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这天,矿难纪念馆的光伏站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所有符号板同时亮起,在天空投射出一道巨型光束,光束里漂浮着无数符号,像串被风吹动的风铃。国际空间站发来紧急通报:这道光束穿透了大气层,正在向银河系中心发射,编码方式和之前地球云层形成的符号完全一致。
“是宇宙级的符号派对邀请函!”林小满的声音带着电流的颤抖,她刚破译出光束里的信息,“内容很简单:‘我们用符号说话,你们愿意聊聊吗?’”
江澈抬头望天,光束中突然飞出无数个透明的“符号信使”,它们长得像缩小版的三翼鸟,翅膀上闪烁着不同星系的坐标。其中一个停在他指尖,化作枚冰凉的符号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串星图,正是地球在银河系中的位置。
首播间的画面被光束染成淡蓝色,全球的符号印记都在发烫。有天文爱好者发现,光束照射的方向,正好是科学家推测存在外星文明的“宜居带”,而那些符号信使的飞行轨迹,组成了人类己知的所有数学公式——原来符号是宇宙通用的语言,比文字更先被理解。
赵野的对讲机突然收到段奇怪的信号,听起来像某种生物的叫声,夹杂着规律的脉冲。破译后,屏幕上跳出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只长着螺旋翅膀的鸟,旁边标注着“距离地球4.2光年,我们收到了”。
“是比邻星的回应!”陈阳指着符号字典,书页正在自动翻动,停在空白的最后一页,上面慢慢浮现出外星符号的翻译:“我们的符号是用恒星的脉搏画的,你们的符号像会发芽的种子,很有趣。”
就在这时,“清零组织”最后的成员突然出现在纪念馆门口,他们没有携带武器,只是举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我们想画个新符号,行吗?”黑板角落里,画着个被修复的三翼鸟,翅膀上沾着未干的粉笔灰。
江澈笑着递给他们粉笔:“符号从不拒绝愿意重新开始的人。”当他们的粉笔落在空白纪念碑上时,全球的符号光束突然变亮,外星符号和地球符号在光束中交织,形成个旋转的符号漩涡,漩涡中心不断诞生新的符号——有长着行星环的问号,有拖着彗星尾巴的感叹号,还有个长得像红爪猫的星云符号。
高潮在午夜降临。符号漩涡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光点,落在每个人的额头上,凝成枚临时的符号印记。透过印记,人们能看到遥远星系的符号文明:有在恒星表面画符号的能量生物,有在小行星带用陨石拼符号的机械族群,甚至有个完全由符号组成的星球,表面流动着和地球符号能量场相同的光芒。
江澈对着镜头举起那枚外星符号戒指:“今天终于明白,我们追的从来不是符号本身,是跨越所有隔阂的连接——地球和宇宙,过去和未来,不同的生命,都能在符号里说‘你好’。”
首播结束时,光束慢慢收回,天空留下个巨大的符号残影,像枚盖在宇宙上的邮戳。符号信使们最后一次掠过纪念馆,在时间邮局的顶上留下行字:“明年此时,带新符号来赴约。”
红爪猫跳上纪念碑,用爪子拍打着人类和外星符号的交界线,拍出的火星在空中组成个小小的符号,像在给远方的朋友挥手告别。夜风里,荠菜花坛的跨次元种子又开花了,这次的花瓣上,印着地球和比邻星的符号握手,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在说:“宇宙很大,但我们找到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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