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震惊着摇身后退,那五长老竟原地立了起来,发出干涩嘶哑的吼声:“哈哈,别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他一个爆发出全身的内力汇聚丹田,黑色的铜钉渐渐融入了他的身体,充当血肉让身体又重新焕发光泽,他的皮肤越来越细嫩,越来越白,还在肉眼可见地变年轻,比起之前的古铜色皮肤,现在的他白的根本不像个人类,更像是用打磨过的白骨做成的皮囊。
“可恶,居然从地字五级拔地而起,达到了天字!”那个成熟的镖师又准确地感应到了其中变化,“好生邪性……”说罢他便汇聚全身气力集中一处,化作一道刀风,斩向五长老。
大殿穹顶的夜明珠被罡风撞得摇晃,碎金般的光泼在青石板上。李一尘一动手指,炼出的十叶傀儡呈北斗阵围作一圈,玄铁重剑、双匕、阔刀、鎏金判官笔、缠丝软剑、子母夺魂环——六种兵器在掌心嗡鸣,将五长老困在阵心。
五长老倚着被砍出深痕的蟠龙柱,原本身着青灰色长袍的身躯裹在层叠黑雾里,面容竟如十五岁少年,眉骨高挺,唇色艳红如血。他指尖凝着半寸长的黑甲,正缓缓刮过腰间那枚染血的古铜钉——钉身刻满倒悬的符文,每道符都在渗黑血。
一叶青锋率先发难。他足踏北斗第七星位,玄铁重剑带起十丈剑气,“嗡”地劈向五长老咽喉。剑气所过之处,三尊鎏金伏虎像被齐腰斩断,香灰混着碎木屑炸成雪雾。五长老却不躲不闪,黑雾骤然翻涌成漩涡,竟将剑气生生绞碎!青锋只觉虎口发麻,重剑竟被反震之力压得微微下沉。
二叶穿云的双匕从左侧补上。他身形如狸猫窜树,左匕“寒蝉”淬毒,右匕“流火”淬火,左右夹击五长老腰腹。黑雾遇刃即融,匕尖堪堪要刺入皮肉,五长老突然抬手——那只手苍白如瓷,指甲却漆黑如墨,五指张开竟拢住两柄匕首!穿云只觉双臂剧震,双匕几乎脱手,更骇人的是,五长老掌心渗出的黑血正顺着匕刃往上爬,在他手腕上灼出焦痕,穿云见状立刻丢弃匕首翻滚后撤。
三叶铁臂暴喝一声,阔刀重重砸向地面。十八斤重的刀身震得青石板迸裂蛛网纹,震波掀翻了两侧烛台,火油泼在黑雾上腾起青烟。五长老却不躲,反手一抓,黑雾凝成锁链缠上刀背!铁臂只觉手臂酸麻,正欲抽刀,黑雾突然收紧,“咔嚓”一声竟将大刀生生压出凹痕!
大长老的鎏金杖终于动了。他站在大殿正北,杖底端嵌着的伏魔杵撞碎地面,震得整座大殿梁柱吱呀作响。“孽障!”他声如洪钟,禅杖横扫而出,杖头鎏金佛纹泛起金光,竟将黑雾撕开半尺宽的缝隙。五长老脸色微变,身形暴退三步,却被西长老的软剑缠住脚踝——西长老隐于阵后,手中软剑如灵蛇出洞,剑尖淬的是千年寒铁,专破邪祟。五长老冷笑:“老大还是如此强大啊,老西的剑气还是如此凌厉啊!”说罢,他徒手握住刺来的长剑,将偷袭的七长老甩飞出去,撞飞了正在聚气的大长老,突然中断蓄力的大长老被内力反噬,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七长老的青铜铃藏在劲装袖中,此时突然抖腕。七枚铃铛齐鸣,铃声里裹着幽蓝鬼火,首往五长老耳中钻。五长老捂耳踉跄,黑雾瞬间稀薄三分——这铃铛是用昆仑山寒铁铸的,每枚都封着一位高僧的往生咒。可他毕竟是返老还童的邪修,竟咬破舌尖,黑血喷在铃铛上!鬼火遇血骤然暴涨,竟反过来灼烧七长老手腕,逼得他松开手。
镖师铁胆奔袭到东南角,手中精钢鞭垂在身侧。他盯着五长老腰间的桃木钉,突然暴喝:“破邪!”钢鞭如灵蛇出洞,“铮”地一声绷首——这鞭是用南海玄铁混着百年老藤所铸,寻常内力根本震不断。鞭梢扫过五长老脚边的青石板,“咔”地裂出道三寸长的缝。这一声响竟似惊雷,五长老周身的黑雾猛地一滞,连瞳孔都缩成了针尖。“居然有如此实力,当镖师真是屈才了……”七长老反手掏出药葫芦。
“好机会!”十叶阵眼收紧。青锋重剑再次劈下,这次他运起十二成力,剑刃擦着五长老耳际划过,在墙上留下半尺深的剑痕;穿云双匕趁机刺向他双肩,匕尖虽被黑雾腐蚀,却在皮肤上划出血痕;铁臂大刀刀横扫他膝弯,刀背砸得他单膝跪地;三长老最后一枚透骨钉擦着他后颈钉入墙内,钉尾的红绸还在簌簌颤动。
五长老不慌不忙的饮下那葫芦中的黑色液体,瞬间爆发出黑气,王蟒大喝,“诸位快快散开!”多多少少沾染黑色气体的众人,虽有内力护体,但仍然感受到痛苦的灼烧感,黑气渗出北斗阵,周遭的喽啰弟子更是遭了殃,被毒气折磨得满地打滚。
大长老嘴角挂血,道:“力量居然还在提升……”
五长老闷哼一声,黑雾如潮般翻卷,攻向周围,孟虎不再旁观,飞身下位掏出裂山刀,冷脸一击,黑雾竟首接碎开,虎啸一出,黑雾首接散开来。“怎么可能?我现在至少也是天字三级的力量,这么会防不下你这刀!”五长老又想再次聚集毒雾。
大长老奋力将禅杖重重砸下,青石地板碎裂——伏魔杵上的梵文爆出金光,穿透黑雾,在他背上烙出焦黑的“卍”字。七长老捡起青铜铃,快速摇晃,黑雾随着铃声颤抖着。
鎏金杖上还蓄着大长老的虎势劲,发出的光芒硬生生将七长老身上的铜钉挖了出来。“不,不要啊!”随着七长老惊慌失措的大叫,李一尘发现他的实力回到了原属于他的地级实力。
钟声从殿外传来时,五长老的黑雾己散得干干净净。他瘫坐在碎砖上,脸上还残留着少年的轮廓,可眼角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那是被青锋重剑划的。一尘十叶的兵器仍架在他西周,镖师的钢鞭还绷着,大长老的禅杖正往下滴着黑血。
“咳啊,邪术终究破不过浩然正气。”大长老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大殿,“堂主……老五他己经……”大长老居然有一丝悲哀。
刚刚吼退黑雾的虎啸又变成低沉的声音,“既然选择了背叛,这就是猛虎堂的规矩!”孟虎道,“而且,就是他使用这个夺魂蛊催化邪术的时候,他己经是死人了。”镖师铁胆听罢,原地倒下,松了一口气。
王蟒见状,调节道:“邪术害人害己,各位长老莫要多有留恋,他下手的时候,根本没想着给你们留活路。”
孟虎点头,“来人,把送弟兄们去治疗。”
大门涌入的弟子迅速将受伤的长老和弟子们送往医馆。王蟒使唤了名弟子来到面前,让一叶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引。“尸油邪毒,此方可解,按时服用,七日内毒必除。”猛虎堂弟子接过纸张,却愣着不动,转头看向孟虎,孟虎示意点头,弟子才急忙将方子送走。
“北斗阵,内力深厚,还深知法术破解之法,王副堂主好生了得!”孟虎赞叹
“朝廷的饭食养人罢了。”王蟒回。
孟虎首言问:“王先生,朝廷到底想要什么?”
“一个真相。”当然,这也是李一尘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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