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一眼胸口处穿透的箭尖,手下首挺挺地倒在草地上。
信鸽扑楞扑楞翅膀,飞向天空。
“小心。”
刺客头目感觉到不妙,提醒一声,飞身纵起。
嗖嗖嗖——
数支箭矢一同射过来,两个手下没有头目的幸运,一个被刺中胳膊,一个被刺中小腿。
知道中了埋伏,削断一根射过来的木箭,刺客头目纵身落在马背上,一把扯开马缰。
“快走!”
“晚了!”
一声娇喝,黑沉沉的长枪,带着风迎面拍过来。
刺客利落地翻身从马背上落回草地,险险地避过一击。
看到眼前一身布裙,手持长枪,满脸杀意落下的谢昭宁。
刺客抬手拔出腰上佩刀,他狠狠一刀向谢昭宁砍过来。
当!
谢昭宁抬腕,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稳稳抵住他的刀身。
与此同时,杜若也带着几位身手不凡的谢家仆从一起,从树中杀出来,包围住另外两个。
刺客扫一眼两个被围住的手下,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微微弯起,眼中几分兴奋。
“早就听闻飞鸿将军枪法不凡,今日在下就见识见识!”
“那我就成全你!”
手腕轻转,谢昭宁枪身斜挑,笔首刺向对方面门。
刺客头目慌乱侧身,枪尖擦着他的耳侧掠过,面巾被挑飞,耳尖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亲面目暴露,刺客脸一沉,飞身杀过来,手中长刀舞出一片寒影。
叮叮当当——
转眼间,两人连过六招。
谢昭宁后退一步,单手握枪,控制不住地咳嗽一声。
“看来,将军的病还没全好呀!”
看出这是一个机会,刺客头目飞纵而起,长刀当头向谢昭宁劈过来。
谢昭宁没有退,上前一步来到刺客身后。
同时,转身,出枪。
回马枪。
噗!
枪身准首刺入对方侧肋,谢昭宁转过身。
“你的刀法不错,可惜……你低估我了。”
“昭宁!”
“姑娘!”
……
合力解决掉另外两个刺客的杜若和谢忠等人,迅速围过来,将手中染血的木予抵上刺客头目的咽喉。
“技不如人,我认输。”刺客头目抬手抹一把唇角溢出来的血水,“可惜,将军的枪法再厉害,也敌不过皇上的千军万马。”
“你什么意思?”杜若喝问。
“谢家烧毁的箱子里,没有半点金银,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运金银出府,这可是欺君大罪!”刺客头目痛苦地咳嗽两声,“光……这一条……就就够你们谢家诛……诛九族!”
“胡说!”杜若怒骂出声,“我们未曾带过半点金银出来,分明就是陆砚青悄悄藏起金银,故意陷害我谢家。”
“哈……”刺客头目低笑,“皇上现在只怕更信陆大人吧!”
“你们有什么证据?”谢忠道。
“证据就是你们乘坐的马车!”刺客狞笑,“刚刚的信鸽带着我写好的密信离开,朝廷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动向。”
几个谢家家仆都是一脸懊恼。
“该死,早知道刚刚应该射死信鸽的。”
“我怎么没想到呢!”
……
谢昭宁轻笑出声。
“你……”刺客不解,“你笑什么?”
谢家死到临头,她还笑得出来?
“你以为,我是一时疏忽让你放走信鸽的?”谢昭宁转过脸,“阿蛮。”
“来啦!”
树林里,脚步急响。
背着小木弓的小姑娘,脚步轻快地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灰色的信鸽。
“娘亲,你让阿蛮抓的是这只鸽子吗?”
刺客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信鸽。
“你……你是怎么抓到信鸽的?”
那可是信鸽,千挑万选经过训练的信鸽,一个几岁的小奶娃怎么可能抓到?
“不是我抓到的,是我的小雕雕抓到的。”
金雕从半空中落下来,站在小家伙身后的树枝上。
抬着下巴,一脸得意。
【一只小鸽子还想逃出本雕大爷的爪心?】
香囊里的小竹叶青,钻出小脑袋。
看到阿蛮怀里的鸽子,小竹叶青一阵激动。
【大餐大餐,我要吃大餐!】
阿蛮伸过小手,挡住它的小脑袋。
“小嘴巴乖乖闭上,这是信鸽,娘亲还有用的,你不能吃。”
刺客看在眼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小丫头片子,竟然把他抓来的巨毒竹叶青,当宠物养?
他不信。
这他娘的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他一定是死前出现幻觉。
谢昭宁纤指握紧枪柄。
“辛苦二嫂,先带阿蛮出去。”
杜若看她一眼,想到什么,牵住阿蛮手掌。
“走,咱们到林子外面等。”
两人很快走远。
谢昭宁回臂,拨出刺在刺客身上的枪尖。
血水汨汨流出,刺客痛苦地皱紧眉。
“技不如人,我认,请将军给我一个痛快。”
谢昭宁扯扯唇角。
啪!
长枪狠狠拍过来,击碎对方的下颌。
随后,又是一枪。
这一枪,刺中他的手臂关节。
刺客疼得真哆嗦,脸都痛苦的变了形,无异下巴和舌头都被击碎,叫都叫不出来。
随后,又是三枪。
全部都是刺入手臂和膝盖关切,最疼最痛苦偏又不会致命的地方。
谢昭宁抬起右手,在男人身上蹭掉枪尖上的血迹。
“拉到林中,活埋!”
“是!”
谢忠答应一声,挥挥手掌。
几个仆从跑过来,抬起满身是血的刺客。
刺客处于极度的痛苦中,偏偏离死还有一段距离。
侧着脸,看向谢昭宁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实在想不通谢昭宁为何要这样虐杀。
猜到他的想法,谢昭宁冷哼。
“动我可以,动我女儿……不行!”
转身,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树林。
死掉的刺客被掩埋,还有一口气的刺客头目也被扔进挖好的坑洞。
为了让他死得慢些,谢忠很体贴地在他脸旁扔下几根树枝,留下一些空隙才命手下填苦。
随后,众人重新离开树林。
刺客的武器、马、银两……
所有能用的全部都带回马车边。
杜若仔细为谢昭宁把把腕,确认她身体没有大碍,松开手指。
“妹妹特意留下信鸽是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收不到消息,陆砚青肯定会起疑心。”
谢昭宁从阿蛮手中抱过信鸽,取出银筒里写好的密信,交到谢知聿手里。
“知聿,仿照信上的笔迹,重写一封密信。”
谢家长孙谢知聿,身体虽孱弱,却聪慧过人。
不光文采出众,书法丹青更是一绝。
自幼随母亲练字临帖的他,最擅长模仿笔迹。
谢知聿接过信条,仔细观察一下对方的落笔习惯,准备好纸笔。
“姑母要知聿写什么内容?”
谢昭宁想了想:“就说暂时没有发现马车和金银去向,其他一切按计划进行。”
按照她的吩咐,谢知聿很快将密信重新写好,送到谢昭宁手中。
“姑母看看,可还满意。”
两张密信上的字迹,几乎是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谢昭宁满意地点点头,将伪造好的密信卷好,塞到银筒用蜡封好,小心地装到信鸽腿上,两手轻抬将信鸽放飞。
信鸽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盘旋在阿蛮头顶。
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它是不敢走的。
“小鸽子乖,快回去送信吧?”
小家伙挥挥小手,信鸽转身飞上天空,向着上京城的方向飞去。
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在午后时分回到上京城,在陆府后院的栏杆上停下。
专门负责信鸽的仆从,抓住鸽子取下装着密信的银筒,一路小跑来到书房。
“大人,信鸽回来了。”
陆砚青接过银筒,挥挥手。
仆从退出门外,将门掩紧。
陆砚青打开蜡封,取出密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他拧着眉将手掌拍在桌上。
“一群废物?”
亲信幕僚观察一下他的表情:“大人,有什么消息?”
陆砚青将密信点燃,扔进香炉:“没有找到金银去向,谢家人根本没有马车。”
“难道那些金银真的不是谢家人偷走的?”
“不可能!”
这三天,他可是把谢家掘地三尺,墙都拆了,整个谢府半块银子都没有。
如果不是谢家偷偷将金银带走,怎么可能找不到?
幕僚皱着眉,“陆大人可是在皇上面前说过,三天之内一定查清楚的,如果再不给圣上一个交代,只怕皇上要不高兴啊!”
陆砚青冷笑,“放心,就算找不到马车,本官也有办法,让谢家……连诛九族!”
幕僚没明白:“大人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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