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卿跟许允谦成亲一年多,昨晚上两人刚洞房。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结束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却偷听到许允谦跟他表妹苏明玥的对话。
说昨晚上与她洞房的是许允谦的大哥,那位刚从外面打了胜仗回京的铁面将军许允行。
“那药吃下后,大哥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姜若卿不会发现昨晚上的人不是我。”
“她怀孕后,留下孩子,再送她去庵堂,我再把你娶进门。”
“表哥,你太宠我啦,她要是知道孩子父亲不是你,会不会气得昭告全天下?”
“放心吧,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她们姜家最讲究体面,她是个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
为了她自己,为了姜家,她不会把事情闹大,只会忍气吞声。”
“哈哈哈,若被人知道,姜若卿一定被众人唾骂是个下贱的,竟与自己的大伯哥厮混到了一起。”
两人在屋内低语,戏笑她这一年来如何被他们戏耍的种种过往。
姜若卿全身血液凝固了般,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
她跟许允谦成亲的当晚,许允谦便告诉她,他身体不行。
她想着,不行就不行吧,既然己经成婚了,还能和离不成?
况且,她跟许允谦也没有感情,不过是家族利益联姻。
成亲一年来,她跟许允谦相敬如宾,府里内外,她都打理得妥妥贴贴,外人都称她一句贤内助。
昨晚上,许允谦突然对她说,他己经治好了病,要跟她同房,她便答应了。
两个人喝下交杯酒,不久她就有了醉意,后来就觉得置身在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地方。
抱住她的男人身材比她想象中高大,也比她想象中要壮硕有力。
她以为许允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原来是刚从边境打仗回京的大房长子许允行。
如果是许允行,那昨晚上她的感觉便是对的了。
许允行自小练武,长年在外打仗,生得比许允谦高大硬朗,仪表堂堂。
从二品武官,掌管西北边防重镇甘州,封为镇北将军。
原来许允谦还是不行啊。
幸好,她也不想跟这种道貌岸然的人生孩子。
回想一年前,婆母因她没有孩子,以"她不会持家"为由,命她赤脚跪在结着薄冰的石板地上清点库房。
生辰那日,她收到婆母送来了一匣子助孕药。
她不肯吃药,婆母知道后,将她锁进堆满杂物的柴房,不许她吃饭,还不耐烦地指责她成日就知道装柔弱。
每回许允谦出门去治隐疾,她都会用去寺庙烧香求子嗣的理由,帮许允谦做挡箭牌,这时婆母总会骂她一句不会下蛋的母鸡。
每次她遭受这些,苏明玥便会出现,然后跑去找许允谦。
许允谦再急匆匆赶来,救下她,安慰她,心疼地说都是他害了她。
许允谦和苏明玥“恰到好处”的善意,让她觉得自己嫁对了人,也把苏明玥当成了闺中密友。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个自以为夫君爱自己的可怜人罢了。
许允谦说她在乎名节?她保守?
这些词不过是为了让她得到最大利益化罢了。
偏她骨子里,是个反骨的。
既然许允谦如此喜欢帽子,那她就让他戴个够。
但孩子,她不会生。
她要将计就计,利用这件事,把许允谦的财产全拿过来。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为了财产,许允谦是告诉世人,自己为了要孩子,给自己头上戴帽,还是为了面子,选择闭口不谈,财产也不要了。
姜若卿穿过长廊时,转角处撞见婆母苏氏,苏氏扫过她的脸,一上来便像往常一样,命令似地道:"厨娘己经熬好药膳粥,你不赶紧趁热吃,在府里瞎逛什么?"
"今天我胃口不好,不想吃。"
苏氏浑浊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天天这不吃,那不吃,你不吃,那孩子怎么来?嫁过来一年多了,就是养只母鸡,也早该下蛋了。"
"这不全是我的问题。"姜若卿看着苏氏,“大夫每回把脉,都说我的身体很好。”
"你,你!"苏氏抬起手,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你这是在说允谦不行?"
“我并没有说他没有打鸣的本事。”
“好啊,你还敢说自己男人的不是!”
苏氏出声:"这药膳你喝了半年,不喝便是前功尽弃。若你再说是允谦的问题,明儿我便帮他纳两房侍妾,给他生几个儿子,我看你还敢如此无理取闹。"
"婆母想给他纳个百八十房的侍妾,我也绝不阻拦。"
姜若卿转身离开。
苏氏见她没有行礼便走,气道:“反了天了。平日里装得温顺贤良,如今竟敢跟长辈甩脸子!姜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我看你是仗着允谦宠爱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姜若卿回头:“那婆母是个什么东西?”
苏氏呛咳,“你你你!”
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姜若卿突然会顶嘴,对着姜若卿的背影你了个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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