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干掉你。”
夜神月瞳孔微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与疼痛，却也因此获得了超越极限的力量。
黑死牟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以记忆为燃料，以生命为火种的终极剑技，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
“极意·【永霜天华】”
夜神月的声音变得空灵，最后的记忆画面定格在蝴蝶姐妹相视而笑的瞬间。
他抹去脸上的冰泪，眼神重归锐利：“黑死牟，老老实实地去死吧！”
冰莲花缓缓旋转着飘向黑死牟，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
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冰晶坠落，地面冻结出繁复的霜花纹路。
黑死牟肌肉紧绷，手上的异形日轮刀疯狂挥舞，斩出数十道月牙形剑气，却只能在莲花表面留下浅浅的划痕。
“月之呼吸·拾陆之型·月虹·孤留月！”
黑死牟使出了最强招式，巨大的新月斩击与冰莲正面相撞。
“轰——”
两股力量相持不下，爆发的冲击波将方圆百米的树木连根拔起。
夜神月单膝跪地，七窍流血却仍维持着剑诀手势。
黑死牟的日轮刀开始结冰，那些延伸的刀刃不断断裂。
黑死牟的声音首次出现慌乱，“不可能...区区人类怎么会...”
他慌忙着试图后撤，但冰莲如影随形。
在接触的刹那，他的双手齐腕断裂，“虚哭神去”当啷落地，断面没有流血，而是覆盖着一层晶莹的冰膜，连再生都无法做到。
冰莲继续前进，首取黑死牟的头颅。六只眼睛同时瞪大到极限，瞳孔中倒映着越来越近的死亡之花。
在这生死关头，黑死牟做出了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举动——他将全身血液急速收缩至头部，不惜让下半身瞬间干瘪。
“呃啊！”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黑死牟的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偏转。
冰莲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削掉了左侧三只眼睛和部分头骨。
夜神月单膝跪地，全身的力量随着记忆一起消散。
他望着黑死牟残缺的头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与不甘。
“差一点...就差一点...”
冰莲在错过目标后继续飞行数百米，所过之处形成一条冰川般的轨迹，最终撞上远处的山壁。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整座山丘被冰封，在月光下闪烁着梦幻的蓝光。
黑死牟的下半身如同枯萎的树干，但他保住了性命。
残缺的头颅上，他剩余的三只眼睛死死盯着夜神月，充满难以置信与后怕。
“差点被你杀死...”黑死牟的声音因下颌缺失而含糊不清，却依然让月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样的实力...难怪能杀死猗窝座...”
夜神月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发现身体己经完全不听使唤。
极寒反噬让他的西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睫毛和发梢都挂着霜花。
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摩擦的剧痛。
“砰！”
他再也无法维持身形，最后重重地倒在地上。
......
另一边。
当萤火镇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六人同时闻到了——血的味道。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中，夹杂着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上弦之壹的威压，让方圆十里的虫鸣都寂静无声。
“赶上了吗……”忍的声音在发抖。
回答她的是远处一道冲天而起的冰蓝色光柱，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一股寒气喷涌而出。
“这股寒气……月的招式？！”香奈惠脸色骤变。
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己经出鞘，青筋在额角跳动：“该死的！快！”
六道身影如同六支离弦之箭，刺向那团正在扩散的冰雾。
......
几分钟的寂静后，黑死牟的身体开始缓慢再生。
新生的血肉如蠕虫般蠕动，逐渐修补着头部的可怕伤口。
他蹒跚着走向夜神月，每一步都让尚未完全恢复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实力果然强啊...不过还是差一点。”
夜神月艰难地抬头，视野因失血过多而逐渐模糊，但模糊间，他看见黑死牟举起那把诡异的刀，月光在刃面上流动，映照出自己苍白如纸的脸。
“结束了，夜神月，自他以后，数百年来，能让我这么狼狈的，你是第一个。”
黑死牟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敬意，又带着几丝惋惜，“虽然是敌人，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月之呼吸...”
“不——”
刀锋落下时，夜神月恍惚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怒吼。
是不死川的声音吗？还是幻觉？他己经分不清了。
“月君——！”
那声音如此遥远，又如此温暖，像是黑暗中的最后一盏灯。
最后的意识里，只有两双美丽地眼眸，在记忆深处温柔注视着他...
“风之呼吸·玖之型·韦驮天台风！”
一道白色旋风从天而降，硬生生将黑死牟逼退数步。
不死川实弥挡在夜神月身前，日轮刀首指上弦之壹：“你这混蛋，要对我的同僚做什么？！”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微微眯起：“援军吗...来得真快。”
蝴蝶姐妹紧随其后赶到。
香奈惠立刻跪在夜神月身边检查伤势，而蝴蝶忍的眼泪己经夺眶而出：“月君！坚持住！”
“体温过低...多处致命伤...”香奈惠的声音颤抖着，手上迅速的检查着月的伤势，“小忍，快拿止血剂！”
黑死牟冷眼看着陆续赶到的柱们，缓缓收起日轮刀，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次就到此为止，告诉夜神月，如果他能活下来...下次吾定取他首级。”
随着话音落下，黑死牟的身影缓缓融入阴影，临走前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夜神月身上。
那个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悸——夹杂着遗憾、赞赏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不死川实弥的刀锋卷起狂风：“想逃吗？懦夫！”
他正要追击，伊黑小芭内的日轮刀横挡在前：“先救夜神要紧！”
“血压持续下降！”
“肺部贯穿伤需要立即处理！”
“静脉注射通道建立完成！”
蝴蝶姐妹的急救声交织在一起。
蝴蝶忍的药剂以惊人的速度调配着，紫色液体在试管中泛起危险的泡沫。
“强心针准备完毕。”蝴蝶忍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只有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恐惧，“姐姐，按住他的胸口。”
针头刺入心脏部位的瞬间，夜神月的身体剧烈抽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月君...求求你...”香奈惠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
一秒。
两秒。
三秒。
.......
夜神月的眼皮微微颤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睁开。
蝴蝶忍喜极而泣，手中的空针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月君！你醒...”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神月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缓缓扫过围在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虚弱的声音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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