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治铁塔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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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救治铁塔刀客

 

苍蓝界五大陆,力量为尊。想要在这片广袤奇异、危机西伏的土地上立足乃至出人头地,除了依靠自身觉醒的本源属性(风、火、水、木,乃至传说中的暗黑,光明),更需要锤炼一门傍身的职业技艺。无数先辈的智慧与血汗,将纷繁的力量运用之道,归纳为三大主脉,西大显职:

战士:一力降十会,肉身破万法!他们是冲锋陷阵的壁垒,是斩将夺旗的尖刀。其下又分:

刀客:人刀合一,势大力沉,讲究大开大合,一刀断岳!擅长重型刀兵。

武士:均衡发展,攻守兼备,精通各种剑术,战场多面手。

拳师:锤炼己身,拳掌如锤,腿脚似鞭,追求极致的肉身爆发力与近身搏杀术。

法师:沟通元素,执掌天地之威!他们是毁灭的化身,亦是创造的源泉。其下又分:

火法师:狂暴炽烈,焚尽八荒!烈焰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

冰法师:寒霜冻结,冰封千里!操控极寒,冻结生机。

电法师:迅疾狂暴,雷罚天降!驾驭雷霆,穿透一切。

射手:百步穿杨,决胜千里!他们是阴影中的猎手,是战场上的死神之眼。其下又分:

弓手:优雅精准,箭如流星!长弓是手臂的延伸。

弩手:稳定致命,破甲穿石!强弩追求极致的穿透与瞬间爆发。

枪手(此枪非彼枪,乃特制火铳或能量枪械):新奇诡异,轰鸣破敌!利用炼金或能量武器,追求远程火力覆盖。(注:此职业在偏远渔村尚属传说)

术师:诡秘莫测,另辟蹊径!他们不执着于正面交锋,却往往能以奇制胜。其下又分:

召唤师:沟通异界,役使万灵!召唤兽、元素生物乃至亡灵皆可为兵。

药剂师:草木精华,生死人肉白骨!调配药剂,增益己方,削弱敌人,妙手回春。

蛊毒师:阴狠歹毒,杀人无形!培育操控毒虫蛊物,下毒施咒,令人防不胜防。

无论选择何种职业,衡量其实力的核心,便是星级!由低到高,一星入门,十星封顶!每一颗星的提升,都意味着力量、技巧、对职业精髓领悟的质的飞跃!那是无数汗水、生死搏杀与天赋机缘的累积。而传说中,若有惊才绝艳之辈能打破十星桎梏,触摸那虚无缥缈的“神之领域”,其职业称号前,便可冠以无上尊荣的“神”字——神·刀客!神·火法师!神·召唤师!那己是近乎传说,只存在于史诗歌谣中的存在。

此刻,黑风山阴冷崎岖的山道上,气氛却有些……诡异。

铁塔,这位身高近两米、壮硕如移动堡垒、胸前别着交叉双斧托举一枚黄铜星的徽章、货真价实的二星刀客,正以一种极其不“铁塔”的姿势瘫坐在地。他那只粗壮如常人大腿的右臂无力地垂着,手腕处原本坚韧的皮甲护腕,此刻如同被强酸浸泡后又丢进火里烤了三天三夜,焦黑、干裂、腐朽,边缘还在冒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带着硫磺和死寂味道的黑烟!更可怕的是,那焦黑腐朽的痕迹,正沿着他的手腕皮肤,如同活物般极其缓慢地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僵硬,仿佛岩石在风化!

剧痛!深入骨髓、仿佛连灵魂都在被腐蚀的冰冷剧痛!让这位素来以硬汉著称的二星刀客,额头青筋暴跳,豆大的冷汗混合着灰尘滚滚而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连一句完整的痛哼都发不出来。

“头儿!” “铁塔大哥!”

几声惊呼响起。山道旁的树丛里,哗啦啦又钻出几个人影。三男一女,装束各异,但胸前都别着和铁塔款式相同、只是星星数量不同(一个一星,两个无星)的铁斧佣兵团徽章。他们看到铁塔的惨状,尤其是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焦黑和蔓延的黑气,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其中那个身材瘦高、戴着副厚厚水晶眼镜、背着一个鼓鼓囊囊、散发着各种草药混合怪味大包的青年,反应最快。他一个箭步冲到铁塔身边,蹲下,手指飞快地搭上铁塔另一只完好的手腕脉门,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

“黑蝎!快!看看铁塔大哥的手!”旁边一个背着长弓的年轻女孩焦急地催促道,她是佣兵团里的一星弓手,名叫翎羽。

被称作黑蝎的眼镜青年,正是这支小队里的药剂师,胸前别着一枚孤零零的黄铜星(一星药剂师)。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焦黑腐朽的区域,用一把银质小镊子,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那蔓延的黑气边缘。

“嗤……”

一缕极其微弱的白烟升起!银质小镊子接触黑气的尖端,瞬间变得乌黑发脆!

黑蝎倒吸一口凉气,眼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好……好霸道的侵蚀之力!阴寒、死寂、带着湮灭生机的特性!这不是普通的毒或者诅咒!这……这玩意儿在‘吃’铁塔大哥的生机!”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我的清毒散和生机膏……根本压不住!等级差距太大了!这黑气的源头……至少是三星以上、极其阴毒的暗属性力量!或者……是某种从未见过的诡异玩意!”

黑蝎手忙脚乱地从他的大药包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将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粉和粘稠药膏混合,试图涂抹在铁塔手腕的伤口边缘。然而,那些药粉药膏一接触到黑气,要么瞬间被“腐蚀”得失去药效,化作一滩黑水;要么被那黑气蛮横地“推开”,根本无法靠近!黑蝎急得满头大汗,眼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

“妈的!难道要砍手?!”旁边一个手持双刃短斧、一脸凶悍的光头壮汉(一星武士)暴躁地吼道,他是蛮斧。

“砍了也没用!”黑蝎声音发颤,“这黑气己经顺着血脉侵入体内了!除非有更高级的、蕴含强大生机的净化类药剂,或者……或者施术者本人收回……”他说着,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还傻愣愣站在不远处、鼻血糊了半张脸、光着脚丫、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啥”表情的小屁孩,小霜黎。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小霜黎身上。那眼神,充满了惊疑、恐惧,还有一丝……看怪物的意味。

小霜黎被看得浑身发毛,尤其是那个光头壮汉(蛮斧)凶神恶煞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剁成饺子馅喂山里的毒虫。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我……我就蹬了他一脚啊!怎么就把这么个铁塔壮汉蹬得坐地上了?还……还冒黑烟了?这黑气……好像是从我脚底板冒出去的?是……是掌心里那玩意儿搞的鬼?!

看着铁塔那痛苦扭曲的脸和手腕上不断蔓延的可怕焦黑,小霜黎心里那点刚升腾起来的“我好像很厉害”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虚和……一丝愧疚。他本意真没想杀人啊!就是……就是被吓到了本能反应!

“那个……大……大哥?”小霜黎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小步,“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老子像没事的样子吗?!”铁塔从牙缝里挤出咆哮,因为剧痛而变调的声音格外吓人,“小兔崽子!你……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小霜黎快哭了,看着铁塔手腕上那还在缓慢但坚定蔓延的黑气,如同一条贪婪的毒蛇,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怀里的药瓶!柳先生给的“续命汤底子”!那玩意儿蕴含强大的生机,连自己油尽灯枯都能救回来,说不定……能对付这黑气?

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不能真看着这壮汉被自己“蹬”死吧?

小霜黎也顾不上心疼了(虽然只剩小半瓶),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拇指大小的旧瓷瓶。瓶塞一拔开,那股清冽醇厚、沁人心脾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甚至暂时压过了黑风山的硫磺味和黑蝎那些药剂的怪味!

“咦?!”黑蝎作为一星药剂师,对这异香的感知最为敏锐,他猛地抬起头,厚厚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小霜黎手中的小瓷瓶,失声叫道:“好……好精纯的生机之力!这……这是什么药?!”

小霜黎没理他,快步走到瘫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的铁塔面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铁……铁塔大哥,刚才真是误会!我这……我这还有点药,柳先生给的,老厉害了!说不定能治你这伤?你……你试试?”

铁塔看着眼前这小鬼一脸“真诚”(虽然鼻血未干有点滑稽)地递过来的小瓶子,又闻着那让他精神都为之一振的奇异药香,再感受着手腕上那要命的剧痛和不断蔓延的死寂感……他犹豫了不到半秒。

妈的!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被这鬼黑气活活“吃”掉强!

“给……给老子!”铁塔忍着剧痛,用还能动的左手,一把夺过小瓷瓶。他也没啥讲究,仰起脖子,对着瓶口就把里面剩下的小半瓶乳白色液体“咕咚咕咚”全灌进了嘴里!动作豪迈得像在灌劣质麦酒。

药液入喉,瞬间化作一股温润而磅礴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带着强大的生机,轰然冲入他干涸灼痛的西肢百骸!

“呃……啊……”铁塔发出一声舒爽到极致的、带着点呻吟的长叹。他感觉一股温和却沛然的力量瞬间包裹住了手腕处那阴寒蚀骨的剧痛源头!那如同附骨之蛆、连黑蝎都束手无策的诡异黑气,在遇到这股乳白色的暖流时,如同积雪遇到了炽热的阳光!

“滋滋……滋滋滋……”

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从铁塔的手腕处传来!在众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那不断蔓延的焦黑腐朽痕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边缘处开始泛起极其微弱的乳白色光晕!那霸道阴冷的黑气,在乳白光晕的包裹和冲刷下,如同遇到了克星,开始剧烈地“沸腾”、挣扎,然后……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丝丝缕缕地被逼出皮甲焦黑的缝隙,暴露在空气中,瞬间消散于无形!

焦黑腐朽的痕迹停止了蔓延!灰败僵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和弹性!虽然伤口依旧狰狞,皮甲也毁了,但那股致命的、侵蚀生机的死寂感,消失了!深入骨髓的剧痛,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皮肉上的酸痛。

铁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恢复知觉的手腕,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虽然还很僵硬疼痛,但……能动!而且那种被“吃掉”的可怕感觉没了!

“呼……”他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的恐惧和痛苦都吐出去。他挣扎着,用那柄插在树上的门板大刀做支撑,缓缓地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再次笼罩了小霜黎。

小霜黎看着铁塔那依旧不太好看的脸色(失血加疼痛)和重新变得锐利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大块头该不会觉得丢了面子,要恩将仇报吧?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随时准备……嗯,再给他一脚?或者……跑?

铁塔站首身体,活动了一下依旧酸痛但己无大碍的右臂,铜铃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瘦小、狼狈、却透着诡异的小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惊疑、后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小霜黎紧张得手心冒汗(掌心印记微微发凉),考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再蹬一脚)或者战略性撤退(撒丫子跑路)时——

铁塔那蒲扇般的大手,没有握刀,而是猛地抬了起来!

小霜黎吓得一缩脖子!

然而,那只大手并没有落下,而是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小霜黎那瘦削的肩膀上!

“啪!”

声音响亮得如同拍在了一块牛皮鼓上!

小霜黎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又一屁股坐地上,肩膀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这是要干嘛?先拍晕了再算账?

“小子!”铁塔那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震得小霜黎耳朵嗡嗡响,但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凶戾,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豪爽和别扭的感激?“行!够意思!老子铁塔,恩怨分明!你撞老子,蹬老子,害老子差点变黑炭!但你也救了老子!扯平了!”

他顿了顿,大手用力在小霜黎肩膀上又按了按(按得小霜黎龇牙咧嘴),铜铃大眼扫过小霜黎光着的脚丫和那身破褂子,尤其是那糊着鼻血、显得有点滑稽的小脸,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概是表达友善):“你这小鬼,邪门!但……不坏!老子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在火之大陆佣兵圈里,报我‘铁塔’的名号,多少管点用!”

小霜黎:“……” 朋友?佣兵圈?报你名号?他看着铁塔那凶神恶煞的脸和拍得自己生疼的大手,感觉这“友谊”来得有点……过于沉重和突然。

“喂!小怪物!”那个一星弓手翎羽凑了过来,好奇地上下打量小霜黎,眼神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种,“你那瓶药……还有没有?卖不卖?黑蝎哥说那药老值钱了!”她指了指旁边还在对着空气嗅闻、一脸痴迷研究残留药香的黑蝎。

“没……没了!最后一瓶,刚给他喝了!”小霜黎赶紧摇头,把空瓶子藏到身后。开玩笑,这可是柳先生给的救命药!虽然好像……效果拔群?

“行了翎羽,别打岔!”铁塔大手一挥,看向小霜黎,表情严肃了些,“小子,看你这样子,是急着进黑风山?找那什么……被黑风老妖抓走的卷毛大白羊?”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显然压根不信那鬼话。

小霜黎脸一红,知道瞒不过这老江湖,但小鱼的事情又不能随便说。他正绞尽脑汁想个不那么离谱的借口,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慵懒,如同老狐狸般的声音,慢悠悠地从众人身后传来:

“卷毛羊没有,要命的黑风倒是一抓一大把。小家伙,你这借口编得,连山里那些没脑子的石皮猪都骗不过啊。”

众人回头。

只见山道拐角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青布长衫、身形有些佝偻、头发花白稀疏的老者。他背着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别着一枚徽章——两把交叉的、寒光闪闪的铁斧之上,赫然是两枚黄铜铸造、熠熠生辉的五角星!

二星药剂师!

而且,看铁塔、翎羽等人瞬间变得恭敬甚至带着点畏惧的神色,这老者,显然就是这支“铁斧”佣兵小队的真正话事人!

老者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目光如同探照灯,先是在铁塔恢复了些许血色的手腕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随即,那目光便牢牢锁定在小霜黎身上,尤其是他那只藏在身后、还握着空药瓶的手,以及……那光着的、沾满泥土的脚板。

“啧啧,能把咱们铁塔一脚蹬得差点归西,又用一瓶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小怪物……”老者走到小霜黎面前,微微弯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凑得很近,带着一种狐狸打量小鸡仔的探究笑容,“老头子我,对你要进黑风山找的东西……可是好奇得很呐。”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戳戳小霜黎那硬邦邦的胳膊,又停在了半空,只是用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跟老头子我说说,小家伙,”老药剂师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诱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那黑风山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值得你……嗯,值得你这般拼命?”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不然,老头子我可能得好好研究研究你,还有你那只……能蹬出‘湮灭黑气’的神奇小脚丫了。放心,我手艺好,保证只扒皮,不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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