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难受了？”林薇看着陈明煞白的脸，没半点同情，“晚了！遗落法庭判你——当个永远的‘观众’！把你漏掉的那些‘剧情’，一帧不落地给我看全乎！”
她话音一落，那台大电视屏幕猛地分裂成**十几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开始同步播放陈明“错过”的关键时刻：
* 王芳产后伤口发炎，半夜疼醒偷偷抹眼泪。
* 孩子第一次叫“爸爸”，王芳兴奋地抱着孩子找他，他戴着耳机打游戏没听见。
* 王芳拿着体检报告单，手抖得拿不住，想跟他说说话，他嫌烦躲进了书房。
* 王芳最后一次晕倒在家，孩子爬到窗台上…
画面太多太密集，像无数根针扎进陈明眼里！尤其是最后一个格子——**孩子摇摇晃晃爬上敞开的窗台，小身子往外探！楼下是水泥地！**
“不要！宝宝！回来！”陈明脑子里嗡的一声，魂都吓飞了！那是他儿子！他猛地想从沙发上扑出去，可手腕被锁扣死死焊住，脑门箍得他眼前发黑！他像个被钉住的虫子，只能徒劳地在沙发上疯狂扭动嘶吼：“芳！芳！快拦住他！孩子要掉下去了！！”
电视画面里，王芳还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额头淌血。窗台上，孩子的小脚丫己经悬空了！
“啊啊啊——！！”陈明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极致的恐惧和无力感像巨浪把他拍进深渊！他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了冲进画面里！
就在孩子小身子完全探出窗台的瞬间！
电视画面猛地定格！
客厅死寂。
只有陈明像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他脸上糊满的眼泪鼻涕。
“现在急了？”林薇的声音像冰锥，扎醒了他。“当初她倒下的时候，你在哪？孩子爬向危险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又在哪？”
陈明瘫在沙发上，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后怕在啃噬他。他看着定格画面里孩子悬空的小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刑罚，就是让你好好‘看’着。”林薇一挥手。
沙发上的金属锁扣和头箍“咔哒”一声松开。
陈明一愣，手脚突然能动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扑下来，手脚并用地冲向那台电视，想伸手去够画面里窗台上的孩子。
“宝宝！爸爸来了！抓住！！”
他的手猛地按在冰冷的电视屏幕上！
滋啦——！
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从屏幕窜遍他全身！
“呃啊啊啊！！”
陈明被电得浑身抽搐，惨叫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弹飞回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又滑落到油腻的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电视屏幕依旧定格着孩子危险的画面。
他明白了。
他能动了，但永远也**碰不到**。
他能看了，但永远也**改变不了**。
他就是个被困在这个憋屈客厅里的、永远的观众。一遍遍地看着那些他本可以阻止的悲剧发生，一遍遍地承受那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恐惧和悔恨，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伸不过去。
“不…不应该是这样…”陈明蜷缩在冰冷油腻的地上，看着那刺眼的屏幕，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绝望地呜咽起来。这比任何刀割斧砍都疼，疼到他灵魂都在哆嗦。
林薇冷眼看着他崩溃，准备离开。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那里堆着陈明扔在地上的旧公文包。心映之瞳下意识扫过，包内层似乎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寰宇化工的加密文件一角**？
她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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