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口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铁皮笔记本,封面用红笔写着“绝密”二字,边缘卷得像朵花。
“陈昂博士,就等你了。”夏海峰的声音缓和了些,指了指周明旁边的空位,“说说异能和丧尸的研究进展。”
陈博士快步坐下,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不明污渍,左手食指缠着胶布。
他翻开笔记本,纸页上的字迹密密麻麻。
“先说异能觉醒。”陈博士推了推歪斜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因熬夜布满血丝,“我们发现,人类基因组里有很多‘垃圾DNA’,以前以为没用,其实藏着远古RNA表达序列。
比如金属异能者,他们能操控铁元素,就是因为病毒激活了控制血红蛋白里铁离子的基因片段,还放大了感知电磁场的能力。”
他拿起桌上的一根铁钉,放在掌心:“像金属异能者,他们能让钢筋自己弯曲,原理就是通过生物电信号,‘指挥’铁原子重新排列。这是病毒把人类潜藏的能力挖出来了。”
林希的银色眼眸微微一动。
她想起金属异能者操控钢筋时的能量流动,或许也是类似的原理。
病毒激活了控制生物体内微量铁元素如血红蛋白、铁蛋白和感知微弱电磁场的能力,并将其扩展。
“水系异能者呢?”周明追问,手指在文件夹上敲了敲。
“水异能者更复杂。”陈博士翻到下一页,纸上画着水分子的结构图,“他们能感知水流压力、温度,甚至能通过生物电或声波影响氢键。
比如让水结冰,就是破坏水分子间的氢键,让它们固定成晶体;让水变烫,是加速分子运动。凝聚水盾,靠的就是强化表面张力,把水分子‘粘’得更紧。”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火系异能者则是操控热能。病毒让他们能感知红外辐射,还能通过生物电磁场影响空气分子动力。因为火焰本质是高温电离气体,他们能压缩它提高温度,也能隔绝氧气灭火。”
赵刚突然哼了一声,胳膊肘撞在桌上:“说这些有啥用?我们缺的是设备。”
陈博士的脸僵了一下,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确实……深圳以前科技底子厚,末世初期我们还有电子显微镜、基因测序仪,能观察病毒如何激活这些基因。
但现在,发电机快没电了,仪器成了废铁,研究只能停在理论阶段。”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晃了晃:“唯一的成果是这个——基因强化药剂。
原理很简单,就是浓缩病毒浓度,让它更‘活跃’,从而唤醒更多远古基因。注射后,异能者的能力能提升30%,但副作用大,可能引发基因链紊乱。
但是我们现在己经开发到了第三代基因,强化药剂,可以更高效地催化异能,然后副作用可以降到非常低。”
夏海峰拿起玻璃瓶,对着光看,液体里的细小颗粒在游动。“试过吗?”
“试过三次。”陈博士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第一次是个一阶火系异能者,注射后能徒手点燃汽油,但三天后皮肤开始溃烂,没救回来。第二次成功了,一个水系异能者从一阶后期升到巅峰期,现在在看守水库。
以上都是一阶强化药剂可以达到的效果。
第三次……”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把笔记本翻得哗哗响。
“丧尸进化呢?”林希突然开口,银色长发滑过肩章,“为什么有的丧尸能适应沙漠,有的能在水里活?”
陈博士翻到标注“丧尸”的页面,“主要是三个原因。”他的笔尖点在素描上,“第一是环境筛选,比如沙漠里的丧尸,病毒可能让它们长出抗蒸发的皮肤。
冰川里的则进化出抗冻蛋白,可能还有是雪地面环境防滑抗冻的这种能力。
“比如我们常遇到的‘巨力型’,它们肌肉异常发达,是因为吞噬了大量生物组织,病毒有足够能量强化肌肉基因。
还有‘迅捷型’,体型瘦小却速度极快,是吸收了啮齿类动物的基因片段,病毒放大了‘快速移动’的特性。”
他的笔尖点在一张“多肢变异体”的素描上:“这种能长出额外肢体的,是病毒吞噬了昆虫基因后‘误拼’的结果。能量够了,病毒就敢随便组合基因,变出各种奇怪的形态。
像最近在垃圾堆附近发现的奇怪变异体,能分泌强酸腐蚀金属,就是吸收了废弃化学药剂的成分,病毒把这些‘外来物质’也整合进了基因链。”
周明皱起眉,想起上周巡逻队的报告:“还有种‘猎杀者’,速度极快,镰刀臂能劈开合金,它们的基因来源是?”
“是吞噬了猛禽和食肉目动物的基因。”陈博士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镰刀臂的解剖图,“它们的速度,来自猛禽的飞行肌基因;镰刀臂的锋利,是整合了食肉动物的利爪基因,病毒还让这些基因‘过度表达’,所以臂刃比普通金属还硬。
我们在城市外围发现的猎杀者,臂刃能轻易划开3厘米厚的钢板,就是因为吞噬了足够多的生物组织,能量支撑病毒‘强化’了刃部结构。
“爬行者的诞生是吞噬了大量节肢动物的基因。”陈博士的笔尖点在一张爬行者素描上,画上的生物西肢异化出倒刺,“这种丧尸体型扁平,西肢关节能反向弯曲,是病毒吸收了蜘蛛、蟑螂的基因片段,强化了‘攀爬’能力”
会议室里静了静,只有陈博士翻动纸页的声音。夏海峰把药剂瓶放在桌上,瓶底与黑曜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也就是说,无论是异能者还是丧尸,核心都是病毒在‘改写’基因?”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是这样。”陈博士合上笔记本,胶布在纸页上留下粘痕,“但我们没设备深入研究了。以前能在电子显微镜下看病毒如何钻进细胞,现在只能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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