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天被几个老妈子眼睛盯着,云昭昭就一阵恶心与呃寒,心里还有一点恐惧。
云昭昭正蹲在墙根挖的起劲,后面一只手猛然拍在聚精会神挖鸟粪的云昭昭肩膀上。
霎时,云昭昭叫出声……嘴巴张开,被一只手及时捂住了。
“嘘!”小栗子在嘴边竖着手指,“别说话,是我。”
云昭昭被惊出九霄云外的魂魄,稳稳落回躯壳。
吓,吓死她了,还以为被人发现。
小栗子像是抓到了云昭昭什么把柄,似笑非笑,“你不肯告诉我你的计划,是害怕我出卖你?”
云昭昭:?
她挺惊奇的,七八岁一孩子,能洞察人心到这种地步?谁家老子能生出这么心思通透的娃?
“胡咧咧什么?”
云昭昭继续挖着鸟粪,不理会小栗子。
小栗子说:“你不告诉我计划,我就把你的可疑之处告诉老鸨她们。”
嘿!
臭小子还开始威胁起她了,给脸了?
“小崽子,爷们今天还真不怕你,”云昭昭像条汉子一样站在一个七岁孩子面前,眼珠子朝下,居高临下睥睨着不到她大腿的小男孩,连“爷们”都用上了。
小栗子丝毫不胆怯,不惧云昭昭淫威,“我们打赌,反正都是一死,正好我拉你垫背!”
耶稣玛利亚哦!
云昭昭瞪着眼珠子往后退了一步,这小子比她还狠,还抱了必死的决心。
一个连死都不的人,他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眼睛适应了黑咕隆咚的地方,两个人凭感觉锁定对方身影。
云昭昭第一次遇到比她小时候还狠的人,一时间来了兴趣。
要论古代人最注重什么,必是“孝道”!
云昭昭将一包鸟粪揣到怀里,露出一口小白牙,对着威胁她的小栗子说道。
“小子,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共患难了,你给我指天发誓,用你老子娘和苏叶姐姐发誓,如若出卖我,她们两个生生世世不得出这翠霞楼,干吗?”
小栗子转身就走,这样的毒誓他是不会发的。
云昭昭声音悠悠的,“你也听到了,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过几天有几批贵客会到,姑娘们可不够用哦,到那时候,别说是我了,就说你那个娘还有长那么漂亮的苏叶姐姐,会是个什么下场?自己心里掂量一下。”
小栗子停下脚步,猛然转身,云昭昭有种感觉,眼前的小男孩转身的刹那,像是一头未长成的猛虎,忽然转头一样,给人一种虎啸山林的威慑感,虽然这虎还是幼崽,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也让云昭昭眼睛眨了两下。
小栗子重新走到云昭昭面前,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你发誓你不把誓言说出来?
到时候出卖她了,说我并没有什么,只是说了三个字“我发誓”。
云昭昭可不会让他钻空子。
“将誓言说完整,一个字都不许差,否则……举头三尺有神明,咱可是拿命来赌的。”
小栗子抿紧嘴皮,“我发誓,如果出卖你,我娘和苏叶姐姐将生生世世不得出翠霞楼!”
云昭昭满意,别说她欺负小孩儿,人性的恶,不可以拿年龄来衡量的。
人之初,可以性本善,也可以天生是恶魔。
小栗子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整个计划了吧?”
云昭昭点头,“手臂给我,替你把个脉。”
听到把脉,芝麻粒狗当时眼睛一亮,来了兴致,西条看不见粗细的腿趴着云昭昭耳朵尖,努力感应。
忽然,芝麻粒狗鼓足劲儿,砰一下,回弹到了馒头大小。
“天啊,昭昭我真是爱死你了,么么哒!”
云昭昭不搭理馒头狗。
只是对着小栗子身体上的几处穴位按摩,小栗子感觉浑身一暖,骨头缝隙里侵染的寒凉没有那么重了。
“你是大夫?”小栗子问。
云昭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终究还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云昭昭忽然唾弃自己,干嘛要出手。
馒头狗这一回不准备将能量用在身体变大上,而是用在空间上。
因为它忽然发现,空间收取东西,现阶段比身体变大更重要。
云昭昭要是挂了,共生契约就会启动,那它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身体维持“馒头”一个阶段吧,先救云昭昭要紧。
按摩完,云昭昭大致讲了一下自己计划,小栗子听完首接不说话了。
他就压根不应该相信一个外人。
不光听着,看着也挺不靠谱的。
“所以我需要墙霜,越多越好的墙霜,明白吗?”云昭昭哥俩好似的要去搂小栗子肩膀,被人家躲开了。
小栗子神色非常认真,“男女授受不亲,我己经七岁了。”
云昭昭:……
切,跟谁稀罕似的。
回到房间,也就是一间大通铺,十几个丫鬟住一个房间。
云昭昭进门,其余丫鬟己经把她睡觉的地方占完了。
被子枕头都不见了。
云昭昭嗤笑,都是一群苦命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明夕是何年的人,竟然也搞阶级分化?
蛆虫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蛆虫,还以为自身是多么高贵的一个种族,见着同类就想踩两脚,岂不知大家都是生活在粪坑当中的蛆。
云昭昭成功被自己个给恶心笑了,无声的笑了会儿。
起身出去,钻到大厨房,殷勤的帮那些大师傅加水添柴。
也时不时顺点木炭屑。
有时候大师傅开心了,也会赏自己一两片肉吃。
云昭昭一首忙到天快亮,才被允许去休息一个时辰。
靠着大厨房隔间里的稻草堆上,脸朝墙壁,偷偷和馒头狗说话。
“你能取出什么?”
馒头狗:“现在只能取一些小东西,放一些小东西,你想要什么?”
云昭昭:“馒头,我要硫磺,越多越好。”
馒头狗爽快答应,云昭昭手上出现了一大包硫磺。
馒头狗:“昭昭,我清楚也能理解,救死扶伤对你来说是种压力负担,可现在我们不得不做出妥协,以获取支撑空间所需的能量。”
云昭昭侧着身体鼓捣东西,将做好的东西放到草垛下面。
没想到小崽子还挺麻溜,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这些硝石。
“昭昭?你有木有听我说话?昭昭?”
好吧,云昭昭没有听,她只是认真的做手中的东西。
翠霞楼里来了几批人,还都是从隐蔽的后面进来的。
翠妈妈亲自去接的人,为首的男子装束怪异,跟着几个仆从,装束同样怪异。
翠妈妈:“主子没来?”
男子擦拭短刀,“主子稍后就到,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翠妈妈吐着烟雾,“来几个人。”
男子眼神里是长年累月积攒的血腥,“这你就不要问了,准备几个姑娘,犒劳犒劳他们。”
翠霞楼今天挂了打烊牌子。
翠妈妈召集几个老鸨,让她们把手底下最漂亮干净的姑娘准备好,连七八岁的都没放过。
几个老鸨一听,连七八岁没有长成的都要,遂应声离去。
小栗子刚好听到这个消息,连忙去找云昭昭。
翠妈妈安排好一切,挥手示意龟公,“打开门迎客!”
翠霞楼在上京城也算赫赫有名的妓院。
只有那些真正的达官显贵,才知道翠霞楼背后的人,权势有多大,所以大多会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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