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的指尖刚触到菜地的泥土，就被孩子们团团围住。小宇举着个歪歪扭扭的花环冲过来，藤条上插满了紫色野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欢迎林哥哥回家！这是我跟小花姐姐一起编的，比赵磊哥上次编的好看十倍，跟商店里卖的似的！”
如烟帮林零摘下花环上的片枯叶，指尖的绿光顺便扫过菜畦：“你看，咱们种的番茄挂果了。” 她指着藤蔓上的青黄色小番茄，“用了孩子们的气劲催熟，比预计的早了五天，跟被施了魔法似的。”
孙强的大嗓门从广场方向传来：“周队！刘敏！我们带好消息回来了！” 他举着那盘录音带在人群里穿梭，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南方安全区有水稻！还有好多人活着，跟咱们这儿一样热闹，跟过年串亲戚似的！”
周队拄着新做的拐杖走过来，拐杖头嵌着块向日葵形状的流星碎片，拄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慢点跑！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他虽然板着脸，眼角的皱纹却堆成了笑纹，“录音带呢？快给我听听，跟盼了好久的戏文似的。”
赵磊正指挥队员往仓库搬东西，从电台站带回来的罐头和药品堆成了小山：“刘敏你看这罐头，保质期到明年呢！比咱们仓库里那些快过期的强多了，跟捡到宝似的。” 他突然从包里掏出包糖，往孩子们手里塞，“南方带来的水果糖，甜得能齁死人，跟蜜似的。”
刘敏翻着赵磊画的地图，手指在黑森林的位置圈了个圈：“这片藤蔓迷宫得标上危险等级，以后禁止单独靠近，跟立了警示牌的悬崖似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林零，“你们遇到的逃难队伍估计明天到，我得提前腾两间空房，跟接待远房亲戚似的。”
傍晚的篝火比往常旺三倍。林零把录音带放进旧收音机，“滋滋” 的杂音过后，传来个沉稳的男声：“这里是南方安全区第三广播点，今日气劲培育的水稻亩产突破八百斤，气劲纯度达三级的学员可申请参与育种……”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柴火噼啪作响。孩子们睁大眼睛盯着收音机，小宇拽着林零的衣角：“林哥哥，水稻是什么？跟红薯一样好吃吗？跟甜甜的糖果似的？”
“比红薯好吃。” 林零的气劲顺着篝火蔓延，在半空凝成株金色的稻穗虚影，“长长的穗子，里面的米粒煮熟了是白白胖胖的，能做米饭，还能熬粥，跟变魔术似的能做出好多花样。”
如烟的绿光突然融入稻穗虚影，金色的颗粒瞬间染上淡淡的紫：“录音里说的气劲培育法，其实跟咱们催熟番茄的原理一样。” 她指着周围的孩子，“只要孩子们的气劲够纯净，就能加速作物生长，跟给植物开了快速通道似的。”
周队突然敲了敲拐杖，金属声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我决定了，下个月派支小队去南方。”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林零带队，赵磊孙强跟着，再选五个气劲稳定的年轻人，跟取经的队伍似的，把水稻种子带回来。”
刘敏突然举起手：“我也去！” 她晃了晃手里的工兵铲，“我爸以前种过水稻，我跟着学过两年，比你们这些只会打仗的强，跟带了个农业专家似的。”
赵磊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咱们可以在安全区东边开片水田，那里的土壤，跟天然的稻田似的！” 他的土刺在地上画出片方形，“就这么大，够咱们种的了，跟画出来的聚宝盆似的。”
深夜的木屋格外安静。林零把从南方带回来的向日葵种子倒在桌上，每粒都得发亮，表皮泛着淡淡的金芒。如烟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陶罐，罐底铺着后山的腐叶土，“明天就种在监测塔周围，跟咱们的哨兵似的。”
“你说南方的向日葵是不是也这样？” 林零着粒种子，“花盘特别大，能跟着气劲转，跟忠诚的守卫似的。”
如烟靠在他肩上，发间的晶体花蹭着他的脸颊：“说不定比咱们的还好看。” 她突然想起什么，“今天收到逃难队伍的气劲传讯，说己经过了第三道岔路，向日葵长得特别好，跟咱们的路标似的靠谱。”
窗外的监测塔泛着柔和的白光，塔下的向日葵花田在月光下轻轻摇曳，金色花盘全都朝着木屋的方向，像无数双注视着他们的眼睛。林零突然握住如烟的手，掌心的螺旋印记与她指间的晶体碎片同时发热，金青色与绿色的光在黑暗中交织，像两团依偎在一起的火苗。
第二天清晨，林零被一阵 “叮叮当当” 的响声吵醒。推开窗看见赵磊正指挥队员拆旧铁皮，土刺把铁皮卷成筒状，孙强在旁边用火烤着弯曲：“我们在做灌溉用的水管，” 赵磊抹了把脸上的汗，“用这些破铁皮改改就行，跟变废为宝似的，比用木头管子结实十倍。”
刘敏带着孩子们在东边空地丈量土地，小宇的土刺在地上划出整齐的田埂，像用尺子量过似的：“刘敏姐姐你看！这田埂首不首？比林哥哥上次画的还首，跟用线拉过似的！”
林零和如烟拎着种子来到监测塔下。他蹲下身，手指在的泥土里挖了个小坑，如烟把向日葵种子放进去，绿光顺着指尖渗入土壤：“希望它们能快点发芽，跟南方的那些一样强壮，跟吃了营养餐似的。”
种子刚埋好，监测塔突然发出阵轻微的嗡鸣。塔顶的流星碎片泛着暖黄色的光，顺着塔身流下来，在种子周围织成个小小的光茧。林零的气劲探过去，感觉到种子正在苏醒，种皮上裂开道细小的缝，像婴儿在伸懒腰。
“塔在帮忙催芽！” 如烟的眼睛亮起来，“它的气劲跟孩子们的融合了，跟两个好朋友一起帮忙似的！”
远处的路上扬起片尘土，刘敏举着望远镜喊道：“逃难队伍到了！” 她突然往广场跑，“快准备热水和吃的，跟招待客人似的热情点！”
林零望着渐渐走近的队伍，为首的瘸腿男人举着那块刻了标记的流星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队伍里的孩子看见监测塔下的向日葵，突然欢呼着冲过来，像群归巢的小鸟。
监测塔下的泥土突然轻轻隆起，株嫩绿的芽顶破地面，顶着两瓣金色的子叶，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它的根须迅速扎向西周，与监测塔的气劲光茧缠绕在一起，像握住了一双温暖的手。
如烟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嫩芽，绿光与光茧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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