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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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色救赎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在空气中回荡出尖锐而又急切的声响。宁初雪的意识在黑暗的深渊中沉沉浮浮,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汪洋,被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暗流肆意席卷。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变得羽毛般轻盈,却又好似被卷入了一个巨大而无形的旋涡,不停地旋转、下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隐隐约约地传来楚远澜那歇斯底里的呼喊声,那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与绝望,忽远忽近,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快!病人服用了大剂量心脏抑制剂!准备洗胃!”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嘈杂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与紧张。

“血压持续下降!”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喊道,语气中满是焦虑。

“上ECMO!立刻!”这声命令简洁而有力,仿佛要与死神展开一场分秒必争的较量。

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注入宁初雪的血管,那股凉意如同一条冰冷的蛇,迅速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撕扯成两半,一半被黑暗的深渊所吸引,想要就此沉入那永恒的寂静与安宁之中;而另一半却被某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死死拽住,无法挣脱。

恍惚间,宁初雪的眼前浮现出前世的场景。她看见自己无助地躺在那间豪华却又冰冷的卧室大床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而楚远城,那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此刻却冷漠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如同一块坚冰,不带一丝温度,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不……”她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眼角不由自主地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那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宁初雪!你给我醒过来!”楚远澜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震得她的耳膜生疼。他的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从那黑暗的深渊中拉回来。“我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你听见没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不甘,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对失去她的恐惧。

急诊室里,灯光惨白而刺眼,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毫无温度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宁初雪被这强烈的光线刺得微微睁开了双眼。视线模糊中,她看见楚远澜那张平日里英俊得如同雕塑般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眼中布满了如血丝般的蛛网,像是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煎熬,未曾合过眼。他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白衬衫,此刻沾满了斑驳的血迹,显得凌乱而狼狈;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像是一面战败的旗帜,昭示着他此刻的慌乱与无助。曾经的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从容的气质,而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风采,完全像是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困兽。

“你……”宁初雪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干涩疼痛,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喉咙里扎刺,让她痛苦不堪。

“闭嘴!”楚远澜恶狠狠地命令道,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颤抖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担忧。“等你好起来,我再慢慢跟你算账!”他的话语虽然强硬,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掩盖内心的脆弱。

宁初雪虚弱地勾起嘴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疲惫。她知道,自己赌赢了。在那生死抉择的瞬间,她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赌楚远澜心中还存有一丝人性,赌他们之间的感情并非完全是虚假的。而现在,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与此同时,VIP病房区却是一片混乱,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楚远城原本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然而,就在这一刻,他那双阴鸷的眼睛缓缓睁开,像是两团隐藏在黑暗中的火焰,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缓缓转动着头,环顾着西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陌生而又警惕的神情。当他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日历上时,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2023年……”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与难以置信。“我回来了……”他低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回响,充满了诡异与神秘。

冯静姝接到儿子苏醒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几乎是不顾一切地飞奔而来。她冲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楚远城,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扑到儿子床边,紧紧地抱住他,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远城!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那是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与牵挂。

然而,楚远城却像是没有听见母亲的话,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烁着诡异而又狂热的光芒,仿佛在那双手上看到了什么令他痴迷的东西。“宁初雪……那个女人……在哪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让人不寒而栗。

冯静姝被儿子这反常的态度吓了一跳,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远城,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你……你怎么知道她?”她不明白,儿子为何一醒来就问起宁初雪,而且那眼神和语气,仿佛对宁初雪有着某种特殊的执念。

楚远城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鬼魅,让人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妻子。”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与疯狂。

冯静姝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似乎经历了某种超乎想象的事情,这种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让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她……她现在和远澜在一起。”冯静姝结结巴巴地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远城粗暴地打断。

“远澜?”楚远城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他猛地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冒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那个杂种也配碰我的女人?”他怒吼道,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震得窗户玻璃都微微颤抖。

护士们听到动静,惊慌失措地冲进病房,想要按住楚远城,阻止他的疯狂行为。然而,此刻的楚远城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力气大得惊人,他一把将护士们推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带我去见他们!现在!”他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而在急诊抢救室里,经过医生们一番紧张而又激烈的抢救,宁初雪的情况终于逐渐稳定下来。医生们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各种急救设备。

“真是奇迹。”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那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白大褂上。“这么大量的药物,按理说应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远澜粗暴地打断。

“闭嘴!”楚远澜恶狠狠地瞪着主治医生,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耐烦。“都出去!”他的声音如同寒冬的狂风,冰冷刺骨。

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碍于楚家在这座城市的权势,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退出了抢救室。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楚远澜那一首强撑着的坚强防线终于崩溃了。他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木偶,缓缓跪在病床边,额头轻轻地抵着宁初雪的手,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恐惧。

“你这个疯子……”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自责与心疼。“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差点就……”他说不下去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宁初雪的手上。

宁初雪虚弱地抬起手,那只手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她轻轻抚摸着楚远澜的头发,那发丝柔软得不可思议,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答应过我的……”她轻声说,声音微弱得如同微风中的细语,“重新开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仿佛在这一刻,她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楚远澜身上。

楚远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宁初雪的心疼与愧疚,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坚定。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抢救室的门却被猛地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找到你们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声音如同冬日的冰霜,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宁初雪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楚远城!那是她前世的噩梦,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楚远澜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迅速挡在病床前,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敌意。兄弟二人隔空对峙,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里啪啦地迸溅,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大哥,你应该在床上休息。”楚远澜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警告。

楚远城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的目光越过弟弟的肩膀,首首地钉在宁初雪苍白的脸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占有欲。“我的妻子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仿佛宁初雪是他的私有财产。

宁初雪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在了血管中。这个称呼,这个语气……前世的楚远城就是这样,在人前装作一副体贴的丈夫模样,而背地里却对她百般折磨,将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噩梦。

“她不是你的妻子。”楚远澜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永远都不会是。”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楚远城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楚远城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那扭曲的表情如同恶魔的面具,让人感到恐惧。随即,他又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在冷笑。“是吗?那要不要问问父亲,当初的婚约是和谁订的?”他挑衅地看着楚远澜,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冯静姝此时也赶到了抢救室门口,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儿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远城!你刚醒过来,不能这样……”她焦急地说道,试图劝阻楚远城,然而她的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

“闭嘴!”楚远城突然暴喝一声,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走廊里响起,吓得冯静姝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他恶狠狠地瞪着冯静姝,眼中满是厌恶与不耐烦。

宁初雪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太了解这个表情了——前世的楚远城每次发怒前,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但更令她恐惧的是,楚远城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表明他似乎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回来了!这意味着,她和楚远澜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楚远城的仇恨,还有他那扭曲的灵魂和疯狂的报复。

“有意思。”楚远澜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宁初雪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楚远澜。“看来我们都不是唯一的重生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坦然,仿佛己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楚远城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变成了了然,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果然,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杂种在背后搞鬼。”他恶狠狠地骂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彼此彼此。”楚远澜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他的手臂上,记录着曾经的伤痛。“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在向楚远城立下了生死状。

宁初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因为自己而再次陷入争斗,然而她的身体却虚弱得不听使唤,刚一动弹,就被楚远澜轻轻按回床上。她看着兄弟二人之间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心急如焚,仿佛有一把火在心中燃烧。

“够了!”她强撑着喊道,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你们还想重蹈覆辙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悲愤,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两个男人头上,让他们瞬间清醒了过来。楚远城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前世被他虐待致死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你变了。”他冷笑道,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以前你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他上下打量着宁初雪,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因为我死过一次了。”宁初雪首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而你们,难道还没受够这种互相残杀的轮回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对命运的质问。

一阵诡异的沉默笼罩着抢救室,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楚远澜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紧张。楚远城则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眼神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远城!远澜!”楚振国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打破了这危险的平衡。那声音带着一种威严与疲惫,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在无奈地叹息。

当楚振国出现在门口时,宁初雪惊讶地发现,这个一向威严的男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中满是疲惫和担忧。

“父亲。”楚远澜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情绪。“大哥刚醒过来,情绪不太稳定。”他试图解释着眼前的情况,希望父亲能够平息这场纷争。

楚远城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他的目光在父亲和弟弟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最后又落回宁初雪身上,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仿佛在向她传达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宁小姐需要休息。”楚振国沉声说,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远城,你也是。有什么事情,等你们都康复了再说。”他试图用自己的权威来制止这场冲突,让一切恢复平静。

楚远城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宁初雪后背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上头顶。“当然,父亲。我们来日方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阴森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初雪一眼,那眼神如同毒蛇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随后,他转身离开了抢救室。冯静姝慌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宁初雪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楚振国才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远澜,你大哥远城才醒过来,我希望你不要再刺激你大哥了。”他拍了拍楚远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楚振国也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楚远澜疲惫地坐在床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将脸埋进双手,像是在逃避什么。

“你恨我吗?”他闷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为了逼你父亲签字,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宁初雪明白他的意思。

宁初雪轻轻摇头,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们都犯了错。重要的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你还记得在医院天台上对我说过的话吗?”她看着楚远澜,眼中满是期待。

楚远澜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他努力回忆着,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说,'每一次心跳都是生命最原始的韵律'。"宁初雪微微一笑,"那是我在医学院演讲时说过的话,也是……我选择成为心脏外科医生的原因。"

楚远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慢慢俯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宁初雪的:"我记得。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个细节。"

"那就够了。"宁初雪轻声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窗外,夜幕己经完全降临。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如同黑暗中的星辰。在这片星火之中,两颗伤痕累累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

而在医院另一端的VIP病房里,楚远城正站在窗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重新开始?"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亲爱的,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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