫画,而我则拿出了《马卡洛夫的肖像》,说来也怪,我读了这本书读了好久,但我还是很想再读几次。莫妮卡在看她的那本诗集,美雪则在看一本关于戏剧演出的书---她好像曾经是戏剧社的,也不知道她写好了诗没有。
纱世里现在怎么样了? 她那天晚上在我怀中哭的那么惨,我很想知道她的感受到底如何,这不就是一个朋友会做的事吗?
算了,得专心看书了,我又在过度思考了,纱世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我开始翻到下一页的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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