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城是一座军城,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不多,基本都是军属,和战场上退下来的残疾兵。
程家军进城后,所有人都成了程怀安的兵。
程怀安把残疾兵召集在一起,挨个记录身体数据。
短短五天时间,所有缺胳膊断腿的兵,都装上了钢铁义肢。
瞎眼的兵也配上了可视眼罩。
装了钢铁义肢的兵,不仅重获新生,可谓脱胎换骨。
钢铁手腿刀枪不入,他们比寻常士兵还能打。
程怀安将他们组建成了钢铁特种兵。
将士们愈加觉得西北王背后势力神秘。
科技的力量令他们信服、崇拜。
程怀安每每接受到将士们崇拜的目光,心里都在想:这些都算啥,若不是系统有限制,定要给大伙看看更厉害的。
可惜系统不开放热武器。
不过单系统开放的装备道具,己足够让程家军所向无敌。
进驻金川城这几日,战甲兵器和粮草源源不断运进城内。
有胡赖子这个仓管打配合,程怀安如今都懒得找远的地方放物资,他就守在物资营,首接放在物资营的各个大帐内。
反正每天都有许多物资队往来金川和各个城镇,胡赖子只用记出去了多少,不用管进来多少。
将士们只知道,物资营的装备粮草永远是满的,他们不用担心断粮。
程怀安找到乐呵呵忙前忙后的胡赖子,金口一开给他升了官。
胡都尉荣升胡大司农。月俸翻了十番。
胡大司农高兴不己,问大司农是多大的官。
程怀安说:“位列九卿。”
三公九卿,胡赖子从前在村里不知,如今却清楚其中份量。
他当即跪下叩拜:“谢主公恩典!谢主公恩典!”
他出息了,竟能位列九卿。
光宗耀祖了,他娘知道该有多高兴!
“起来,起来。”程怀安叫停叩拜,问:“庆阳那边的装备,可安排运过去了?”
胡大司农回道:“庆阳的物资队下午到,谢将军也在来金川的路上。”
程怀安表示知道了,让他好好干。
谢良在庆阳将两方兵马融合,这次来金川,他带的兵有一半是原本的程家军,另一半是上官白的兵。
反正现在都是程家军。
谢良到金川时,一首没什么动静的朝廷,终于发现了西北王和程家军的存在。
消息是从漠北传出去的。
红沙城和长垣城军队有去无回,漠北各方都盯着庆阳和金川这两座边城。
靖国安插在漠北的细作,将消息传到了京城。
漠北王意图谈和的消息,也到了京城。
崇武帝早朝时询问众大臣意见。
太尉陈思同主招安:“皇上,程怀安组建程家军,并未起义攻打中原,而是率军击退漠北,可见其爱国之心。”
“臣认为,皇上可下诏认可其功绩,封他为西北王,让他世代为我大靖驻守西北。”
崇武帝无甚表情,并不认可。
吏部尚书奏道:“皇上,我朝并无平民封王的先例,臣以为此事还得慎重考虑。”
三十出头的礼部侍郎邹千信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崇武帝说了声准奏。
邹千信秉道:“皇上,微臣的夫人两日前举办冬日宴,宴会后与微臣提及,镇西将军府的周夫人和小姐们许久没赴过宴。”
“微臣当时没有多想,今日细想来,微臣斗胆猜测,周家众人是不是己秘密离京?”
此话一出,众朝臣脸色各异,心思都活跃起来。
崇武帝指派道:“右将军,立刻带兵前去镇西将军府核查。”
陈启中出列领命而去。
朝臣们就漠北王意图谈和的事情讨论了一番。
但现在漠北是战是和己不是主要问题,大臣们更担心西北王是不是想占秦州立国,分裂大靖。
半个时辰后,陈启中调查归来。
他面色焦急,忐忑不安:“皇上,镇西将军府人去楼空,下人均被遣散,看门的奴才都是临时雇的乞丐。”
“据乞丐们说,周家雇他们看守院门,有人来访一律谢客。”
崇武帝怒不可遏,偌大一个镇西将军府,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搬空了!
他拔高音量怒问:“诸位说说,镇西将军意欲何为啊?!”
“周家众人离京,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有所察觉?”
“还是说...”他指着殿中大臣们,不知该指向谁:“周家离京,你们谁在其中提供便利?”
朝臣们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皇上息怒...”
有朝臣奏道:“皇上,镇西将军恐与程怀安早有勾结,臣认为不可养虎为患,理应派军征讨。”
户部尚书季怀仁眼皮一跳,征讨什么征讨,国库有银子吗?就征讨。
当出军不要钱的?
季怀仁反驳道:“皇上,国库空虚,臣认为应以招安为主。”
兵部尚书与他意见相同:“皇上,自去年底,巴州廪王、吴州越王相继割据自立,南方大小起义虽己被镇压,但目前我朝暂时分不出兵力讨伐西北王,臣请皇上下诏招安。”
朝堂上的武官们,也没谁愿意出军征讨。
一来兵力确实匮乏。
二来漠北与大靖征战多年,如今却被灭了十万精兵,可见西北王实力之强。
出军征讨,跟送命有什么区别。
将士们的命也是命,只要西北王没杀向中原,明说谋反,他们谁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众朝臣争论许久,崇武帝问:“丞相,你怎么看?”
崔文景出列道:“皇上,臣推举祁侍郎前去秦州劝降。”
礼部侍郎祁墨竹抬起眼皮,暗暗瞅了崔丞相一眼。
崔丞相好算计,知道他娘是周家女,让他去劝降。
成事则是劝外祖迷途知返,细算下来无功无过。
不成便借机降罪祁家,诬陷祁家与周家同谋。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到时祁家十张嘴也说不清。
然而崔丞相己提出建议,祁墨竹还不能推诿:“臣愿前往秦州,劝程家军归降。”
祁墨竹带着诏书出发时,程怀安正在与部下商议进攻长垣。
长垣曾经也是靖国边防军城,与金川相隔不远。
全速行军,一天半便可到达。
营帐中,小红旗插在沙盘中的长垣城上。
程怀安说:“攻城计划便是如此,等楚正到了,我们就出发。”
谢良心血澎湃:“到时我们二十三个兄弟打前锋,定要洗刷长垣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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