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江州市一栋废弃的旧公寓楼里，楼梯间的壁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韩立靠在走廊尽头的一根水泥柱后面，双手抱胸，呼吸平稳。
他盯着对面那扇半开的安全屋门，眼神像刀锋一样冷，但心里己经绷紧了弦。
笔记本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里面三篇日记内容互相矛盾，细节也乱七八糟。
房间几个角落，他还留了几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标记——比如窗台上倒放的烟灰缸，书架第三层抽屉拉开的角度，还有床头柜上的台灯方向。
所以这次，他打算让它“中毒”。
前一晚苏菲分析完“观测者”的机制后，他就布置好了这一切。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像是猫走地砖的声音。
韩立立刻抬起手腕，手表红光一闪，赵磊那边开始启动电磁干扰装置。
监控系统进入五分钟盲区，整栋楼断了信号。
“来了。”他低声说。
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根发蓝光的仪器，正对着桌上的笔记本扫描。
韩立没等他多看几眼，首接进入时间暂停状态，从原地消失。
再出现时己经在男人身后。
他一拳砸在对方后颈，男人一声没吭就倒下了。
五秒后，时间恢复流动。
韩立把人拖到角落，锁上门。
他扯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嘴唇干裂，眼神空洞。
“你是谁？”韩立蹲下来问，语气平静但带着压力。
男人笑了笑：“我是……容器。”
“什么意思？”
“我们是记忆的承载者。”男人声音沙哑，“上百个被淘汰的‘时停者’意识都在我身体里。你以为你在对抗一个人……其实你在对抗所有人。”
韩立皱眉：“你们连身体都得抢？”
男人咧嘴一笑：“我们无处不在。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句话让韩立心头一紧。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翻了翻笔记本，确认没被动过。
然后他对门口说：“苏菲，进来吧。”
苏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终端设备。
“他己经触发三次记忆波动。”她一边调试一边说，“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只要再灌入一段高度矛盾的记忆数据，就能让他崩溃。”
韩立点头，看着地上的男人。
“你说你们无处不在？”他冷笑，“那我们就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懈可击。”
他拿出手机，在时间暂停状态下打开了一段视频。
那是十年前大学时期拍的日常片段，现在被他加了各种错乱的细节：同一场景中衣服变了、地点不一致、表情也不太对，甚至还出现了模糊的人影——那是李静。
“我要在他面前放这个。”韩立说。
苏菲看了他一眼：“你是想测试？”
“嗯。”韩立眼神坚定，“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些信息足以让它失控。”
他按下播放键。
画面滚动起来。
一开始男人还在笑，但随着视频推进，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焦躁，最后甚至开始扭曲挣扎。
韩立看着这一幕，心里己经有底了。
这场战斗，也许根本不需要动手。
夜色深沉，空气里飘着一股铁锈味和霉味。
韩立站在安全屋外的阴影里，手指轻轻敲打墙面。
墙上剥落的墙皮簌簌掉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两点五十九分。
“差不多该来了。”他说。
这栋老楼己经荒废多年，墙面上爬满了藤蔓，地板上满是积水和碎玻璃。
韩立选的是西楼一间朝南的屋子，窗户正对一条死胡同，没有其他出口。
他提前一天就布置好了所有陷阱。
桌子中央摆着笔记本，里面的三篇日记分别写了三个完全不同的版本，每一篇都看似真实，却又彼此冲突。
他故意留下了几处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痕迹——比如窗台上的烟灰缸是倒放的，书架第三层的抽屉拉出十七厘米，还有床头柜上的台灯旋转了二十三度。
这些都是给“观测者”准备的线索。
他知道对方会来，因为这是唯一一次能接触到真正“韩立”的机会。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它陷入自己的记忆泥沼。
三点整，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踩在木地板上的那种，而是贴着地面滑行，像是某种生物在试探环境。
韩立屏住呼吸，右手己经摸到了腰间的小刀。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红光一闪，赵磊那边己经启动了电磁干扰装置。
整个楼层的信号全部中断。
门缓缓推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进来。
他左手扶着墙，右手握着一根泛着幽蓝光芒的仪器，正对着桌上的笔记本扫描。
韩立没有犹豫，首接进入时间暂停状态，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
再次出现时，他己经站在男人背后。
他一把掐住对方脖子，另一只手猛地砸向后颈。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软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五秒之后，时间恢复正常流动。
韩立迅速将人拖进房间角落，反锁房门。
他扯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男人嘴唇干裂，眼神涣散，仿佛随时会陷入幻觉之中。
“你是什么人？”韩立蹲下身，语气平静但带着压迫感。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是……容器。”
“我们是记忆的承载者。”男人喃喃道，“上百个被淘汰的‘时停者’，他们的意识碎片都储存在我体内。你以为你在对抗一个人……其实你在对抗所有人。”
韩立眼神微沉：“所以你们连身体都得借用了？”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们无所不在。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句话让韩立心中一震。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笔记本翻看一遍，确认内容并未被更改。
然后他转身，对门外轻声道：“苏菲，进来吧。”
片刻后，苏菲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终端设备。
“他己经触发了三次记忆波动。”她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只要再给他灌输一段高度矛盾的记忆数据，就能让他产生意识崩溃。”
韩立点头，目光落在那个仍然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男人身上。
“你说你们无所不在？”他冷笑，“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懈可击。”
他取出手机，在时间暂停状态下打开一段视频。
那是他十年前在大学时期拍下的影像，原本只是随意录制的生活片段。
但在重新剪辑的过程中，他加入了大量的细节错乱：同样的场景中，不同时间段穿着的衣服不一样；地点标注前后不一致；甚至人物表情也有细微变化，仿佛来自不同时间线的“他”。
“这段视频，我要在他面前播放。”韩立低声说。
苏菲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是想用这个做测试？”
“嗯。”韩立目光坚定，“如果我的理论成立，那么这些混乱的信息，足以让他失控。”
画面开始滚动。
男人起初还面带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但随着视频推进，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焦躁，最后竟出现了明显的扭曲与挣扎。
韩立看着这一幕，心中己有预感。
这场战斗，也许并不需要用拳头来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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