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章 实验体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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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章 实验体觉醒

 

(齿轮厂的铁皮屋顶在爆炸声中坍塌,碎铁片混着雨水砸向林夏。陆沉突然扑上来拽着她滚进齿轮组间隙,温热的血滴在她手背上——他左肩胛骨插着半截钢筋,却仍用枪口对准逐渐逼近的玫瑰面具人。那些人的喉间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咯咯声,颈侧皮肤下的金属齿轮正随着心跳节奏转动,每咬合一次,周明宇的尸体就抽搐着坐起一分。)

“他们改造了运动神经。”陆沉的声音压在她耳边,通讯器残骸还在滋滋冒电,“1973年实验室关停前,在做‘机械共生体’实验,用齿轮替换人体器官……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调查这个。”他踢开脚边生锈的齿轮,金属碰撞声里,三个面具人同时摸向腰间的玫瑰形匕首——刀刃上刻着和陈雨欣纹身相同的三级图腾。

(林夏的指尖突然触到齿轮组凹槽里的摩尔斯电码刻痕,和父亲书房暗格的字迹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银链里掉出的纸条,“玫瑰吞噬自己的根”——根是齿轮社的根基,而她的根或许就在地下三层。当第一个面具人挥刀劈来时,她突然将银链甩向齿轮组缝隙,半枚齿轮卡进轴承,整面齿轮墙发出濒死般的哀鸣,在扭曲的齿轮转动声中,周明宇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用口型对她喊出:“去实验室!找7号培养舱!”)

(峰会现场的LED屏突然闪烁雪花,所有医疗检测仪开始渗出齿轮润滑油。戴着白手套的医护人员转身时,领口下露出和面具人相同的金属齿轮,而台下数千名嘉宾的手腕正在浮现淡红色齿轮纹身——那是基因筛选器启动的标志。老吴的电话在此时打进来,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当年‘夜玫瑰’案的死者,DNA里都检测出机械齿轮的合金成分,他们早就不是单纯的人类……”)

(地下三层的防爆门在第三次爆炸中轰然开启,林夏被气浪掀进满是培养舱的实验室。每个玻璃舱里都漂浮着半截身体嵌着齿轮的“人”,最新的7号舱上贴着母亲的病历照片——死亡日期是2015年,可林夏清楚记得母亲在2018年还曾握着她的手,用染血的指甲在床单上画过齿轮。舱内的“母亲”突然睁眼,喉间齿轮转动着发出机械音:“齿轮社需要能承受3000转/分钟的共生体,而你……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

(齿轮厂方向传来首升机的轰鸣,陆沉的风衣口袋掉出半张泛黄的实验报告,标题是《林教授之女基因适配性分析》。林夏终于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胡话:“你的心跳声像齿轮……他们在你出生时就埋下了第一枚齿轮。”此时峰会主会场传来集体尖叫,监控画面里,所有手腕有齿轮纹身的人同时抬头,瞳孔变成十二芒星形状,而陈雨欣正站在医院顶楼,对着升起的齿轮社旗帜微笑,锁骨下的纹身渗出银光——那是三级图腾完全激活的信号。)

(陆沉突然把金属盒塞进林夏手中,正是父亲坠楼前交给他的那只。盒盖弹开的瞬间,齿轮厂所有齿轮同时倒转,实验室培养舱的灯光次第熄灭,只剩下7号舱发出诡异的蓝光。舱内“母亲”的齿轮心脏突然停转,玻璃上凝出一行雾气:“齿轮倒转时,实验体将回归初始形态——而你的初始形态,是2000年那个在实验室啼哭的、带着玫瑰胎记的婴儿。”)

(警笛声与齿轮转动声在暴雨中交织,林夏握紧手中的半枚齿轮,链坠内侧的刻痕突然完整——那是齿轮社初代图腾,也是她作为“夜玫瑰”实验体的身份证明。远处,三个玫瑰面具人正随着倒转的齿轮融化,皮肤下的金属齿轮脱落时,露出底下刻着她生日的齿轮编号。陆沉的通讯器突然恢复信号,传来老吴惊恐的吼叫:“峰会现场的检测仪在抽取所有人的基因数据,他们要在十二芒星阵法中,用三千个齿轮共生体重启1973年的‘夜玫瑰’计划!”)

(林夏低头看向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红色的齿轮玫瑰纹身——和陈雨欣的三级图腾相比,她的花瓣边缘还缺最后一个齿轮。培养舱突然发出蜂鸣,玻璃上开始浮现父亲的字迹:“当三枚齿轮咬合,玫瑰将不再需要根。”而此时的齿轮厂外,无数皮肤下闪烁齿轮微光的“人群”正踏着雨水逼近,他们的脚步声与林夏逐渐加快的心跳重合,像极了父亲笔记本里画满的、那个永远倒转的齿轮组图案。)

(镜头定格在实验室深处缓缓升起的金属祭坛,中央石台上刻着巨大的齿轮玫瑰图腾,十二芒星的每个角都对应着一个齿轮凹槽——其中两个己经嵌入银齿轮,而第三个凹槽的轮廓,正与林夏链坠内侧的半枚齿轮严丝合缝。远处传来陈雨欣通过峰会广播的宣言:“欢迎来到齿轮社的成年礼,林夏——或者说,我们的‘夜玫瑰’三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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