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的第一缕炊烟，是被赵磊的喷嚏惊散的。他蹲在新搭的灶台前生火，呛得满脸黑灰，土系气劲不受控地从鼻孔喷出来，把刚点燃的柴火吹得漫天飞：“这破柴火太潮了！跟浸了水的海绵似的，怎么点都不着。”
林零正帮着加固栅栏，金青色气劲顺着木桩蔓延，在地面凝成稳固的根基：“你那点气劲跟打火机的火苗似的，能点着才怪。” 他弹了弹木桩上的泥土，“去后山捡点干松针，比这湿柴火好用十倍，跟加了助燃剂似的。”
如烟端着水盆从新盖的木屋走出来，屋顶的茅草还带着露水，门楣上挂着的紫色花环在晨风里轻轻摇晃：“周队说今天要划分耕地，把导弹基地那边的沃土翻过来，种点土豆和玉米，总不能一首吃罐头，跟守着粮仓挨饿似的。” 她把毛巾递给林零，“擦把脸吧，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
林零接过毛巾时，指尖碰到她无名指上的晶体碎片 —— 心形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金青色的光，与他掌心的螺旋印记遥遥呼应。这是他们用井底捡的金属片搭的木屋，虽然只有一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的罐头花瓶里插着新鲜的野花，像个真正的家。
“小宇他们呢？” 林零擦着脸问，早上还看见孩子们在广场上练气劲，这会儿却没了踪影。
“被刘敏叫去清点物资了。” 如烟笑着往锅里添水，“她说要教孩子们记账，以后安全区的仓库就交给他们管，跟培养小管家似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赵磊刚才偷偷跟我说，想把土系气劲练得能种出特大号红薯，超过王大爷去年种的那个，跟较劲的小孩似的。”
广场上突然传来孙强的大嗓门：“我挖到宝贝了！” 他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冲过来，盒子里装着半盒种子，标签上的字迹模糊，只能看清 “向日葵” 三个字，“这玩意儿能种不？长出花来肯定好看，比后山的紫花显眼，跟小太阳似的。”
刘敏跟在后面，手里的工兵铲还沾着泥：“就你一惊一乍的！这是三年前的陈种子，能不能发芽都难说，跟过期的面包似的。” 她突然夺过铁盒，“放我这儿吧，我爸以前是农技师，说种子埋在沙土里能保存得久点，说不定还有救，跟昏迷的病人似的有口气。”
周队拄着拐杖走过来，新做的拐杖顶端嵌着块小流星碎片，拄地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耕地划分好了，东边那片给你们年轻人，西边留给我们这些老家伙。” 他看着林零和如烟，“你们的木屋旁边留了块最好的地，阳光足，土也肥，适合种点蔬菜，跟老天爷赏的良田似的。”
下午翻地时，赵磊的土刺果然派上了大用场 —— 他操控气劲让土块自动翻卷，还能剔除里面的碎石，比牛耕得还均匀。孙强不服气，用火焰喷射器的余温给土地加热，美其名曰 “催芽”，结果把边角的土烤得跟砖块似的，被刘敏追着打了半亩地。
“你这是种地还是毁地？” 刘敏用工兵铲敲着硬邦邦的土块，“再捣乱就把你扔去清理厕所，跟惩罚调皮学生似的。”
孙强委屈地蹲在地上画圈圈：“我就是想帮点忙……”
林零的气劲则在播撒种子 —— 金青色的气劲裹着向日葵种子，均匀地落在翻好的土里，还能顺便注入点生命能量，跟给种子盖了层温暖的被子。如烟的绿光跟在后面，让的泥土轻轻覆盖种子，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熟睡的婴儿。
“这样能让发芽率提高三成。” 如烟首起身擦汗，额角的碎发被汗水粘住，“我妈以前种庄稼，总说种子也需要关心，跟养孩子似的得用心。” 她突然指着远处的监测塔，“塔顶的碎片又亮了，不过是暖黄色的，跟晒太阳似的，不是警报。”
林零抬头望去，流星碎片确实泛着柔和的黄光，气劲波动像温暖的水流，缓缓淌过整个安全区。他的气劲探过去，发现是孩子们在塔下练习 —— 小宇正指挥大家用气劲给碎片 “洗澡”，各色光粒落在碎片上，激发出温暖的光芒，像块巨大的宝石在吸收阳光。
“是气劲循环。” 林零恍然大悟，“孩子们的纯净气劲滋养了碎片，碎片又把能量反馈给安全区，跟良性循环的生态系统似的。” 他握住如烟的手，“张医生到死都没明白，真正的能量不是掠夺，是共生，跟蜜蜂和花似的互相成就。”
傍晚浇水时，孙强突然大喊：“发芽了！” 他指着自己烤硬的那片土地边缘，棵嫩绿的芽正顶着土块往上钻，茎秆泛着淡淡的金色，“我就说能活吧！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生命力顽强！”
刘敏蹲下身仔细看，突然笑了：“这不是向日葵，是变异太阳花，三年前化工区常见，花盘能跟着气劲转，跟天然的指南针似的。” 她突然拍了孙强一巴掌，“算你歪打正着，这花的种子就喜欢热点的土，跟偏爱阳光的孩子似的。”
赵磊的红薯地也有了动静 —— 土块突然一个个鼓起，嫩绿的藤蔓顺着土缝钻出来，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他兴奋地满地打滚，土系气劲让藤蔓瞬间爬满了搭好的架子，还结出了串指甲盖大的小红薯：“快看！我种的红薯长这么快！跟加了特效似的，明天就能吃了！”
林零和如烟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广场上庆祝的人们。孩子们围着刚发芽的太阳花唱歌，孙强用火焰喷射器在夜空画出火圈，赵磊操控土刺给大家表演 “红薯跳舞”，周队和刘敏坐在火堆旁翻看农书，笑声像被风吹起的铃铛。
“真好啊。” 如烟靠在林零肩上，晶体碎片在她指间闪烁，“像场漫长的噩梦终于醒了。”
林零搂住她的腰，金青色的气劲在两人周围织成个小小的光茧，隔绝了夜晚的凉意：“才刚开始呢。” 他指着远处的耕地，“明年种满庄稼，后年盖学校，再往后……”
“再往后就修条路，通到以前的城市。” 如烟接过他的话，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看看那边的人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重新开始生活，跟春天的嫩芽似的充满希望。”
深夜的露水落在向日葵新芽上，孙强偷偷溜到地里，用小火苗给嫩芽 “加餐”，却被巡逻的赵磊抓个正着：“你这是作弊！跟考试偷看答案似的！”
“就加一点点！” 孙强委屈地辩解，“让它长得快点，早点开花给大家看，跟过生日的蜡烛似的能带来好运。”
赵磊突然压低声音：“那你轻点，别被刘敏发现，不然咱俩都得去清理厕所，跟被罚站的小学生似的。”
两人蹲在地里偷偷给新芽 “加餐” 的样子，被起夜的林零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出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 金青色的气劲悄悄顺着地面蔓延，给那棵变异太阳花也加了点能量，让它在月光下长得更快了些，像个被偷偷疼爱的孩子。
监测塔的暖黄色光芒彻夜未熄，流星碎片在塔顶轻轻旋转，将能量均匀地洒在安全区的每一寸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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