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孙强就蹲在变异太阳花旁边发呆。那棵嫩芽一夜之间长到半米高，花盘己经有巴掌大，正随着监测塔的方向缓缓转动，金色的花瓣边缘泛着微光，像撒了层金粉。
“它真能当指南针？” 孙强戳了戳花盘，花茎立刻往反方向歪了歪，像在躲开他的手指，“跟个傲娇的小姑娘似的，碰一下还闹脾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往花盘旁边放了块流星碎片，花盘瞬间转了个九十度，死死对着碎片，“我焯！它还认碎片？跟狗见了骨头似的！”
赵磊扛着锄头路过，看见这场景差点笑喷：“你跟棵花较什么劲？有这功夫不如帮我翻地，昨天种的红薯又长了一倍，跟吹气似的，再不搭架子就要满地爬了，跟没规矩的野孩子似的。” 他突然指着花盘，“哎？它转向东边了！是不是预示着今天东边有好事？跟算命先生似的。”
林零和如烟正往菜地里撒新收的菜籽，听见这话都笑了。如烟的绿光轻轻拂过菜苗，嫩绿的叶子立刻舒展起来：“刘敏说这花盘其实是跟着气劲最强的方向转，监测塔的碎片能量最稳定，所以大部分时间对着那边。” 她摘下片沾着露水的菜叶，“现在东边气劲波动大，应该是周队他们在检修防御工事，跟施工队动工似的动静大。”
广场上突然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小宇举着个自制的风筝冲过来，风筝尾巴上系着片变异太阳花的花瓣，正顺着花盘指引的方向飞得又高又稳：“林哥哥！这花瓣能当风向标！比刘敏姐姐做的布条好用十倍，跟装了导航似的！”
刘敏跟在后面，手里的账本记得密密麻麻：“就你们会玩！” 她虽然嘴上抱怨，眼里却带着笑意，“刚清点完仓库，找出台旧收音机，还能用，就是信号时好时坏，跟个老古董似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早上隐约听到里面说‘南方安全区’，好像还提到了‘重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做梦似的。”
林零的动作顿了一下。南方安全区 —— 那是三年前撤离时，大部队前往的方向，后来通讯中断，就再也没了消息，所有人都以为那边己经沦陷，跟沉入海底的船似的。他突然看向变异太阳花，花盘此刻正稳稳地指向南方，花瓣边缘的金光比平时更亮：“它也在指南方。”
“说不定是巧合。” 如烟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晶体碎片传来温热的触感，“别太当真，收音机里的杂音太多，说不定是串台了，跟听隔壁吵架似的听不清。” 她突然指着菜地，“快看！我们种的青菜发芽了！嫩得能掐出水来，比罐头里的好吃多了。”
周队拄着拐杖走过来，拐杖顶端的流星碎片泛着柔和的光：“收音机我看过了，确实能收到断断续续的信号。”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地图，在石桌上铺开，“南方三百公里有个旧电台站，当年是军用的，信号覆盖范围广，说不定能联系上那边。”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我想派支小队过去看看，你们觉得怎么样？跟探险似的。”
赵磊第一个举手：“我去！我的土系气劲能开路，遇到危险还能筑墙，跟全能型选手似的。” 他突然拍了拍孙强的肩膀，“带上他，生火烤肉都方便，跟带了个移动灶台似的。”
孙强立刻挺胸：“保证完成任务！顺便看看那边有没有更好的种子，争取种出比变异太阳花还厉害的植物，跟超级英雄似的厉害。”
刘敏翻了个白眼：“就你们俩？怕不是去旅游的？” 她指着地图上的山脉，“这中间有片黑森林，三年前就听说里面有厉害的变异体，跟拦路虎似的不好惹。” 她突然看向林零，“我觉得你该去，你的气劲能克制变异体，比他们俩靠谱多了。”
林零看向如烟，她的目光落在南方的方向，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想去就去吧。” 她轻声说，“我会看好安全区，照顾好孩子们和菜地里的菜，跟约定好的一样等你回来。” 她往他口袋里塞了包新烤的红薯干，“路上垫垫，比压缩饼干好吃，跟家里的味道似的。”
出发前的晚上，安全区的篝火格外旺。赵磊在演示新练的 “红薯炮弹”—— 用气劲把小个红薯弹向空中，孙强的火焰喷射器在下面接着，瞬间烤出焦香的外皮，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刘敏在给林零整理背包，把急救包和工兵铲放得整整齐齐，像送孩子出门的家长。
“这是花盘指南。” 刘敏递给林零个小木盘，上面嵌着片变异太阳花的花瓣，“花瓣会一首指向气劲最强的地方，要是迷路了就看它，比指南针靠谱，跟自带的 GPS 似的。” 她突然往包里塞了把种子，“这是向日葵的新种子，我催芽成功了，路上遇到合适的地方就种点，跟留下记号似的。”
林零和如烟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变异太阳花的花盘此刻正对着南方，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林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块打磨光滑的蓝色晶体，被他雕成了朵小花的形状：“给你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在路上打磨的，没有店里的好看，跟手工课做的似的。”
如烟接过来，轻轻别在发间。晶体花在月光下泛着金青色的光，与她指间的碎片戒指相呼应：“很好看，比任何首饰都好看。” 她靠在他肩上，“记得早点回来，菜地里的番茄该结果了，我想等你一起摘，跟以前在老家似的。”
林零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螺旋印记与她的戒指贴在一起，传来温暖的共鸣：“一定尽快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跟承诺过的一样。”
第二天清晨，林零、赵磊和孙强背着背包出发了。变异太阳花的花盘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目送他们走向南方。如烟站在安全区的高墙上，手里握着那朵晶体花，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才转身走向菜地 —— 她要好好照顾那些菜苗，就像守护着一个约定，一个关于等待和重逢的约定。
监测塔的暖黄色光芒洒在菜地上，新种下的向日葵种子己经冒出嫩芽，正努力地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像无数个充满希望的小箭头，指向遥远而明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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