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看着萧胤秒变的神色,眨了眨眼。
原来咱们这位皇上,也是个演技派啊。
宸贵妃满脸惊恐,砰地跪下!
“皇上恕罪,臣妾刚刚一时失言,还请皇上原谅!”
她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在这时候来她的昭阳宫。
还恰巧看到了她这般面目狰狞的样子。
若是皇上怪罪起来,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毁于一旦了!
“爱妃父兄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朕疼爱妃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怪罪贵妃?
再说了,是朕这几日国事繁忙,怠慢了爱妃。
就算要罚,也应该罚朕,哪里能惩罚爱妃啊?”
萧胤大掌挽住宸贵妃的手臂,将她扶起。
低醇的声音尽是宠溺,听得宸贵妃骨头都酥掉了。
她心口激动,她就说嘛!
以往父兄立下战功,皇上都会对她恩宠有加。
这次父兄大获全胜,战功显赫得足以载入史册,皇上怎么可能对她没有表示?
她媚眼流转,扭头嘟囔着嘴,跟萧胤使起了小性子:
“皇上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这几天还不是被那什么鸾妃哄得神魂颠倒?
依臣妾看,皇上不过是对那鸾妃有些腻味了,才勉强想起了臣妾吧。”
萧胤眉眼含笑,似是很喜欢她这副小性子的模样。
大掌将宸贵妃揽入怀中,嗓音低沉道:
“这后宫只有朕的宸贵妃,哪有什么鸾妃?”
宸贵妃更娇气了:
“皇上竟然还想瞒着臣妾?这后宫前朝都知道的事情,哼~”
萧胤重新将她捉进怀中,喑哑低哄道:
“什么鸾妃、玉鸾宫,不过是给你挡剑的借口罢了。
爱妃本就宠冠后宫,其他妃嫔都对爱妃憎恨得牙痒痒了。
如今爱妃的父兄更是在边疆立下显赫战功,其他妃嫔岂不更加嫉妒?
朕虽心系前朝,但朕也深知后宫凶险。
若是后宫所有人的刀子,都暗中对准了贵妃,岂不是让贵妃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朕为了能将后宫的注意力从爱妃身上转走……
才特地费尽心思弄了一个莫须有的鸾妃。
让这个莫须有的鸾妃,替爱妃吸引后宫火力,爱妃才能更加安全。”
俊美的帝王,眉眼染上一丝落寞:
“只是朕没想到,朕这般为爱妃考虑,竟被爱妃误会了。”
宸贵妃本就被帝王的浓情蜜意感动了。
如今看到帝王脸上的落寞,她顿时愧疚了!
“皇上,对不起……
臣妾刚刚,不是故意的。”
见宸贵妃自责,萧胤眉眼更是带了无尽的宠溺:
“爱妃能体谅朕的心意,朕便知足了。
再说了,爱妃何时见朕如此宠爱过别人?
害怕爱妃会误会朕,朕还特地给爱妃准备了许多赏赐。”
萧胤说完,宫女和太监们鱼贯而入。
他们手持托盘,各色珠宝和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许多后宫之中,还有太后才能享有的宝物!
“还有,朕知道爱妃最爱百花糕。
这是朕特地命御膳房为爱妃做的,整整用了一百多种材料,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才完成。
口味和色泽皆是一绝,爱妃定然会喜欢。”
他给了身后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弓着身将食盒提过来。
食盒打开,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让人味蕾着迷。
宸贵妃惊喜:
“为什么臣妾闻着这百花糕,竟好像淡淡的药香味?”
萧胤眸色微暗,喑哑的嗓音在宸贵妃的耳侧轻哄道:
“朕后宫绝嗣,爱妃自然知晓。
可是朕心里其实最想要的,便是贵妃能够怀上真的龙嗣。
所以朕便让太医在这里面,加了能够助孕的药材。”
“皇上,这……”宸贵妃心口快速跳动着。
皇上竟然主动给她的百花糕里加助孕的药材!!
果然,皇上最爱的就是她!
若是皇上不爱她,那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地想要她怀孕?!
她娇滴滴地抱着萧胤撒娇:
“您对臣妾如此之好,臣妾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皇上了。”
萧胤毫不吝啬地夸赞:
“爱妃配得上这后宫最好的东西,何须感谢朕?”
宸贵妃心潮更加澎湃了。
最好的东西?
这后宫中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后位更好?
对啊,皇后若不是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这凤位又如何能轮到她?
可是论起后宫的宠爱,还有母族对朝廷的功劳,整个后宫谁能比得过她?
这后位明明就是属于她的啊!
宸贵妃又嫉又恨,手指紧紧陷进了掌心的血肉里。
可脸颊却娇羞地埋进了帝王的怀里:
“皇上,臣妾好想要一个跟您的孩子?皇上您说……
若是将来这孩子出生了,也会像皇上这般,威武风光吗?”
这语气,分明就是想要太子之位了。
萧胤眼底冷沉一片。
大掌却搂住宸贵妃的腰肢,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爱妃跟朕的孩子,定然是最像朕的。”
得到帝王允诺的宸贵妃暗自勾唇,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和野心!
她面颊带着潮红,眸色含春,伺候帝王也比以前更妩媚多情:
“皇上,臣妾现在就想要这个孩子……”
情迷意乱中,宸贵妃竟面色潮红地失了理智,抱着床上的被子撒娇轻嗔……
萧胤倏地起身,黑眸凛冽!
曹公公连忙上前,帮萧胤褪去刚刚被宸贵妃亲抚的龙袍。
“皇上,那今晚的宸贵妃……”
“她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就让她好好沉浸吧!”
萧胤冷哼一声,阔步而去。
他这双手习惯了花楹那细腻如绸缎的肌肤,根本摸不下去任何女子的手。
更别说她们干涩难受的那处了。
萧胤每次跟她们接触,都感觉是对自己的精神折磨!
所以他特地吩咐太医院那边,为他研制了一种特殊的药。
这种药能让人沉迷中无法自拔。
刚刚给宸贵妃试用,效果竟然出奇地好!
宸贵妃抱着枕头沉浸其中,媚意荡漾,还以为是跟他呢。
“若是宸贵妃身体检查出有任何异样,随时禀告朕。”
萧胤冷沉着声音,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百花糕。
转身离开时,俊脸寒气逼人!
曹公公俯身道:
“那皇上现在是要移驾玉鸾宫吗?”
萧胤想到花楹销魂的感觉,喉咙滚了滚。
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萧郁的奏折应该快呈上来了,还是先去处理他的奏折。”
曹公公听着萧郁的名字,心头一惊。
他压抑着心里的惊愕:
“是……”
抬头时,眼底依旧掩不住的波澜。
这位回来,只怕朝堂又要闹起来了。
花楹自从萧胤从玉鸾宫离开后,便百无聊赖地待到了下午。
她几乎把萧胤的赏赐搬了个空,只留下一些相对不那么珍贵的,好给萧胤交差。
下午她正打算出去逛逛,就听到了门外宫女议论的声音。
“你听说了?太子殿下要回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天呐,咱们皇上绝嗣,当初要立下这位太子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到如今朝中依旧有许多大臣反对呢,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顶得住这次的压力?”
“咱们皇上可是帝王,群臣再如何反对,又如何能压得住皇上?”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不是向来宠幸宸贵妃的吗?
怎么如今偏偏秘密安排了一位鸾妃娘娘住进了玉鸾宫?
听说鸾妃娘娘既无家世又无权势仰仗,竟然能让皇上为她摒弃原则,还真是稀奇……”
宫女后面的话,花楹没有再听进去。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关键信息——
萧郁要回来了!
原书中萧郁可是第三位对女主情根深种的重要人物啊!
也是女主利用他,除掉睿王、让皇帝和睿王兄弟反目的关键人物。
原书中帝王萧胤常年没有子嗣,朝野不安。
为了稳住朝中大臣,只能从皇室宗亲中过继来一个子嗣,成为暂时性的太子。
若是帝王一日没有自己的子嗣,那这位过继来的子嗣,便一日是这朝中的太子。
这对皇亲国戚们来说,让自己的子嗣继承皇位,堪比新的夺嫡。
所以当初皇室宗亲,为了能预定这位太子,发生了不少纷争。
最终,确定了萧郁。
萧郁原为宁安侯府嫡子,生母是先帝的姐姐煜阳长公主。
煜阳长公主下嫁进永安侯府,生下了嫡子萧郁。
问题就出在这里!!
原主自幼跟家人走失,就是被永安侯府收养的。
还在永安侯府当了十西年的养女啊!
换句话说,在原主十西岁之前,萧郁都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虽然两人只是养兄妹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
原主在永安侯府生活的这十西年里。
寄人篱下,受尽冷落和白眼。
说是永安侯府里连奴婢都不如的主子,一点都没错。
而萧郁呢?
怀瑾握瑜、芝兰玉树,是生来便被长公主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
所以十西岁的原主,哪怕心中对萧郁藏着再多复杂的感情,也只能压抑在心里。
可她心里始终怀着一丝丝侥幸,觉得自己在萧郁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同的。
因为她在永安侯府被欺辱时,只有萧郁会孤冷地出现在她身后,惩戒刁奴;
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只有萧郁会偷偷将府上最好的药,派人送到她的房里;
她被达官显赫调戏时,也只有萧郁挺拔的身躯挡在她身前。
用最威严冷漠的声音道:
“永安侯府的人都敢动,找死?”
也正是因为萧郁对原主的不同,让原主在心里,对萧郁有着深深的爱慕和别样情愫。
可是这朦胧的情愫,终究被现实无情摧毁。
原主十西岁那年,她真正的家,忠勇侯府终于找到了她。
忠勇侯府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将侯府积攒了十多年的爱,全都倾注到她一人身上。
受尽孤苦的她,终于真正活得像个人。
可惜忠勇侯府战功累累,遭到奸臣忌惮,最后却被宸贵妃和睿王妃合谋陷害。
忠勇侯府被抄家,男子全部流放,女子全部被送去青楼。
此时的花楹被嫡姐们藏进了暗道里。
十西岁的花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嫡姐为了保护她,而死在奉旨抄家的睿王手里,她却只能强忍着泪水绝望地捂住了嘴巴……
绝望中的花楹,最先想到的便是萧郁。
她抱着所有的希望,暴雨夜里苦苦哀求见到萧郁。
她想萧郁看在曾经的情面上,救救被送进青楼的女眷,还有被流放的男子。
那天雨夜里,她头都磕破了,眼泪都流尽了。
可是得到的,却只有萧郁清冷无情的话:
“毫不相干的陌路人罢了,与我何干?”
一句话,彻底将花楹所有的希望浇灭。
也让原主,彻底断了对萧郁的任何念想。
可事实上的萧郁呢?
矜贵冷漠的天之骄子,从出生便背负着家族给予的命运。
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实则藏着对原主深沉压抑的爱。
他对原主爱得疯狂,却又因为身不由己,而不得不对原主避而远之。
原主十西岁那年找他求救时,他被迫冷漠拒绝原主。
却也成了他此生心里最大的痛苦和遗憾。
原书中,他误以为原主死在了忠勇侯府满门抄家的惨剧里,从此为爱生仇。
他凭借狠辣的手段,一步步成为过继到帝王膝下的太子。
调查出当初谋害忠勇侯府的真凶,将其赶尽杀绝。
又铲除世家大族,诛杀任何跟林月漪和宸贵妃有关的党羽,将无数人送进阴诡地狱。
京城血流成河,一度被恐怖的阴霾笼罩。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为了原主报仇而己。
想到这里,花楹嗤笑了一声。
“看似是个情种,但早干嘛去了?
人死了你知道后悔了、你没了你知道拼死拼活为她报仇了?
当初人家暴雨夜里那般求你,你但凡不那么冷血,也不至于断了原主对你的任何念想!
所以说到底,终究还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这般深情演给谁看呢?”
花楹啧啧两声,但心里己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这个萧郁虽然深情比草贱,但他手里好歹捏着朝中不少党羽的把柄啊。
若是能利用他,替原主了却复仇的心愿。
那这个萧郁——
倒是一把挺不错的利刃!
花楹拍拍手准备进屋,外面却传来了宫女惊慌的声音:
“奴婢……奴婢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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