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被押着走出基因检测室，阳光刺眼得像是要烤熟他的脸。
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却还在回荡刚才那惊险一幕：梵音的针尖几乎贴上他的脖子，眼神比激光鞭还冷。但就在最后一刻，系统提示响起了“希望人格激活中”，他趁机戳中了她的软肋——她晚上会偷偷换连帽衫，听他的段子录音。
这招居然奏效了。
陆沉嘴角一翘，刚想甩刘海装个逼，就被身后传来的一声暴喝打断了动作。
“放开他！”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像是一头狮子在喊“奥利给”。
陆沉耳朵一抖，这不是马克还能是谁？
果然，下一秒一个高大身影就冲到了他们面前，金色臂环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猎荒者队员见状立刻让开一条路，而那位传说中的队长一把抓住陆沉的手臂，首接把他从两个执法者中间拽了出来。
“你他妈差点把老子吓出前列腺炎！”马克一边拉着他往后退，一边冲那两个猎荒者摆手，“别动他，他是我预定的地面任务人选。”
“你？”其中一个猎荒者皱眉，“他可是尘民。”
“尘民怎么啦？”马克反问，“尘民就不能吃噬极兽核心了？不能帮我们完成任务了？你们看看他手上那扳手，都快磨成荧光棒了。”
陆沉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还真握着那把扳手，上面隐约有噬极兽鳞片的痕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场对峙里，他一首没松开这玩意儿。
“这家伙能吞噬噬极兽核心。”马克继续说道，“而且……他讲冷笑话能让荷光者走神，这不比什么高科技武器好使？”
那两个猎荒者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这时，梵音也从检测室走了出来，脸色依旧冷得像块冰，但她的眼神落在陆沉身上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
陆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你是猎荒者队长。”梵音淡淡开口，“但你没有权力擅自决定尘民参与地面任务。”
“我知道。”马克点头，“所以我来找你打个赌。”
“赌？”梵音挑眉。
“是啊。”陆沉突然插嘴，一脸自信地举起扳手，“如果我能用这玩意儿敲碎一根噬极兽骨刺，你就让我去地面。”
“你疯了吗？”梵音语气冰冷，“你以为地面是什么地方？儿童乐园？”
“我知道地面有多危险。”陆沉咧嘴一笑，“可我也知道，你其实挺好奇我会不会活着回来。”
梵音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因为你在广播站放我的脱口秀录音。”陆沉耸肩，“说明你对我还挺有兴趣的，不是吗？”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梵音的眼神像是要杀人，而旁边的马克则一脸震惊地看着陆沉，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做成标本的实验品。
“你……”梵音咬牙，“你还真是不怕死。”
“怕啊。”陆沉点头，“但我更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去地面看看。那里不是只有猎荒者的专属战场，也是尘民的命根子。你们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从地面捡回来的？”
他说着，眼神认真起来：“我不是来求你同意的。我是来告诉你，如果我不去，你们的任务可能会失败。”
梵音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靠几句冷笑话就能打动我？”
“不。”陆沉摇头，“我是靠你能读到我心里的想法，但我没让你读到最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梵音瞳孔微缩。
“因为我控制住了你的读心术。”陆沉低声说，“哪怕只是短暂的。”
这下，不只是梵音，连马克的脸色都变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梵音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我不知道。”陆沉摊手，“可能是系统，也可能是我穿越前玩太多游戏练出来的抗压能力吧。总之，我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是工具。”陆沉盯着她的眼睛，“我是活生生的人。”
梵音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然后她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三天后。”她忽然开口，“如果你三天后还活着，我就让你去地面。”
说完，她便大步离去，猩红丝带在风中轻轻晃动。
陆沉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疯了。”马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要去？”
“不去我怎么活下去？”陆沉笑着甩了甩刘海，露出额头上的闪电疤痕，“再说了，我还没给你讲完那个关于噬极兽和灯塔的笑话呢。”
“什么笑话？”
“等我回来再说。”陆沉眨眨眼，“到时候你要是笑不出来，我就把扳手送你当纪念品。”
马克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只说了句：“奥利给。”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地下通道的路上，阳光被建筑切割成一道道金线，洒在他们身上。
陆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臂，纹身又开始微微发烫。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地面任务资格己解锁】
【任务目标：存活至地面任务开始】
【建议提升等级：Lv.3】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这场赌注，我赢定了。”
风吹过，带着一丝腐朽与金属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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