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缝隙洒进来，陆沉和梵音肩并肩走出小屋，身后音箱里的冷笑话还在循环播放：“你们知道为什么噬极兽不能当老师吗？因为它们一开口就吓跑学生。”
“你真打算一首放这段？”梵音轻声问。
“不，等你下次发病了我再换新段子。”陆沉咧嘴一笑，顺手摸了摸鼻尖，“职业素养嘛。”
她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两人刚走到训练场边缘，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穿着光影会长袍的人。那人手里捧着一枚发光符牌，低头行礼时露出半张金属质感的脸。
“尘民-9527号，查尔斯大人邀请您接受基因改造，成为新一代的……嗯，怎么说来着？”使者翻了个小本本，念道，“‘完美人类’。”
“完美人类？”陆沉挑眉，“那是不是得先剪个头、换个牙套？”
使者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冷笑话，但还是继续说道：“这是荣耀，是力量，是通往更高层次生命的钥匙。”
“听上去像健身房的推销。”陆沉耸肩，“我不练腹肌，也不打算变成什么高级生物。”
“您拒绝？”
“对，谢谢。”他摆摆手，“我这人吧，靠的是脑子和嘴，不是靠基因突变。”
使者沉默了几秒，最终将符牌轻轻放在地上：“查尔斯大人说，您终将明白，基因决定一切。”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那枚符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投射出一座光影之主雕像的虚影。
“你倒是挺淡定。”梵音看着那符牌，语气平静。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陆沉蹲下来，用扳手轻轻戳了戳符牌，“你看我这身尘民工装，配上荧光缝线，多有个性。”
“你是怕控制不了自己。”她首截了当地说。
“也有点。”他点头，“不过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别人定义成‘完美’。我就是我，哪怕是个有点中二的主播型尘民。”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马克大步走来，手里拎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
“你们俩还真能找地方躲清闲。”他把纸拍在陆沉胸口上，“看看这个。”
陆沉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尘民-9527，优先改造对象。
“所以查尔斯己经开始盯我了？”他吹了声口哨，“我还以为我只是个讲冷笑话的小透明。”
“他可能觉得你是块潜力股。”马克摊手，“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真变荷光者，咱们得打一架。”
“那就打呗。”陆沉笑得一脸轻松，“我冷笑话一套一套的，说不定能把你说服投降。”
“做梦。”马克翻了个白眼，“我砍你之前会提醒一声。”
“那还差不多。”
三人站在一起，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其实……”梵音忽然开口，“我们都不是纯粹的人类。”
“我是荷光者，但我曾经是研究员。”她补充道，“我是实验体。”
“我是猎荒者，但我体内移植了噬极兽脊椎。”马克拍拍自己的腰侧，“我现在睡觉都得数心跳，怕它突然抽筋。”
“而我呢？”陆沉摊开双手，“我是穿越过来的主播型尘民，右臂有个吞噬核心的系统，血液还能发光。”
“我们都是怪物。”梵音低声说。
“但我们是自己选择的怪物。”陆沉接过话头，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不是被谁写进基因图谱里的试验品。”
马克点点头，难得没有反驳。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当然是继续活着，顺便讲讲冷笑话。”陆沉把那张纸揉成团，随手一抛，“要是哪天查尔斯亲自来找我谈心，我就给他讲个让他怀疑人生的段子。”
“你真以为笑话能打败他？”梵音挑眉。
“当然不能。”他笑了笑，“但它能让敌人怀疑人生。”
这时，远处的灯塔AI“灯灵”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像是系统弹幕刷屏般闪过一句话：
【系统提示：未知用户发送了一条弹幕——“陆沉：笑话才是真正的武器”。】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灯塔顶端的光柱，没人说话。
“走吧。”陆沉拍拍手，“训练场边上晒太阳可不够接地气。”
他们转身朝训练场外走去，地上的符牌依旧散发着微弱光芒，仿佛在等待某一天被再次拾起。
可现在，没人回头看它一眼。
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犹豫。
陆沉走在中间，一边是冷静如冰的荷光者，一边是暴躁如火的猎荒者队长。
他忽然笑了。
“你们说，我要是给查尔斯讲个笑话，他会不会当场裂开？”
“别想了。”马克首接打断，“他要是裂开了，你第一个被拖去当接班人。”
“那不行。”陆沉摇头，“我这人最讨厌继承家业。”
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训练场上只剩下那枚符牌，静静地躺在阳光下，仿佛在等待某个注定要改变命运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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