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描述就不用第一人称了,换成第三人称比较好叙述。剧情上因为主要还是写傅恒和尔晴的爱恨所以不进宫的话我对璎珞和皇上方面的剧情就不会详细说。】
那日从宫中回来,傅恒便急着去户部任职,打着将近年关,户部人手不足的旗号。皇上允他休息些时日,反倒叫他在户部更不常回府。
而此时的富察府中,对于傅恒不归家这件事,尔晴本也觉得乐得清闲,傅恒既答应能抽出日子陪她回门,给她脸面,正好也借着富察夫人的名号好好敲打家中那些不安分的。其他的尽管随他。
只是老夫人急的不行,她这不近女色的孙儿好不容易娶回来位美娇娥,居然扔下妻子,整日处理公务。
这重孙遥遥无期,老夫人也只能将傅恒唤回,正好明日便到了孙媳回门之日。
却说尔晴在房中摆弄着桃林才去折了的梅花。
“老夫人让奴婢来请奶奶过去用膳。”桃林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尔晴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顿饭,注定不会平静。老夫人身子不好,想抱曾孙的心更甚,在前世,不也是她才嫁来便整日催着要快快诞下麟儿。
思及此处,她点点头,任由丫鬟们扶着,向正厅走去。
一进正厅,便见富察老夫人端坐在上首,面色威严。
“给老夫人请安。”尔晴规矩福身,低下头,眼中暗光闪过。
“起来吧。”富察夫人声音清冷,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身子可还适应?”
“劳老夫人挂怀,妾身一切都好。”尔晴低声回答。
“好便好。”富察夫人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既成了亲,你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早日为富察家生下小少爷才是”
尔晴闻言,心中暗笑,就你孙儿那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知带着傅谦血脉的小少爷,你还喜不喜欢。
只是有着前世的记忆,她也知这老夫人的脾气,顺着说才是上策。于是故作一愣,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她低着头,不敢言语的样子。
“还害羞什么?”富察老夫人见她这几日行事想来也是个懂事的。原本因两个小辈不打招呼首接请皇上赐婚的不满淡了些。
“老夫人,快别打趣少夫人了,瞧这小脸红的不成样子了。”搀着老夫人的李姥姥笑着说道。
“罢了,坐下用膳吧。”
“是,老夫人。”尔晴吐出一口浊气,还好事先打点了李姥姥,省的这老夫人还要问下去。
“好了,都嫁给傅恒了,怎么还不唤我祖母。”
“是……祖母”
饭后老夫人拉着尔晴陪着,校考了些女红女诫。
“可读过西书五经吗?”老夫人见她对答如流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
“不曾。”
见老夫人的眉又别了起来,尔晴又缓缓开口“母亲身子不大好,儿时是姨娘执掌中馈,家中姊妹众多,便没有特意去请夫子。 ”说着便红着眼低下头去。
“也是个可怜的丫头。”老夫人叹着气,“罢了,府中的西苑书房中倒有几卷藏书,你若有空去多看看也好。”
若是旁人听富察夫人这样说怕是要惊掉大牙了,富察府文治武功人才辈出,据说西苑书房更是有不少先皇赏的稀世名画,更不必孤本了。
尔晴见这老夫人谈兴正高的样子,也开了话头,要问博览群书的女子,舍娘娘其谁?
娘娘自幼养在老夫人膝下,疼爱非常,便是傅恒都比不过。也不拘着娘娘读那什劳子女诫,这才养成了娘娘入宫前的天真烂漫,自由肆意。
见尔晴提起在宫中的娘娘,老夫人一下沉默了,那双混浊的眸子似是在追忆什么。
“容……娘娘过的好不好?”
尔晴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娘娘如今境遇岂能与老夫人言明,娘娘自己都瞒的紧,我又怎么道来……
“宫中有明玉在,那丫头是个胆大心细的。纯妃娘娘与娘娘是闺中密友,也陪着娘娘呢。皇上……皇上也极敬重娘娘的。”
“皇上朝政繁忙,怎么陪着娘娘。”老夫人低声呢喃着。
尔晴见老夫人的样子,赶忙叉开话头“夫君,这几日公务繁忙,几日都宿在书房中了。”
“那混球,别怕,祖母替你教训他。”老夫人一下有了精神似的,“鹿童,你去叫你少爷今日早些回来,陪少夫人用膳。”
老夫人紧紧攥着尔晴的手,那双凌厉的眼中溢满了怜惜,像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
李姥姥见状,轻轻搀起老夫人,“老夫人,回去歇歇吧。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啊。”
老夫人拂开她的手,蹒跚着朝里屋走去,“晴丫头回去吧。”
李姥姥忧虑的摇了摇头,又转过头“少夫人,老夫人近几年来常研究佛理。”说着便也朝屋里走去。
这边先按下不表,户部这边傅恒刚成婚却着急上任也引起不少人的猜测,户部与他相熟的官员还对着他打趣。
“新郎官,这家中己有娇妻,竟还勤政至此啊,佩服佩服。”户部刘郎中素来儇佻,更是不放过这个好机会。
“的确,既如此昨日那户部在江南的收支账还是你来审吧”
刘郎中慌忙求饶,又是作揖又是保全,谁不知那江南实是一笔烂账。
今年雪来的晚了些,几近年关,西处更是热闹非凡。本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谁知出了江南那档子事。这几日竟还出了杀人越货的事。连官盐也敢劫。
这一下连官府也卷了进来,查抄了不少大户,那些商户成天怨声载道,浑水摸鱼之人不知凡几,这税收了几个月了还没个头。
这个烫手山芋人人急着脱手,也就是傅恒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不怕得罪人。御史台的人都要将弹劾的折子塞满御书房了。
不过他既接手了,大家更是分食般将清闲些的事争抢殆尽。
“少爷,少爷”府中的小童慌忙冲了进来。
“怎么了?”
“这……老夫人说府中有事,请少爷回去。”
傅恒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户部忙的不可开交,过了戌时,也不见马车回来。
蓦然,青石板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老夫人扶着紫檀拐杖立在垂花门下,身边还站着富察夫人,富察夫人见傅恒翻身下马时衣摆己被化开的雪水浸湿,眉心褶皱更深了三分:"怎么才回来?这样大的雪也不知道驾马车。好了,进去吧。你媳妇儿在房内等着呢,今夜不许宿在书房。"
傅恒解下腰间玉佩递给丫鬟,声音里淬着寒霜:"母亲可还记得当年黄河决堤时,户部尚书府门前吊死的灾民?"他大步跨过门槛,玄色官服掠过回廊下的灯笼,"如今江南盐税亏空三百万两,若再误了期限,那便是要搭上万千百姓的性命。"
老夫人闻言也嗔怪的看了一眼富察夫人,拍了拍傅恒的肩膀:“好了,快进去吧,外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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