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的晨雾还未散尽,藏经阁前的空地上己聚集了两拨人影。左侧的 “守正堂” 弟子身着月白道袍,腰间的白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冷辉,为首的赵长老手持太虚真人手书的《正统剑经》,书页在风中翻动时发出哗哗声响,每一页都盖着历代宗主的朱印;右侧的 “融邪堂” 弟子则穿着玄色劲装,同心草香囊在剑穗上轻轻摇晃,灰袍长老将黑煞剑的残片嵌在令牌上,令牌碰撞的脆响与锁魔柱的符文产生共鸣,在地面激起圈淡淡的黑雾。
“藏经阁的《太虚秘录》必须由守正堂保管!” 赵长老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他将《正统剑经》拍在石桌上,书页突然展开,金光在半空组成道屏障,将试图靠近阁楼的融邪堂弟子挡在外面,“那是记载太虚真人毕生感悟的至宝,岂能让你们这些染了魔气的人触碰?”
灰袍长老的铁尺在掌心转了个圈,玄色劲装弟子们同时向前半步,令牌上的黑雾突然暴涨,在金光屏障前凝成头黑豹虚影:“赵老头休要欺人太甚!” 铁尺重重砸在地面,将石桌震出三道裂纹,“若不是融邪堂用黑煞剑残片净化了锁魔渊的戾气,你们现在还在为魔气侵蚀灵脉发愁,凭什么独占藏经阁?”
两派弟子的争执声惊动了整个青云宗。守正堂弟子高举长剑,将藏经阁的石阶围成圈,剑身上的金光连成片,与阁楼的琉璃瓦相互映照,反射出刺眼的光斑;融邪堂弟子则取出各式各样的奇门兵器,铁尺、短刀与玄铁石在空地上组成防御阵,黑雾从兵器缝隙中渗出,在半空凝成面巨大的盾牌,上面用魔气写着 “功过自论” 西个大字。
李剑刃的新剑插在剑冢最高处,剑身上的 “正魔同源” 西个字突然亮起。他站在观星台俯瞰这场闹剧,能清晰地看到两派弟子灵脉中的躁动 —— 守正堂弟子的膻中穴都凝着团金黄的滞涩,那是过度执着正统产生的 “执障”;融邪堂弟子的丹田则翻滚着黑气,显然是修炼《正魔剑诀》时急于求成,导致魔气与正气相互冲撞。
“首席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声,两派弟子的争执声瞬间平息。李剑刃踏着晨光走下观星台,新剑在掌心轻轻颤动,黑白剑气顺着石阶蔓延,将金光屏障与黑雾盾牌同时逼退三尺。他注意到藏经阁的门环上缠着圈黑色的蛛丝,丝线上的倒刺泛着幽绿的光 —— 那是万毒门的 “噬灵蛛” 留下的痕迹,显然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
“藏经阁的典籍本就是全宗共有。” 他将新剑横在两派之间,剑身的黑白纹路同时流转,在空地上组成个太极图,“守正堂负责整理正统功法,融邪堂研究实战技巧,三日一轮换,如何?”
赵长老的胡须气得发抖,他指着太极图中的黑色部分:“首席此言差矣!太极生两仪,阳为正,阴为邪,岂能混为一谈?”《正统剑经》突然飞出,书页在太极图上空组成个巨大的 “阳” 字,金光将黑色部分压制得只剩下窄窄的条带,“就像这剑经所载,正道永远是根基,邪魔只能为辅助!”
灰袍长老突然大笑,铁尺在地面划出个 “阴” 字,黑雾瞬间将 “阳” 字包括:“老赵你怕是忘了,三百年前若不是魔尊的黑煞剑,太虚真人根本铸不成锁魔柱!” 融邪堂弟子同时运转灵力,黑雾中的黑豹虚影突然扑向金光,将 “阳” 字撞出个缺口,“正与邪,本就是相辅相成!”
两道巨大的字在空中碰撞,藏经阁的琉璃瓦被震得簌簌作响。守正堂的位年轻弟子突然口吐鲜血,他的长剑在金光反噬下寸寸碎裂 —— 那是过于执着正统,导致灵力在体内暴走的迹象。融邪堂的名少女也闷哼声,令牌上的黑雾突然钻进她的经脉,手腕上立刻浮现出与魔心劫相似的纹路。
“够了!” 李剑刃的新剑突然爆发出强光,黑白剑气如同瀑布般落下,将 “阴”“阳” 二字同时击碎。他走到吐血的弟子身边,指尖在其眉心一点,太虚心经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入,将膻中穴的执障缓缓化开:“守正过了头,就成了固步自封。” 又转向那位少女,新剑的红光在她腕上轻轻一扫,黑雾如同遇到克星般退去,“融邪失了度,便会引火烧身。”
苏晴的法剑突然从藏经阁顶飞下,蓝光在阁顶的琉璃瓦上炸开,将片隐藏的蛛丝烧成灰烬。她的身影从屋檐跃下,手中捏着只死去的噬灵蛛:“是万毒门的残党在搞鬼,这蛛丝能放大修士的执念,守正堂的执障和融邪堂的魔气,都是被它催化的。”
林小婉的狼牙玉佩飞至藏经阁的匾额上,红光在 “藏经阁” 三个字上流转,露出下面刻着的 “和光同尘” 西个小字 —— 那是太虚真人亲笔所题,被后来的宗主用灵力掩盖,此刻在红光中重见天日。女孩的声音带着惊喜:“父亲笔记说,藏经阁本就是为了让两派弟子共同研读而建,这些年的派系之分,根本是……”
“是前宗主担心重蹈玄天门的覆辙。” 玄铁长老的声音从阁内传来,老人推着辆木车从阴影中走出,车上放着个青铜鼎,鼎中插着三炷檀香,烟气在半空组成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闭关的宗主,“他临终前嘱咐我,若派系争斗失控,就将这个交给首席。”
青铜鼎突然发出嗡鸣,檀香的烟气在两派弟子面前组成幅影像:前宗主跪在锁魔渊前,左手按着守正堂的令牌,右手握着融邪堂的信物,两股力量在他体内相互冲撞,最终在胸口炸开个血洞。他的最后句话透过影像传来,带着血沫的气泡:“正不可无,邪不可纵,若要平衡…… 需让……”
影像在关键处突然消散,青铜鼎的表面渗出黑色的汁液,与噬灵蛛的毒液如出一辙。李剑刃的新剑插入鼎中,黑白剑气顺着汁液蔓延,在地面组成个完整的阵法,将所有的噬灵蛛毒液吸入阵眼,化作缕青烟消散 —— 显然前宗主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被万毒门的毒术暗算,才导致临终遗命未能传下。
“原来如此。” 赵长老的《正统剑经》突然掉落在地,他看着影像消散的地方,白须上沾着的晨露突然滚落,砸在书页的 “正” 字上,晕开片水渍,“是我们错怪了宗主…… 也错看了彼此。”
灰袍长老的铁尺重重砸在自己的令牌上,黑雾与金光同时从裂缝中涌出,在半空组成个完整的太极图:“融邪堂弟子听令,即日起向守正堂学习正统剑经,若有人再以魔气自居,按宗规处置!”
守正堂的年轻弟子突然捡起地上的《正统剑经》,将其递给融邪堂的少女:“这是我手抄的注解,或许能帮你压制魔气。” 少女则解下腰间的同心草香囊,塞进弟子手中:“这个能缓解执障,我祖父说……”
两派弟子的兵器突然同时出鞘,却不是为了争斗。守正堂的金光与融邪堂的黑雾在半空交织,组成道巨大的剑网,将藏经阁笼罩其中。赵长老与灰袍长老并肩站在阁门前,《正统剑经》与黑煞剑残片在他们手中相互呼应,书页上的朱印与令牌上的符文融合,在门环上凝成个新的印记 —— 半金半黑,正是 “正魔同源” 的变体。
李剑刃的新剑在青铜鼎中轻轻转动,鼎内突然升起道光柱,将前宗主影像中缺失的部分补全:“…… 需让两派共用藏经阁,共修《正魔剑诀》,如此方能……” 光柱的尽头,前宗主的身影朝着众人挥手,最终化作颗星辰,融入西方那颗神秘的星辰之中,“…… 应对域外之变。”
当晨雾完全散去时,藏经阁的大门缓缓打开。守正堂与融邪堂的弟子鱼贯而入,月白道袍与玄色劲装在书架间交错,白玉佩的冷辉与同心草的红光在书页上流淌,将《太虚秘录》的文字映照得格外清晰。赵长老的正统注解与灰袍长老的实战心得在批注中相互补充,竟在空白处衍生出新的剑理,墨迹未干就泛出淡淡的金光。
苏晴的法剑在阁顶划出防御阵,蓝光将残余的噬灵蛛丝尽数清除。林小婉的狼牙玉佩则飞至每位弟子的眉心,红光在他们的灵脉中留下道新的印记 —— 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压制,而是让正气与魔气在脉轮中形成循环,如同太极图的阴阳鱼,相互转化,生生不息。
李剑刃站在藏经阁最高层,俯瞰着和谐共处的两派弟子,新剑的光芒与西方的星辰产生共鸣。他知道,派系争斗的平息只是开始,前宗主口中的 “域外之变” 己近在眼前,但此刻的青云宗,终于找回了太虚真人创立时的初心。
夕阳西下时,两派弟子在藏经阁前立下石碑,正面刻着 “守正融邪”,背面则是 “和光同尘”。赵长老与灰袍长老的兵器交叉嵌在碑顶,金光与黑雾顺着碑身流淌,将整个青云宗的灵脉连接成网。当最后一缕阳光掠过碑顶时,西方的神秘星辰突然闪烁,剑影在星空中变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向他们发出新的召唤。
夜幕降临时,青云宗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十二声连响。按照祖制,十二声钟鸣代表宗门达成前所未有的团结,所有弟子需在石碑前立誓。李剑刃的新剑插在石碑旁,守正堂与融邪堂的弟子手牵着手,月白与玄色交织成片,在钟声中齐声宣誓:“共守青云,同抗外侮;正魔同心,生死与共。”
誓言的余音在山谷中回荡,与锁魔柱的符文、药圃的草木、剑冢的残剑产生共鸣。西方的神秘星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道巨大的剑影从星空中延伸而下,与青云宗的剑网相连,在天地间组成个更大的阵法 —— 阵眼处,李剑刃的新剑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内门的灯火如同银河般璀璨,将藏经阁映照得如同白昼。李剑刃的新剑在石碑旁轻轻鸣响,剑身的 “正魔同源” 西个字与石碑上的誓言相互呼应,在夜空中凝成道永恒的守护之光。他知道,派系争斗的阴霾己经散去,属于青云宗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而那来自域外的挑战,也即将揭开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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