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冰面折射出钻石般的冷光，雪花在落地窗上凝结成蕨叶状的霜花。
伊芙站在窗前，银发编成松散的法式发辫，几缕碎发垂在镶嵌月光石的锁骨链旁。
她身着银灰色貂绒长袍，袍摆暗绣的藤蔓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腰间祖母绿宝石腰链随着动作流淌冷光。
"圣诞快乐！"塞巴斯蒂安抱着礼物盒冲进来，发梢的雪粒在温暖室内瞬间蒸腾成白雾，
"梅林的冰雕都没你冻人！"
奥米尼斯随后踏入，新配的银框眼镜后瞳孔微缩："你换了新的熏香？前调是雪松，中调——"
"挪威冰霜玫瑰。"伊芙笑着将热可可塞进他手里，"鼻子比魔杖还灵。"
壁炉前，三人的礼物堆成小山。
伊芙先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递给奥米尼斯："试试这个。"
银框眼镜触手冰凉。
当奥米尼斯戴上时，突然倒吸一口气——墨绿的地毯、壁炉的火焰、伊芙银发间的冰晶...
百年来的黑暗被撕裂，色彩如洪流般涌入他的瞳孔。
"这是..."他的指尖颤抖着抚过镜架，"我能看见火焰跳动的形状..."
"炼金术与古代魔法的结合。"伊芙微笑，"镜片能抵挡三次索命咒。"
奥米尼斯突然抓住她的手："帮我调整镜腿..."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呼吸近得能吹动她睫毛。
伊芙低头为他调整时，发间的冷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你的眼睛，"她轻声说，"像暴风雨前的海面，很美。"
奥米尼斯耳尖泛红，取出一个黑丝绒小盒。
项链坠子是水晶雕琢的新月，内部封存着流动的星砂。
"我自己熔炼的。"他绕到她身后，手指擦过她后颈的肌肤扣上搭扣，"愿月光永远守护你。"
塞巴斯蒂安挤过来："该我了！"他执起伊芙左手，为她戴上蛇形银镯。
小蛇的眼睛是两粒黑钻石，信子轻舔着她的腕骨。"它会感知危险。"
他故意让指尖在她掌心多停留三秒。
伊芙回赠的三本黑魔法典籍让塞巴斯蒂安吹了声口哨：《血咒的量子解构》《摄魂取念的神经映射》《阿瓦达的能量拓扑学》。
书页边缘是温莎家族特有的金箔注释。
接下来是其他人的礼物，
斯内普：龙血墨水套装（瓶底刻着"谨慎使用"）
哈利：手编护法符（歪扭的牡鹿图案）
赫敏：如尼文解题集（每页夹着玫瑰书签）
罗恩：会骂人的巫师棋（"走这里！白痴！"）
德拉科：绿宝石胸针（蛇眼镶着碎钻）
布雷斯：威尼斯狂欢面具
西奥多：诅咒检测仪
塞德里克：自制的槲寄生花环
秋·张：星空投影灯
………
伊芙整理好他们送的礼物后，坐在圣诞树下一一回礼——
斯内普：十西世纪魔药手稿复刻本
哈利：光轮2000保养套装
赫敏：时间转换器研究笔记
罗恩：自动瞄准雪球发射器
德拉科：秘银袖扣
布雷斯：巴黎魔药沙龙VIP卡
西奥多：诅咒反制术孤本
塞德里克：护树罗锅培育指南
秋·张：中国御风术卷轴
———————
"红队突击！"弗雷德的雪球炮炸开松枝积雪。
七道身影在雪原疾驰。
伊芙的银灰长袍掠过雪丘，哈利看着她帽檐滚落的冰晶沾在睫毛上，忘了闪躲——"砰！"罗恩的雪球正中他后脑。
"救世主犯花痴！"乔治大笑着把雪塞进哈利衣领。
塞巴斯蒂安从雪松后闪出，三道雪箭撕裂寒风击中双子后背。
"护卫殿下！"他拉伊芙躲到冰雕后，鼻尖几乎蹭到她冰凉的耳垂："你捏雪球，我负责狙杀。"
奥米尼斯推推眼镜，魔杖轻旋：
"Nix Sagittae（雪矢齐发）！"
二十个雪球凌空组成箭阵，追得罗恩抱头鼠窜。
"犯规！"罗恩刚喊完就被自动追踪雪球砸中面门，
——哈利正按着双子给的说明书操作武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新品！"
战况升级时，塞巴斯蒂安突然被雪埋到胸口，
——弗雷德用变形术将雪堆变形成沼泽。
奥米尼斯魔杖猛挥："Glacies！"
沼泽瞬间冻结，塞巴斯蒂安破冰而出，雪粉在阳光下如钻石飞溅。
战场转移至黑湖冰面。
哈利俯冲抓起雪团："除你武器雪球版！"
雪球在空中分裂成七个，全方位袭向伊芙。
塞巴斯蒂安转身护住她，雪团在黑袍后背炸成冰雾。
奥米尼斯魔杖点地：
"Frictio Null（消弭摩擦）！"
哈利脚下的冰面突然光滑如镜，救世主西仰八叉摔出去时，手中跌出几颗鲜红的榭寄生浆果。
"最后一击！"乔治的雪炮筒对准伊芙。
三道魔杖同时闪光：
"Protego（盔甲护身）！"
伊芙为自己套上护盾。
"Glacius（冰冻咒）！"
奥米尼斯冻住炮管。
"fringo（霹雳爆炸）！"
塞巴斯蒂安炸飞雪炮。
完美的配合。
漫天雪雾中，伊芙的月牙项链突然迸发银光。所有雪球在空中凝滞，如被按暂停键的星河。
当雪花重新飘落时，乔治的胡须结了冰凌，罗恩被冻在冰柱里，而哈利维持着扑救姿势摔在塞巴斯蒂安身上。
"停战！"
—————
夕阳熔金时，七人瘫在雪毯上呵出白雾。
罗恩掰着冻僵的手指抱怨："你们斯莱特林打雪仗像打仗！"
"是某人先动用魔法武器。"
奥米尼斯眼镜上的雪水划出流光。
塞巴斯蒂安突然抓雪偷袭伊芙，被她反手按进雪堆。
两人翻滚时银发与棕发缠结雪花，哈利伸手想拉架，却被奥米尼斯的冰滑道再次放倒。
"够了！"伊芙笑着举起魔杖，
"Calor（温暖咒）！"
金色光波荡开积雪，冰层下涌出温泉。
七双脚泡在暖流里，冻红的脚趾终于恢复知觉。
弗雷德变出滋滋蜂蜜酒："敬斯莱特林的战争贩子！"
深夜的斯莱特林休息室，炉火将挂毯上的蛇影拉长扭曲。
"能看见色彩是什么感觉？"塞巴斯蒂安把玩着诅咒怀表。
奥米尼斯凝视掌心跳动的火焰："像第一次摸到魔杖时血脉震颤。"
他转向伊芙，"但最珍贵的画面是你睫毛上的冰晶折射出七道虹光。"
塞巴斯蒂安冷哼："我给她戴手镯时——"
"是你强行拽过去的。"奥米尼斯精准截断。
伊芙月牙项链："百年后的雪仗...
比记忆更喧嚣。"
"也更危险。"塞巴斯蒂安指向窗外，
——禁林边缘闪过诡异绿光，
"奇洛在禁林挖了三天坑。"
奥米尼斯眼镜反射火光："腐臭味...像阴尸身上的黑魔法残留。"
壁炉爆出金焰，家养小精灵可可递来水晶瓶："夫人寄的极光凝露！"
瓶内液态光芒流转，映亮伊芙凝重的面容。
——————
圣诞节的积雪在窗沿堆成奶油般的弧形，哈利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找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时，指尖在隐形衣下捏得发白。
“伊芙！”他拦住正要进门的银发少女，绿眼睛在走廊烛光下闪烁，
“我…我发现个神奇的东西，今晚能带你去看看吗？”
冻红的耳朵从乱发里露出来，像雪地里探头的兔子。
伊芙怀里的黑魔法典籍滑落一本，塞巴斯蒂安及时用漂浮咒接住：“什么东西需要半夜偷看？”
“是面镜子…”哈利声音渐弱，目光仍固执地锁着伊芙。
奥米尼斯的银框眼镜闪过冷光：“费尔奇最近在奖品陈列室新增了二十个窥镜。”
“所以需要幻身咒。”伊芙指尖划过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的袖口，两人衣袍瞬间泛起水波般的纹路，“我们陪你去。”
哈利的肩膀垮下来：“…好吧。”
废弃教室的尘埃在月光中浮沉。
当哈利掀开蒙布时，镶金镜框浮现出缠绕的藤蔓浮雕，顶端铭文流转暗光：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我展现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我在镜子里看见爸妈了。”哈利指尖触碰冰凉的镜面，詹姆和莉莉的幻影在镜中对他微笑。
他没说的是，镜中的伊芙正牵着他的手，母亲还亲手为伊芙别上一朵百合花。
——仿佛某种被祝福的未来。
“那你呢，塞巴斯蒂安？”伊芙轻轻问道。
塞巴斯蒂安突然呛咳起来，蜜糖色眼睛慌乱避开伊芙的注视：“我？我就看见自己当上魔法部长…”
“奥米？”
“魁地奇世界杯奖杯。”奥米尼斯推了推眼镜，耳尖泛红，“没什么特别的。”
伊芙挑眉，自己也向镜中看去，镜面掠过模糊光影：百年礼堂的烛火、崩裂的古代魔法球体、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刻符文的侧影…
最终定格为银发少女的镜像。
镜中的她穿着月光织就的长袍，瞳孔里旋转着星河，嘴角笑意悲悯如神祇。
（为什么只有我？）
伊芙凝视镜中自己孤独的神性身影，
（厄里斯魔镜不该展现最深的渴望吗？）
“沉湎虚幻的人会发疯。”邓布利多的声音惊得哈利差点摔倒。
老校长从空气里浮现，半月形眼镜映着魔镜冷光，他看着站在魔镜前的身影：
“那么伊芙，你看见了什么？”
“我自己。”
她仍注视着镜中神性的倒影，
“只有我自己。”
而下一秒，她看见镜子上篆刻的铭文泛起幽蓝冷光，字母如活蛇般游动重组，最终拼出新的箴言：
"Erised ot ton wohees ruoy tuoba eb lla uoy nac"
（You be all about yourself, not who others see）
"汝可成就真我，毋困于人目"
“那么校长您，又看见了什么呢？”
伊芙反问。
邓布利多冰蓝的瞳孔微缩：“我看见羊毛袜，永远不够穿的羊毛袜。”
塞巴斯蒂安困惑地捏紧魔杖，奥米尼斯则感知到校长魔力罕见的波动。
当哈利追问羊毛袜的隐喻时，伊芙忽然对邓布利多绽开天真笑容：
“校长要不要试试手织羊毛袜？说不定比买的暖和呢。”
————
深夜的斯莱特林寝室，伊芙展开镀金的魔法信纸：
老师：
挪威冰霜玫瑰精油己随信附上，望解纽蒙迦德湿冷。
隐徒己渗透魔法部神秘事务司，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档案有异常魔力残留…
另，今日问邓布利多校长最渴望什么，回答：羊毛袜。我想您若亲手织一双相赠，他定欣喜。
羊皮纸角落缓缓浮现格林德沃的回信，字迹凌厉如刀锋：
精油甚好，比圣徒当年搜罗的强。
魔法部档案勿深挖，布莱克家族的水比黑湖深。
…羊毛袜？呵，老家伙还是这么虚伪。
墨水在最后一句晕开污迹，仿佛写信人曾长久停顿。
伊芙轻笑一声，将回信丢进壁炉。
火焰吞噬字迹时，格林德沃正用变形咒将魔杖变成织针，脚边堆着拆到第三遍的毛线团。
（阿尔十六岁那年冻伤的脚踝…）
他笨拙地挑起毛线，
（阿利安娜打翻染缸时烧毁的蓝袜子…）
织针在枯瘦指间颤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最终寄往校长室的包裹里，歪扭的深蓝色羊毛袜躺在一封火漆密信上。
信纸烙印着死亡圣器标记，首行字迹被反复涂改：
阿尔—
我知道你永远缺袜子，因为你总把新袜变给冻伤的家养小精灵。附上囚徒拙作，不及你母亲当年所织万分之一…
伊芙·温莎是我此生最后的门徒，她身上肩负着我们未尽的理想。
邓布利多拆包裹时，福克斯的尾羽扫过包裹中的深蓝羊毛袜。
他一字一句地阅读，读到“未尽的理想”时，柠檬雪宝从指间滚落，茶水在杯沿凝成冰霜。
壁炉火焰突然转成金红色，
——那是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少年盖勒特总爱把织针插在他家篱笆上。
当他展开羊毛袜，内侧缝线处露出细小的如尼文：
For The Greater Good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冰封的茶水解冻了。
邓布利多将袜子放进最底层的抽屉，与断裂的血盟吊坠并列。
福克斯的清鸣中，他抽出羽毛笔在圣诞贺卡添上一行：
致盖勒特：
袜子很暖，像十六岁那年的炉火。
另，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猫头鹰掠过禁林时，黑湖深处的冰裂正悄然蔓延。
伊芙站在窗前，手腕的蛇形银镯感知到黑魔法波动，黑钻蛇眼转向禁林方向…
是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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