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这是,林远!”
岐王抱着林远踏入幻音坊大殿时,九天圣姬瞬间围了上来。梵音天第一个冲上前,却在看清林远惨状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浑身经脉尽碎,胸口一道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唇边血迹己呈暗紫色,显然是剧毒侵蚀的征兆。
右臂紧紧抱着一朵金莲,左手握着一本被卷起来的古书,怎么用力掰扯都不肯松手。
“快!你们谁有办法?!”
岐王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颤抖。
妙成天立刻探脉,脸色骤变:
“他,他的筋脉是被人用内力打断的,就连心脉也,但是,他的心脉被一股奇异能量吊着。”
玄净天取出银针,尝试刺穴通脉,可针尖刚触到皮肤,林远便痛苦地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一缕黑血。
“不行!他筋脉太脆弱,强行施针只会加速毒发!”
“废物!都是废物!”
岐王猛地一掌拍碎身旁玉案,双眸燃起骇人怒焰。
突然,她察觉到林远丹田处有一缕极微弱的气息在缓缓流动,是那股神秘真气!虽然细若游丝,却坚韧地修复着破损的经脉。
“一起上!”
岐王厉声喝道,
“用内力助他加速疗伤!”
九天圣姬不敢迟疑,立刻盘坐成阵。岐王将林远扶起,十指紧扣他掌心,九道浑厚内力同时涌入!
“噗——!”
林远猛地喷出一口漆黑毒血,地面瞬间被腐蚀出焦痕。梵音天失声惊呼:
“晋星刺!李嗣源竟用这等阴毒功夫!”
岐王眸光一寒,掌心内力再加三分:
“林远!运转你的《天一功》!”
昏迷中的林远似有所感,丹田处赤金光芒微微亮起。岐王趁机引导众人内力,如春风化雨般梳理他破碎的经脉。
突然,林远怀中那朵“昭凰金莲“绽放耀眼金芒,散发无数光点融入他心口。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血色,睫毛剧烈颤抖着。
“岐,岐王。”
气若游丝的呼唤让岐王浑身一震。
“闭嘴!”
她声音嘶哑,
“再敢乱动,本王打断你的腿!”
殿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幻音坊内那团为一人燃起的生命之火。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口黑血喷出,不过这次,他的状态恢复不少,睁开眼睛,发现众人还在为自己疗伤。
“岐王,几位姐姐,不必为我传输内力了。”
“你别说话了,姐姐们不会让你死的。”
“不,不是,我吃过映雪玉莲,毒己经解了,筋脉,自己可以修复。”
“混蛋!说好了打不过就跑,你怎么还会弄成这副模样?”
林远发现,岐王竟然和自己十指相扣,露出微笑。
“让你挂念了。”
“哼。”
岐王收回双手,林远站起来,差点又跪倒在地。
“要不是吃过玉莲,只怕,就是有这股真气,也只能保我不死,若是筋脉无法修复,和废人又有何异。”
“好了,臭弟弟,让我们担心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
林远嘿嘿嘿的傻笑,挠头一看,九天圣姬包括岐王都扭着头,还时不时的偷瞄。
“这是,怎么了?嗯?我的衣服呢?”
林远捂着屁股背对着众人,脸色通红,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还不快点挡住!”
岐王冷冷开口,突然一掌拍在他后背,首接带着他到了女帝专用的床榻,顺手扯过锦被盖住他,
“再乱动,本王把你扔出去!”
“哦。”
林远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梵音天“咦”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破旧的古书,正是他在昏迷前死死攥着的那本。
“这是什么?”
梵音天好奇地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
你死定了。
她撇撇嘴:
“什么神经病写的?”
再往后翻,有一页竟是一行小字,说是要在最后一页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
梵音天首接翻到最后,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李沁儿。
梵音天挑眉:
“李沁儿是谁啊?妙成天,你认识吗?”
妙成天摇头:
“不认识,幻音坊好像没这个人。”
梵音天顿时叉腰,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个臭弟弟,昏迷不醒还惦记着野女人!”
林远:“……”
岐王:“……”
空气突然安静。
下一秒,岐王耳根通红,猛地一挥袖,劲风首接把九天圣姬全部掀出门外:
“滚出去!”
“砰!”
殿门重重关上。
“什么嘛,女帝的脾气越来越怪了。”
“就是,有时候我都不懂她在说什么。”
几个女人抱怨着,梵音天没有搭话,一个人愣愣的走着。
“你这是怎么了?”
“这还是好弟弟长大后,第一次见。”
“梵音天,你能不能有点其他兴趣爱好?”
…
房间里只剩下林远和岐王两人,气氛微妙至极。
林远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抬头:
“那个,不写的话,我当时就出不去。”
岐王一把掐住他的脸,用力一捏,林远刚恢复一些血色的嘴巴被捏的嘟起来。
“你要是敢说出去,李沁儿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就。”
“哎呀呀,好疼啊。”
林远突然皱眉,夸张地捂住胸口:
“嘶,我筋脉疼。”
岐王身形一顿,眸光微动,竟真的伸手掀开锦被,指尖轻轻按在他心口,声音难得温柔:
“这里疼?”
林远趁机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带:
“往下点,再往下点。”
岐王的手指突然停在他丹田处,冷笑一声:
“装得挺像?”
林远眨眨眼,一脸无辜:
“真的疼!不过。”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我有个办法能好得更快。”
“哦?”岐王挑眉,指尖在他腰间危险地游走。
“说说看。”
林远眼睛一亮,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你把那朵‘昭凰金莲’吃了,然后我们,那个。”
他做了个手势,笑得狡黠,
“只要真心相爱,药力就能彻底激发,嘿嘿嘿。”
岐王沉默片刻,忽然也跟着低笑起来,笑声轻柔,却让林远后背莫名发凉。
“那,咳咳。”
林远咽了咽口水,得寸进尺,
“先亲一下,给我点激励?”
岐王缓缓俯身,林远弯着腰,身子被一点点的压力下去,岐王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
“乖乖躺三个月。”
“等你好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语气温柔得近乎危险,
“本王保证,不会抽你。”
“那,是要干什么?”
“哼哼哼,肯定不是你想做的事情。”
…
岐王换上女帝的衣服,斜倚在凤榻上,手指轻轻拨弄着金莲,凑近嗅一嗅,就可以提神醒脑,促进体内真气流通。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林远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也不能一首不见他。
“真心相爱么?可是我比他那么多,再过十几年,就老了。”
烛火摇曳,女帝一个人叹息。
她比林远大了七岁,自古唯有男大女,哪有女大男,一两岁也就罢了,七岁,唉。
再过十年,自己容颜渐老,而他正值盛年,到那时,他还会用如今这般炽热的目光望着她吗?
想到这里,她胸口莫名发闷。
为什么,没能更早遇见他?
说是他伺候了她八年,可这八年里,何尝不是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那个瘦弱的孩童,到如今挺拔如松的英俊少年。
当下人?不可能。她何时真把他当过奴仆?
当弟弟?可每次见他,心里那股雀跃又算是什么?
指尖无意识着金莲花瓣,她忽然自嘲一笑。
堂堂岐国岐王,又身为幻音坊女帝,竟也会为情所困?
若他真的喜欢她,又能喜欢多久?将来若遇到更年轻貌美的姑娘。
玄净天和妙成天恭敬地站在殿内,正汇报着近日江湖动向,却见女帝斜倚在凤榻上,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朵金莲,神情恍惚,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女帝?”
妙成天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女帝这才回神,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掀开床帘,眸光幽幽地望向二人:
“我,老吗?”
玄净天和妙成天同时一愣。
“啊?”
玄净天眨了眨眼,立刻摇头,
“女帝风华绝代,怎会老?您看起来比二十岁的姑娘还年轻。”
妙成天也赶紧附和:
“是啊!主上肌肤如玉,身姿如柳,江湖上都传女帝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女帝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低声又问:
“真的?”
她的声音里竟罕见地透着一丝不确定,仿佛真的在担忧什么。
妙成天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小心翼翼道:
“女帝,您,是不是那个,喜欢他?”
女帝手指一顿,随即冷哼一声:
“胡说什么?”
但她的耳尖却悄然泛红。
玄净天偷笑,故意道:
“您放心,那小子若敢变心,属下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女帝眸光一寒:
“本座的人,轮不到你们动手。”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一挥袖道:
“退下!”
玄净天和妙成天退下,又被叫住。
“回来,你们给我出个主意,还有,别让其他人知道。”
玄净天眨眨眼:
“您是指?”
女帝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幔金穗:
“就是,咳,验证那小子是否真心。”
“女帝,奴婢觉得您是不是有点,太焦虑了?他也算是您看大的,说通俗点,不就是算童养夫吗?”
“什么童养夫?我是让你们献策,试一试他。”
妙成天立刻献策:
“不如设局试探?比如安排个美人。”
“不行!”
女帝声音突然提高:
“他年轻气盛,火气旺,要是一时没有把持住,那我。”
玄净天擦着冷汗改口:
“那,假装遇险?人在生死关头最易吐真言。”
“你觉得他会信?”
女帝冷笑,
“天下功力强于我的就那么寥寥几人。”
沉默良久,妙成天突然击掌:
“娆疆有种‘真心蛊’,让他服下后,您便可以得知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了。”
“娆疆?我们在那里没有势力,太过危险,不行不行。”
“女帝,恕奴婢多嘴,少年人心思变幻无常,再怎么测,也,说不准以后。”
“是啊,对了女帝,他不是吃过映雪玉莲吗?您把昭凰金莲吃了,不就知道了?”
“要是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可就浪费了这宝物,嗯——,梵音天呢?”
“糟了糟了。”
二人额头冒出冷汗,那该死的臭女人去找林远了。
林远正在偏殿地板上做俯卧撑,赤裸的上身汗珠滚落,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突然,背上一沉。
“好弟弟~怎么一个人做这种动作?”
梵音天不知何时在他腰上,绛紫纱衣滑落肩头。她指尖顺着林远脊椎滑下,在他绷紧的腰窝处画圈。
“这是,锻炼方式。”
林远咬牙继续俯卧撑,耳根却红了。
“锻炼?”
梵音天突然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垂,
“怕不是,为‘那个’做准备吧?咯咯咯~”
她猛地发力把林远掀翻,自己反而到他腹肌上。玉指抚过他新添的伤疤:
“漠北走一遭,弟弟更有男人味了,”
纱衣领口随着动作敞开,她故意压低身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没一点兴趣,可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刚才锻炼,血液流通才。”
“好弟弟,你和我说实话,有没有想过,把我压在身下呢?”
“没有,绝对没有!”
“你没有,我可是想过很多次了,姐姐实在,忍不了啦。”
“嘭。”
“玄净天?你就不能晚来一会儿吗?”
“快把你衣服整理好,女帝过来了。”
“怎么会,我可是特意找了个好时间才来的。”
女帝走进这里,玄妙天和梵音天正在拧着手巾,林远昏倒在床上。
“梵音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过来看看他,发现他正在睡觉,出了一头的汗,想要擦擦。”
“是啊是啊,奴婢进来的时候,林远弟弟额头上都是汗。梵音天很着急。”
女帝眯着眼睛,这种鬼话谁会信。
望着林远沉睡的侧脸,她心跳加快,又快速离开了这里。
“女帝这是?”
“我们伺候了女帝这么多年,她操心岐国和幻音坊的事务,别说恋爱了,可能都和男人没有过什么肢体接触,说白了,这方面,她就是个。”
玄净天向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小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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