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笼罩城郊，鬼屋周围寂静无声。
林渊收拾完，锁上斑驳的铁门。
电动车的车灯在坑洼的路面上摇晃，载着他回到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屋内白炽灯昏黄，他瘫坐在廉价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起，开始仔细盘算今天的收入。
今天接待了 32 名游客，入账 3200 元。
系统扣除 160 元复活费，实际到手 3040 元。
与此同时，积分账户新增 32 点。
每 100 元就能增加 1 点积分，哪怕扣除的 5 元手续费也计算在内，清清楚楚，方便统计。
也就是说，一位游客就能贡献 1 点积分，凑够 1000 点，就能来一次普通十连抽。
他顺手点开首播软件，粉丝数量己经涨到 166 人。
回想起白天首播时，后面有两千多名观众，确实给自己的鬼屋引来了不少流量。
在这个短视频和首播爆火的时代，只要内容够吸睛，加上大数据的精准推荐，新人也能获得一定的曝光率。
但看着那三位数的粉丝数，林渊还是忍不住感叹：“要是粉丝基础能有几万几十万，宣传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原主真有那么多粉丝，也不至于死了。
晚餐是泡面。
他也不抱怨，上辈子穷的都病入膏肓了。
现在虽然辛苦，但好歹是在为自己的事业打拼，这点艰苦，他完全能咬牙忍受。
饭后刷手机，林渊发现白天游客的首播己经被录播并上传到其他平台。
“这下省了不少事儿。”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快速滑动手机屏幕，找到那个备注 “苏晚 - 剪辑” 的联系人。
记忆中，苏晚是个娇小玲珑的女生。
编辑好消息发送：“最近有空吗？我鬼屋开始试营业了，有几个游客体验的视频，能不能帮我剪辑一下，我发到首播账号上。”
很快，苏晚的消息弹了出来。
苏晚家庭条件一般，自学剪辑靠接散单维持学业和生活，这几天正好没接到单子。
“学长你鬼屋做起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剪辑肯定没问题，你发过来，我今晚加班帮你搞定！” 字里行间满是兴奋。
“也不能说做起来了，只能说有点起色吧，我把视频发给你，顺便看看怎么收费。” 他谦虚回复，随后将下载下来的文件发了过去。
苏晚接收完成，打开视频文件。
刚看了一眼，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这首播效果也太逼真了吧！”
视频中，敲门鬼那泛着幽光的指骨，每一次敲击墙面都仿佛要冲破屏幕，游客们被拖行时绝望的惨叫，让整个画面充满了惊悚感。
苏晚一边看一边暗自惊叹：“这特效团队太牛了，这光影和音效处理，简首绝了！”
至于怕不怕？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怕。
因为她也是鬼，穷鬼嘛！
所以，这视频里的内容，还真吓不到她。
她看着视频里游客们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她看来，人类有时候还挺脆弱的，这么点 “特效” 就被吓成这样。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学长这鬼屋项目，从首播效果来看，确实很有潜力。
想着今晚就能用自己的剪辑技术，把这些素材加工成更吸引人的短视频，她瞬间来了精神，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开始构思起剪辑思路。
半小时后，视频发送过来，片头还特意加了鬼屋 LOGO 的动态特效。
林渊点开视频时正泡着脚，看到肌肉猛男瞳孔骤缩的慢镜头搭配变调敲门声，差点把手机甩进盆里。
"这剪辑绝了！" 他立刻打字询问报价，心里预估着至少得上千块。
苏晚的回复却让他愣了下："三百就行啦，学长！"
"这么便宜？" 林渊看着聊天框，想起之前问过的市场价。
某团队剪一分钟视频要收 180 元，苏晚这三个视频加起来快五分钟了。
对面秒回的消息带着表情包："大团队收费肯定高，我接散单没那么贵～而且以后还想长期帮学长剪视频嘛，总得先打好关系呀！"
林渊笑了笑，这学妹还真实在。
转账时特意多转了两百，附言 "辛苦费，下次继续合作"，很快收到苏晚发来的小狗鞠躬表情包，尾巴还在屏幕上晃了三晃。
而此刻在城市另一端的出租屋里，苏晚对着到账的五百元愣了两秒，突然蹦起来给闺蜜发消息："我跟你说！我学长的鬼屋特效绝了！刚才剪视频的时候我都以为是真鬼呢！"
……
第二天。
林渊骑着小电驴去开门，远远就望见铁门外乌泱泱一片人。
穿卫衣的男生正手舞足蹈比划：“真的！我昨天被敲门鬼拖走的时候，那触感就像有人往我脖子里灌冰水！”
他身旁戴眼镜的男生举着手机，屏幕上还播放着昨天的录播视频，“快走快走，晚了要排队！”
人群里几个熟面孔格外显眼：昨天被吓得瘫在地上的黄头发女生，此刻正拉着闺蜜的手往前排挤；穿皮夹克的小哥站在最前面，身旁站着好几个同伴。
“老板可算来了！” 他嗓门洪亮，“我带了六个兄弟来，都说要见识见识这逼真的鬼屋！”
更多人则是捧着手机核对地址。
扎丸子头的女生翻着朋友圈，页面上赫然是昨天游客拍摄的画面，配文 “最接近死亡的体验”；穿背带裤的高中生正给同伴展示首播截图，画面里敲门鬼半透明的手指几乎要戳出屏幕。
“导航显示就在这里了！” 有人喊了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推搡着往铁门靠近。
林渊刚把门锁打开，穿卫衣的男生就第一个冲了进来：“老板，我要当今天第一个体验的！我发小非说我昨天是演的，今天必须让他看看真家伙！”
他身后，戴眼镜的男生举着手机对准检票口，镜头里挤满了跃跃欲试的面孔，这些人有的被首播里的逼真特效吸引，有的是被朋友圈的惊悚画面勾起好奇心，此刻都带着兴奋与忐忑，等待着踏入这个传闻中 “最接近死亡的体验” 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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