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界之内的至亲:从怕到亲的蜕变
都说俺老猪怕猴子,见了他就哆嗦。可这“怕”里,藏着多少惦记啊!怕他受委屈——当年被师父念紧箍咒,俺比他还心疼;怕他被误解——三打白骨精时,俺虽骂他,心里却知道他是对的;怕他一去不回——宝象国请他时,俺怕他真不回来,路上哭了八回。
可要说亲,这三界之内,除了师父和沙师弟,最亲的就是他了。记得在狮驼岭,他被大鹏鸟装进阴阳二气瓶,俺在外面急得首哭,想着要不要卷铺盖回高老庄,可转念一想,这猴子从没把俺丢下过,俺咋能丢下他?俺偷偷溜进妖怪洞,用钉耙戳破瓶子救了他,他出来后抱着俺说:“好呆子,关键时刻还得靠你!”那一刻,俺知道,这兄弟情是真的。
成佛后,俺们各有庙宇,可俺总偷偷去看他。有次见他对着金箍棒发呆,俺问他想啥,他说:“想当年在花果山,跟你打打闹闹的日子。”俺心里一暖,说:“猴哥,要不俺把净坛的供品分你一半?”他笑了:“呆子,就知道吃!”可俺看见他眼里的光,跟当年在流沙河替俺挡妖怪时一样亮。
(七)十西年的猪肉白菜汤:越炖越香的兄弟情
俺们这猴猪关系,就像一锅炖了十西年的猪肉白菜汤。刚开始炖的时候,猴气冲,猪味重,互相嫌弃——他嫌俺油腻,俺嫌他寡淡。可越炖越有滋味,猪肉化了肥油,白菜吸了肉香,最后连汤都得喝干净。
记得在车迟国,跟虎力大仙斗法,俺替他扛了多少雷?他跟大仙比砍头,俺在旁边喊:“猴哥,头掉了还能长!”其实俺怕得要死;他比下油锅,俺偷偷往油里撒了把盐,怕他被烫着。他后来知道了,骂俺“呆子耍小聪明”,可眼里全是笑。
还有在通天河,老鼋把俺们掀进水里,经书湿了,俺们在岸上晒书。他指着俺的钉耙笑:“呆子,你看你把《阿弥陀经》压出了耙印!”俺回他:“还不是你让俺‘扛好经书’!”说着说着,都笑了起来。阳光照在湿经书上,像极了十西年的光阴,吵吵闹闹,却暖烘烘的。
(八)老猪的终极感悟:认了这猴哥,也认了这命
有人问俺,跟猴子斗了十西年,值不值?俺说,咋不值?这十西年,俺从天蓬元帅变成净坛使者,他从弼马温变成斗战胜佛,俺们都成了更好的自己。
俺认了这猴哥,认他的尖酸刻薄,也认他的侠肝义胆;认他的火眼金睛,也认他的嘴硬心软。就像俺认了自己的贪吃懒做,却也在这贪吃懒做里,藏着对兄弟的真心。
他大概也认了俺这呆子,认俺的世俗圆滑,也认俺的忠诚可靠;认俺的笨嘴拙舌,也认俺的关键时刻不掉链子。不然为啥成佛后,还偷偷给俺留着蟠桃,听俺唠叨高老庄的旧事?
金箍棒和钉耙,终究是护着同一担行李走到了西天。这兄弟情,是吵出来的,是打出来的,是互相帮衬出来的。俺老猪这辈子,没娶上高小姐,没当成天蓬元帅,可认了这猴哥,就觉得这十西年的取经路,值了!
所以啊,各位看官,别再笑俺老猪怕猴子了。这不是怕,是情。是跨越了五行山、流沙河、狮驼岭的情,是从金箍棒到钉耙、从弼马温到净坛使者的情。这情,比西天的佛光还亮,比十西年的汤还浓——俺老猪认了,这辈子,就跟这猴哥杠上了,也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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