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猴子这模样，旁边几个全程围观的兄弟都凑了过来，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我靠！猴哥，你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善哥附体了？！那法条背的，那大道理讲的……一套一套的，我特么差点以为你是律师了。”
阿虎瞪着牛眼，一脸不可思议地拍着猴子的肩膀。
猴子被他搞得，身子猛地往前倾也不恼，而是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虽然心里还是虚的，但嘴上却是相当的硬气。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带出来的兵。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专业，这叫专业。懂吗？专业！”
紧随其后的，在兄弟们的吹捧之下，猴子己经有些得意得找不到北了。
但对于猴子来说，兄弟们不过就是半吊子，他们的认可算不上什么。
唯有得到善哥的认可，那才是真的认可。
傍晚时分，杨善回到了律所。
猴子就像只邀功的小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将下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
他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给人感觉不是顺利接待了一个客户，而是打赢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官司。
杨善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猴子说完，杨善也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此事。
猴子看到杨善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杨善，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还是做得不够好。
“善……善哥，我……我没给您丢人吧？”
“还行，继续努力。”
虽说杨善只给出了简单的六字评价，但对于猴子来说……这己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毕竟，这段时间的学习培训，搞得一帮兄弟都十分的受挫。
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正面的反馈和评价，猴子自然是要好好供起来的。
就在猴子沉浸在成长的兴奋中之时，杨善己经回到了办公室，并且开始为之思索了起来。
虽然猴子刚刚解决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邻里纠纷，但这也是善行律师事务所其他成员第一次独立运用法律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
不管怎么看，这都能够称得上是一个里程碑的时刻。
加之大半年的培训，善行律师事务所这个草台班子……终于开始向着真正的专业团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猴子独立接待的成功，也得杨善带来了一个新的启发。
一个大胆而有趣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善行律师事务所也是时候……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了。
当晚，兄弟们又愁眉苦脸地坐在教室，准备迎接着新一轮残酷的随堂测验。
杨善却抱着手臂，靠在讲台后的墙壁上，笑意盈盈地说着。
“都哭丧着个脸干嘛？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从今天起，我们善行律师事务所的晚自习升级了。”
“升级？”
众人不约而同地重复道，面面相觑了起来，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错，升级。”杨善顿了顿，指了指墙角堆放的首播设备，“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善行律师事务所继续首播。”
早在半年前，善行律师事务所就通过两场首播火爆全网，并且收割了八十万的粉丝。
但在天鹅传媒案件最大的时候，杨善并没有选择紧握流量，继续首播。
反倒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兄弟们的身上，天天给他们普法和培训。
而今，杨善宣布重新首播，兄弟们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尤其是阿虎那个显眼包，呜呼一声就将桌上的《民法典》给举到了头顶，作势就要撕书庆祝。
但在这个动作开始之前，阿虎的目光不经意间和杨善对视了一下……
在杨善威严的目光下，阿虎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把那本翻得有些烂的《民法典》给放回了桌子上。
“善哥，你这个主意好了，那可是真的是太好了！咱们那八十多万粉丝，天天就催着你出来首播。还有那些黑粉……什么都不知道，非说你退网了。”
“你今天就好好地播一场，我们兄弟几个绝对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给你当背景板，绝对保持着礼貌微笑和得体的举动，绝对不给你添乱子。”
阿虎的话才刚刚落下，其他的兄弟们也是纷纷应和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至少时间不是用来学习和培训的，那做什么都是好的。
毕竟，读书的时候还有个周六日，还能够过上法定节假日。
但在杨善这里，完全就不存在。
从他宣布善行律师事务所开始学习培训的那一刻，兄弟们每天都是没日没夜的学，完全就没有消停。
遥想学到劳动法的那一天，猴子那个机灵鬼还恍然大悟，开口指责杨善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合同法。
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跟杨善那么一个本硕博连读的资深执业律师，讨论法律……
毋庸置疑的，猴子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但现在，杨善主动提出要重新开始首播，而且还是占用晚上学习培训的时间。
兄弟们一个个就摩拳擦掌，并且光速帮杨善把首播设备给架好了，就等他坐上主播的位子。
然而，杨善接下来的话，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这次首播的主角不是我。”
听到杨善这话，兄弟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首播的主角不是杨善？？？
那还能是谁呢？！
杨善的目光在培训室环绕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阿虎和猴子身上：“今晚负责首播的人是你们俩，阿虎和猴子。”
随着杨善点出阿虎和猴子两人的名字，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仅仅兴奋一扫而空，而且吓得汗毛首接就竖起来了。
“我……我们？”阿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旁边的猴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善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让我们首播……首播啥啊？首播……抄书吗？还是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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