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开始诡异地扭曲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全身瞬间湿透,浑浊的污水不断从衣角滴落。
青紫色的嘴唇撕裂般上扬,露出青色的长舌头。
“好像还不够吓人?”
他又将脖子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双手如僵尸般首挺挺前伸,猛地蹦到病房正中央。
陈民跟毛洁猛地吓得大声尖叫。
“陈民……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啊。”
他的鬼音还自带混响。
毛洁尖叫着冲向门口,门“砰”地自动关上。
陈民要不是身体原因,都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他说:“你……你索什么命,你应该找他老婆,是她老婆把你撞下去淹死的,又……不是我……”
曹国华腐烂的眼珠转动:“是你撞了她……害我坠河……”
他的手臂突然伸长,青紫的手指掐住陈民脖子:“反正你也要判死刑……不然早点下来陪我……”
陈民脸色发紫,双腿乱蹬。
毛洁整个人吓得在地。
突然曹国华的头颅“咔嚓”掉在地上,滚到她面前。
头颅在她膝上低语:“你们两个都给我偿命吧,对了,还有你们的儿子。”
毛洁“啊”惨叫着,浑身发抖:“不是我们害死你的,是……他……”
陈民想阻止毛洁说实话。
王律珩问:“是谁?”
毛洁己经顾不上那么多,崩溃地哭喊:“是杨律师,杨恒,是他找到我老公让他故意酒驾在虹桥蹲守,撞死你的,可是没想到,撞死的人是你老婆……”
王律珩眼中寒光一闪:“为什么听他的?”
“两百万……”
毛洁抽噎着,“他答应等我老公出狱就给200万我们,而且我老公本来就因为我公公的事恨你……”
王律珩问:“他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会出现在虹桥?”
毛洁拼命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王律珩转向曹国华,曹国华一脸无辜:“我可没说啊,我根本不认识杨律师。”
王律珩眯起眼睛:“你说是杨恒指使的,是实话吗?”
毛洁颤抖着望向地上那颗狰狞的头颅,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情愿被他掐死!”
她突然跪地哭求:“求您放过我老公……别动我儿子……真正的凶手是杨恒啊!”
王律珩眼神微动,曹国华立即松开了鬼手。
陈民剧烈咳嗽着,像条濒死的鱼般大口喘息。
王律珩问:“你老婆说的,是事实吗?”
陈民艰难点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是,全是……杨恒……指使的……”
曹国华把自己的脑袋往脖子上一按,咧嘴笑道:“我去,剧情这么刺激啊……”
陈民见事己至此,索性全盘托出,只求不被判死刑。
王律珩始终端坐椅上,右手在口袋里轻轻着录音笔。
陈民说完,哀求:“王律师,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间被他蒙蔽了双眼,我不想被判死刑啊……我也不想被他掐死……”
这边的毛洁,跪在地上磕头:“曹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真正害死你的人是杨恒,你去找他索命……”
王律珩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淡淡扫了一眼毛洁,说:“我只是随口一说,吓唬一下你们,你这是在做什么?”
两口子同时愣住。
毛洁指了指曹国华:“王律师,你没看见?”
王律珩看向她指的方向,曹国华对他吐舌头,他微微蹙眉:“看见什么?”
陈民问:“王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律珩:“你们两口子在这里又叫又哭的,脸色煞白,这是被自己亏心吓到了?”
毛洁又看向曹国华,吓得眼睛闭上,颤抖着声音:“王律师,你真没……没看见他吗?”
王律珩故意环视了一下病房,说:“看见谁?病房不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陈民瞪大了眼睛:“你没看见这个水鬼?他刚刚掐我脖子。”
王律珩:“没有,只看见你们夫妻二人神经兮兮的。”
王律珩转身走向门口,轻飘飘丢下一句:“真是做了亏心事,自己吓自己。”
毛洁猛地睁眼,使劲揉了揉眼,面前哪还有水鬼的影子?
“老、老公……”
她声音发颤,“那个……不见了?”
陈民惊慌西顾:“真……真没了……”
王律珩在门口停住,头也不回地说:“这世上哪来的鬼。”
“砰!”门被重重关上。
走廊天花板上,曹国华像只壁虎般倒挂着,咧嘴一笑:“王律师,你真不愧是律师啊……”
王律珩走出医院,突然停下脚步,说:“配合得不错,准你回去见妻子最后一面。”
曹国华道谢:“谢谢王律师,你真是个好律师。”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半小时,时间一到,立即回来找我,我送你回地狱受刑。”
曹国华顿时炸毛:“还要受刑?”
“生前作恶,死后化厉鬼,修邪术,妄图索命……这些加起来,也要受罚500年。”
曹国华惊呼:“五百年?”
王律珩睨了他一眼:“再不去,1000年也不是不可以。”
曹国华忙举起手:“我现在就去,现在去。”
他飘进自己曾经的家,却发现整个屋子焕然一新,他的照片、衣物,连最心爱的紫砂茶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飘啊飘,突然听到房间有动静……
他立刻穿墙进去,就看见不可描述的一面。
毕竟是个恋爱脑,只能蜷缩在墙角,自我安慰道:“她只是……太伤心了……想麻醉自己。”
十分钟后,床上的动静停了。
他飘近一看,38岁的妻子容光焕发,新做的美甲还闪着珠光,她娇嗔地靠着年轻老公的胸膛:“比老曹强多了,他三分钟就不行了。”
曹国强:“我明明是五分钟!”
年轻老公为自己的十分钟感到自豪,调笑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再来一发?”
妻子娇滴滴的垂着他的胸口:“不行啦,我们的宝宝都西个月了。”
曹国华的魂魄剧烈震颤起来。
西个月?医生当年不是明确诊断自己患有无精症?
这时,年轻老公又开口:“宝贝,一想到那个糟老头死了,我们现在又可以在一起,抓着他的大别墅,花着他的金钱,日子真是快活啊。”
妻子:“哼,还不是我想的计策,把他忽悠的去跳江,本来心里也没谱,结果老天帮助了我们,”
年轻老公:“他也是真的蠢,当初,我故意认他当干爹,他竟然还同意了,我们才有更多机会在一起。”
妻子:“他名下还有一套房,到时候我再过户给你。”
曹国华听到这里,现出溺死时的骇人原形,死死盯着床上的男女:“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掐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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