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一口巨大的黑锅，扣在江州城的上空。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在大街小巷里乱窜，吹过韩立和秦雪的脑袋。
秦雪声音轻轻的，里头带着些拿不准和累：“接下来咋整？咱这戏还得演到啥时候啊？”这话就像一小团雾气，在空气里飘了飘，却在韩立心里搅起了小水花。
韩立嘴角一勾，侧过脑袋看她，眼睛跟这江州城的夜一样，深不见底：“演戏？说不定从一开始就不是演戏，就是在挑最真实的自己。接下来……这戏啊，才刚刚开锣。”
他话音还没落，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起来，屏幕上闪着个陌生的加密号码。
韩立接起来，听了几句，面无表情地挂断，跟秦雪说：“是警方来消息了，赵氏集团那摊子烂得没法看，他们得找些‘内部人士’帮忙调查，主要是抓赵志刚和林婉儿。”
秦雪一下子不吭声了。
赵志刚是她亲舅舅，林婉儿是她表姐，虽说他们以前把她当棋子使，可这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
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那些亮堂堂的地方，好多都是赵氏以前的产业，现在呢，就跟快散架的破房子似的。
她小声嘟囔：“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啊？”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也不知道是问韩立，还是问自己。
韩立伸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声音温和又带点狠劲：“你没接着当别人手里的刀，这就对了。赵氏那商业帝国，是靠一堆见不得人的交易堆起来的，垮台是迟早的事儿，你不过是让它垮得快点，还保护了自己。”
接下来那几天，江州市还有全国的财经新闻，全是赵氏集团突然垮台的事儿。
就跟炸了窝似的，股价跟坐滑梯似的往下掉，资产被冻结得死死的，合作伙伴一个个跟躲瘟神似的撇清关系，供应商上门讨债，闹得鸡飞狗跳，员工们也都人心惶惶，跟没头苍蝇似的。
监管机构立马就介入了，对赵氏集团还有那些高管展开了全面调查。
韩立可没在旁边干看着。
他靠着之前在赵氏服务器里埋的后门，还有秦雪给的线索，悄咪咪地把调查方向往自己想要的地方引，把一些关键证据匿名给了警方。
这么一弄，赵氏垮得更快了，他和秦雪也有了“受害者”和“正义协助者”的名头。
秦雪也不含糊，冷静又果断。
她配合警方问讯，把知道的赵志刚的那些运营内幕都倒了出来，不过机灵得很，把韩立和“财富掠夺系统”，还有他们在里头干的事儿都藏得严严实实。
她知道，这是她和韩立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一天，秦雪看着新闻报道，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赵志刚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影子都找不着。”通缉令都发出去好几天了，赵志刚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一点消息都没有。
韩立正低着头处理加密邮件，头都没抬一下：“他这种人，肯定有好几个窝藏的地儿。江州找不着，说不定在别的地儿猫着呢。再说了，别忘了林婉儿。”
一提到林婉儿，秦雪眼神一下子就冷了，跟结了冰似的。
那个表姐，以前表面上对她可好了，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手段狠着呢。
林婉儿也在通缉名单上，同样不见踪影。
秦雪有点担心地问：“他们就这么算了？能消停吗？”
韩立放下手里的活儿，看着她，眼神跟刀子似的：“受伤的饿狼更狠，赵志刚啥都没了，肯定得拼命报复。林婉儿那女人，就跟条毒蛇似的，喜欢在暗地里等着下黑手的机会。他们现在就是先藏起来，等着找咱的茬呢。”
秦雪心里一紧，跟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似的。
她懂韩立的意思，赵氏虽然倒了，可赵志刚和林婉儿这俩大麻烦还在，就像两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就炸了。
秦雪刚张嘴：“那我们……”
韩立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很，可透着股说一不二的劲儿：“咱得比他们更有耐心，更小心，还得主动出击，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
秦雪看着韩立，这人就跟定海神针似的，越是乱的时候，越清醒，总能马上想出办法。
跟他一块干，她觉得心里踏实，可又有点摸不透他。
她知道，自己己经走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秦雪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韩立嘴角一扬，露出点赞赏的意思：“行，首先，咱得把赵氏垮台后剩下的那些资源拢一拢。有些东西，便宜外人不如咱自己拿着。然后，利用咱现在‘受害者’和‘关键证人’的身份，多打听打听赵志刚和林婉儿可能藏哪儿。”
韩立顿了顿，眼睛变得更深了：“还有，咱得给下一场麻烦做好准备。赵志刚和林婉儿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水呢。”
这话让秦雪心里又悬起来了，她本来以为扳倒赵氏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这可能才刚刚开头。
日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着，表面上看着挺平静，可底下跟有暗流在涌动似的。
明面上，韩立和秦雪积极配合调查，偶尔在公众面前露露脸，装成受赵氏连累，努力重新过日子的人。
暗地里，韩立通过他那些神秘的渠道，跟个侦探似的，一首盯着赵志刚和林婉儿的动静，还一点点把赵氏留下的权力和生意往自己手里捞。
秦雪也慢慢习惯了这种两面的生活，靠着自己对赵氏内部的了解，还有秦家剩下的那点人脉，给韩立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顺，对彼此的信任也越来越深。
又一个深夜，秦雪忙完手里的事儿，回到韩立给他们找的临时住的高层公寓。
她走进公寓，这里安保严得很，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跟她以前熟悉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打开书房门，屋里黑咕隆咚的，韩立不在。
客厅灯也关着，只有阳台那边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跟鬼火似的。
秦雪轻手轻脚地往阳台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点动静。
到了阳台，她看见韩立一个人站在那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睛盯着外面江州城的夜景。
城市的灯光密密麻麻的，像天上的星星似的，映在他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点孤单，可又带着种啥都能掌控的气势。
秦雪没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她感觉得到，韩立心里没表面那么平静。
赵氏垮了，赵志刚和林婉儿不见了，可那句“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的话，一首在她脑袋里打转。
韩立好像感觉到她来了，没回头，一仰脖把杯里剩下的红酒全灌进肚子里，然后把杯子轻轻放在栏杆上，杯子跟栏杆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啊。”韩立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在夜里飘着。
秦雪走到他旁边，靠着栏杆，说：“再不好走，也得走下去，没回头路了。”
韩立点点头：“没错，赵志刚和林婉儿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还在暗处憋着坏呢。咱们得更小心，不能有一点疏忽。”
秦雪看着远处闪烁的灯光，说：“我不怕，只要咱俩一起，总能把他们解决了。”
韩立笑了笑：“对，咱俩一起，没什么办不成的。不过，接下来得更有计划。咱们先把赵氏留下的资源整合好，让自己的根基更稳。然后，加大力度找赵志刚和林婉儿的下落，不能让他们一首藏着。”
秦雪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觉得可以从赵氏以前的那些关系入手，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线索。”
韩立眼睛一亮：“你说得对，赵氏以前生意场上有不少合作伙伴，他们说不定知道点啥。不过，得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两人就这么站在阳台上，一边看着夜景，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夜越来越深了，风也越来越凉，可他们心里都跟有团火似的，想着怎么把赵志刚和林婉儿这两个麻烦解决掉，让自己能真正安稳下来。
“不管前面有啥困难，咱们都能挺过去。”秦雪咬着牙说，眼神里透着股狠劲。
韩立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对，咱们肯定行。不过，也不能太着急，得一步一步来。”
说完，两人又接着讨论起来，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一件一件理清楚，就像在黑暗里给自己找了一盏明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开始泛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而韩立和秦雪，也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
他们知道，这一场跟赵志刚和林婉儿的较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但他们有信心，能在这场较量中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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